公孫鶴的表情天崩地裂,臉色紅了白、白了青、青了黑, 但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就瞪大眼張大嘴, 在風中搖搖欲墜。
徐禾嘴角抽了抽, 看他的傻樣也不覺解氣, 就是鬱悶的慌——算了算了, 反正也就一年的功夫, 這裙子很快就能脫下了。
臨走前,徐禾還好心勸了他一句:“兄弟你以後撩妹可長點心吧。”
就你這樣能撩得到一頭母豬都是老天開眼。
公孫鶴渾渾噩噩地回到席子上,腦子快炸了。
他竟然是男的?
他怎麼可能是男的?
他還是平陵知縣?
回想了一下, 那一日酒樓裡自己說過的話, 公孫鶴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丟了一個怎樣的臉, 氣得拿折扇直接招呼上小廝的臉。
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小廝跪下來, 一臉懵:“公子息怒,公子喜怒,小人做錯了什麼啊?”
公孫鶴氣得咬牙:“叫你亂說,平陵縣知縣不作為的話,難道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小廝:“啊?”
什麼鬼玩意兒。
*
日落時分, 秋日宴散。
“你當真不與我一起回京?”
步驚瀾坐於馬上, 低頭,看著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女孩。
他的聲音很淡,沒含雜什麼情緒。
卻逼得女孩的乳娘差點跪下, 將女孩護在身後, 顫抖道:“望世子息怒, 夫人剛死,我家小姐尚未從傷痛中走出,一時半會兒到京城怕是難以適應。明年春季,奴婢、奴婢,自會帶小姐上京的。”
步驚瀾笑了一下,身後楓林一色鮮紅如火,與他衣袍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