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夕禾卻並不理會,一路疾馳,直朝那一枚玉石所在。
敖花花於寰天珠中言道。
“你找個機會跌入那岩漿中去,我感應到了,那底部應當有我的幾塊殘留骨片,若讓我以妖力滋養一番,可重現真龍神通符文。”
此等神通,皆是種族秘辛。
正如凡有靈智的妖獸皆知身亡前要自碎妖丹,防止其他生靈窺伺神通紋路。這妖神族脈更是對於此等要事,嚴防死守。
可偏偏敖花花並不是。
他可是一條名聲響當當的反骨龍。
其當初本就是修至天尊,叛出真龍一族,更攪弄得腥風血雨,犯下血煞,縱使真龍一族都不曾為他收斂屍骨遺骸。
對敖花花而言,除卻獨屬自身的本命神通,真龍一脈看中的那些傳承,他可沒那麼在乎。
如今裴夕禾與朔立和宋清歌同行,他便明了裴夕禾並不再如何看重這些珍物,畢竟其已晉入三境,抵過百年苦修。
那自己就得體現出價值來。
敖花花心頭明鏡似的,一女一龍間可沒什麼情分,隻純粹的利益相連。
如能以真龍神通換得幾分看重,自己便能多蹭些便宜,那才是美滋滋!
至於每條小龍幼時被族中長輩耳提麵命的龍族尊傲?
咦?
我可是一條全新的,徹頭徹尾的小龍敖花花,可不是敖樺,誰跟我講過呀?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而裴夕禾聽得此番言語,如他所料,心頭火熱。
妖神傳承,諸多神通,各族綿延至今的依仗,無一者不是精妙非凡。
裴夕禾修得《亙一經》,行的也是兼容並蓄,萬物可存的大道,習得妙法越多,好處越顯。
如能得了龍族神通,也是一樁不小的機緣!
她遂即便麵上呈幾分虛弱,似剛剛跨越屏障,耗去了不少的法力,十八重銀盾都黯淡下來。
那季靈琤眼中閃過喜色,手訣一翻動,右手兩指並攏,朝下一點。
“煉火!”
言出法隨,心念一動,千萬條赤金火柱縱橫於鼎內小天地,叫裴夕禾避無可避。
她運轉法力抵擋,可三境法力終究薄弱,身側銀盾儘數碎裂,竟直接被擊入岩漿中去!
而隱匿暗處的李去寒眉宇一挑。
這女修的逃匿手段和身法道術,她可是領教過的,如今更跨入三境,不該如此薄弱,這是在,裝樣?
不過李去寒想到,終究和季靈琤二人同出景稷學宮,再有齷齪,也該顧著自家人,遂對洛嬋上仙言道。
“師傅,我可要去相助?”
同為天仙境,縱有境界相差,可卻沒什麼忌諱,不似洛嬋和朔立這等上仙要顧及輩分和顏麵。
洛嬋聞得此言,搖了搖頭道。
“不去。”
“好,那我便不去。”
李去寒爽快地應了一聲,她自認沒彆的長處,就是聽勸。
聽人勸,吃飽飯。何況這是自己的嫡親師尊呢?
洛嬋看了她一眼,眸中升起些悅色來。
縱然同出學宮,可其他學士焉能和自己親親徒弟相比呢?
“你看得出那女修是故意裝樣,他二人可看不出,而你九境一旦出手,潛藏女修心生退避,十有**你便可納寶入手,這二人反認為是你想分他們寶物,滋生齷齪。”
換句話不好聽的,李去寒如今九境,即便此寶有所裨益,效用也不大,更如雞肋,何必惹上一身騷?
“出力不討好,這般賠本買賣,又何必呢?”
這一路上季靈琤兩人的提防,她亦看在眼中,無非便是覺得自己會偏疼李去寒,分薄了他們的資源。
洛嬋脾性不好,終究是因身為上仙學官,不好同之計較罷了。
如今縱使丟失了這件珍寶,亦是他們活該,而她隻要盯著那兩位女修背後的上仙修士不出手便是。
說來也巧,這上仙也是熟人,朔立。
也不知道秋雪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