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蘇仍嫌不夠,看著她們兩個。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溫明瀾,輕笑一聲:“英語競賽的成績出來了。”
“真可惜,你沒能去考,否則你成績那麼好,肯定能拿獎。”
她笑吟吟看著溫明瀾,“這就告訴我們,人不能做壞事。否則,不會有好下場的。”
溫明瀾垂眸,訥訥不語,蒼白的臉微微抖動,柔弱如同風中的嬌花。
是的。
如果她沒有生出壞心,去給溫蘇蘇下藥,當然不用破釜沉舟傷害自己,來求的媽媽心軟。
她可以去參加比賽,拿獎,風光無限。
現在,全都沒有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現在,她已經不敢再跟溫蘇蘇正麵鬨矛盾。溫蘇蘇不是一般人,她從不用尋常的手段解決問題。
動不動就威脅報警,好像法律是她傍身的武器。
溫明瀾隻得顫聲認錯:“蘇蘇,我知道錯了……”
溫蘇蘇嗤笑,嘲諷不已。
彆墅內寂靜一片,沒有人一個敢說話。
管家和保姆紛紛在忙自己的活,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被這場戰爭波及。
溫蘇蘇對這種震懾效果很滿意。
她一腳踢開腳下的珍珠項鏈,慢悠悠晃蕩著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吃晚飯。
黃昏的日光從窗戶照進開,落在溫蘇蘇臉上,那有種彆樣的美麗。
她五官長的像孟悅如,骨骼下頜卻更肖似溫江誠,從側臉看去,宛如精美的雕塑。
孟悅如盯著溫蘇蘇的側臉,半晌沒說話,好似陷入久遠的沉思。
剛才兩個人的爭吵,似乎也沒能驚醒她。
她一直看著溫蘇蘇的臉,眼底逐漸茫然。
溫明瀾察覺到她的目光,手指微微顫抖。
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壓下心底的戾氣,裝作沒看見,強笑著轉移話題:“媽媽,這對翡翠耳環很適合你……”
孟悅如驟然回神。
她沒有理會溫明瀾,隻淡淡開口,“把剛才挑出來那對手鐲拿去捐了,其他的收起來吧。”
她好像突然失去所有的力氣,扶著樓梯慢慢上樓,背影莫名的惆悵。
那張臉太過熟悉,總是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被最親的人背叛。
那種滋味,畢生難忘。
她不能忘記,也不想忘記。
溫明瀾失血過多,一直蒼白的臉色,此刻更白了一些。
她怔然望著孟悅如的背影。
媽媽為了溫蘇蘇,這樣反常。
無論愛與恨,溫蘇蘇在她心底的地位,本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愛恨都深刻。
而她溫明瀾。
隻是個玩物。孟悅如愛的淺薄,厭惡也淺薄。
她突然恐慌起來。
掌心出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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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到周五,英語競賽複賽開始。
隨著冬日漸漸近了,如今天黑的越發早,夜色亦越發深濃。
階梯教室內燈光明亮,映出一片片人影。
這一次,階梯教室空了一大半,三百人的教室,現在隻餘下一百人左右。
這一次的考號,是按照成績排序。
溫蘇蘇與藺成墨間隔很遠,足足隔了幾排,卻還是沒攔住他作妖。
考試結束前,藺成墨扔給她一個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