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蘇倏然彎唇一笑。
她也不曉得自己在開心什麼,隻覺得心情頓時萬裡晴空。
很開心很開心的感覺。
這場聳人聽聞的恐怖遊戲,玩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
大家都覺得疲憊了,誰也沒有回家,就在溫蘇蘇的彆墅裡住下。
容盈不懷好意地挽住溫蘇蘇的手臂:“蘇蘇,你讓藺成墨住在樓下吧,我們住樓上,她剛才非要杠我。”
溫蘇蘇拍拍她的腦袋:“辛苦了。”
卻沒答應她的要求。
容盈扁扁嘴,“你就偏心他。”
溫蘇蘇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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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號,燕京一高開學,溫蘇蘇升上高二率先迎來的是分科。
文理分科對於學生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有的人早就堅定了方向,有的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蘇蘇毫不猶豫選擇了文科。
她想要學法學,那麼文科就更合適一點。
至於藺成墨和江琛容盈幾個人,紛紛選了理科。
容盈極不舍得溫蘇蘇,拉著她的手,垮著個臉:“以後就不一個班了,我們一起還沒多久呢!”
她看著藺成墨,“你就沒有不舍得嗎?”
藺成墨十分理智:“這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你去學文科吧。”
容盈重複質問,“你就沒有不舍得嗎?”
藺成墨不說話。
容盈又問:“你真的沒有不舍得嗎?”
藺成墨看了溫蘇蘇一眼,隻說:“那也沒有辦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個人的追求都不相同。
哪怕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沒有人應該為了感情,犧牲自己的追求。
所以,分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容盈撇撇嘴,也知道大家都不能改,隻得深深歎口氣。
溫蘇蘇無奈:“姐姐,就隔壁班,至於鬨的像生離死彆嗎?”
容盈道:“你們不懂我的心。”
眾人都極為無語。
分科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分科之後就分班,分班後文科和理科各一個實驗班,實驗班的學生需要在開學聯考上考入全市前三十名。
分完後,兩個實驗班仍舊挨著,隻隔著一道門。
容盈說:“離蘇蘇這麼遠,真難過。”
藺成墨看她一眼,語氣平靜:“不遠。”
容盈不搭理他。
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上學的日子過的飛快,到了十月國慶前夕,溫蘇蘇突然發現,隔壁的彆墅外,突然來了一夥人在搬家。
她隔著柵欄望了望,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藺伯母?”溫蘇蘇隔著柵欄打招呼,有點疑惑,“您怎麼在這裡?”
藺太太看見她眼睛一亮,幾步走到邊上,笑說:“墨墨說這裡離學校近,環境也不錯,想住在這兒,我們就買了房子過來。”
溫蘇蘇怔了一下,隨後笑說:“環境確實不錯,住在這裡挺好的,上學近,而且周圍很清淨。”
藺太太笑:“蘇蘇住在這裡,可以和我們墨墨一起玩。”
溫蘇蘇答:“好。”
她語氣平靜,波瀾不驚,但心底卻微微亮了起來,像陽光穿過烏雲。
溫蘇蘇輕聲問:“是藺成墨自己搬過來,還是藺伯母也過來?”
藺太太笑著說:“我們一家三口都過來,蘇蘇放學了,也可以來這邊吃飯,想住在這裡的話,伯母就給你留個房間。”
溫蘇蘇彎唇笑,“好,那伯母彆嫌我煩。”
藺太太笑著說不會。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藺成墨和藺先生一起坐車過來。
溫蘇蘇禮貌打招呼,“藺伯父。”
她又看向藺成墨,眨了眨眼。
藺成墨靠著柵欄站,沒有說話。
傍晚的陽光正好,黃燦燦的,溫暖卻不灼熱,將人影拉的老長。
一時沒有人說話。
風吹過,不遠處搬家的磕碰聲格外悅耳。
溫蘇蘇忍不住,彎起眉眼。
藺成墨看見她笑,也微微勾唇,抬手拉住柵欄上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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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的時候,溫蘇蘇去了溫爺爺家。
她過去的時候,溫江誠帶著溫明深和溫明瀾也在那裡陪著溫爺爺說話,而溫爺爺對他們沒有一丁點兒好臉色。
溫蘇蘇一進門,溫江誠的臉頓時沉下來。
溫爺爺笑著衝溫蘇蘇招手。
反倒是溫明深更沉得住氣,親自站起來接過溫蘇蘇的書包,笑著說:“假期作業多不多?有什麼要哥哥幫忙的嗎?”
溫蘇蘇歎息:“作業很多,想讓哥哥幫我寫,哥哥願意嗎?”
溫明深隻是客氣客氣,聞言道:“哥哥不能害你,這個還是得你自己寫。”
溫蘇蘇苦惱不已:“可是那些題目都太簡單了,我覺得沒有做的必要。但是不寫的話,又顯得不尊敬老師,如果哥哥能幫我,就再好不過了。”
溫明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盯著溫蘇蘇,半天才開口:“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溫蘇蘇語氣淡薄,心平氣和地告訴他,“最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哥哥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