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周以承在一周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他們本以為周以承當時的癲狂表現,是因為受到江燼的血反噬,過於疼痛所以失了理智。據說聯盟法庭還等著他出席,結果他在醫院打了止痛劑後,張嘴就隻會說“不是我乾的,都是我媽,都是我媽”。

這事兒多少還是讓人唏噓,倒不是大家同情周以承,隻是覺得這個結果有些邪門兒。

基地裡曾目睹過周以承發瘋全過程的人,對此的評價是:惡有惡報。

或許是時間總會淡化一切,又或許是因為大家訓練太忙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周以承這個曾經也算小有人緣的“同事”,慢慢的竟也就隻成了個被大家用來警醒自我的存在,沒有了太多真情實感。

但後來還有一番熱烈的討論,是關於湯麗和周凡冬。

這兩夫妻,據說一審的時候被判了終身監.禁。

他們這麼多年的人脈終究能幫上點忙,於是借著背後各方麵勢力,又拿出他們過往多年來為聯盟做的無數公益慈善事業出來打感情牌,宣稱不求減刑,但求能夠為過去的錯誤做出一些補救。

他們的律師一直強調以前那幾l個孩子並非因為輸血過多而死,是彆的原因。也就是要否認他們故意殺人的問題,律師巧舌如簧,努力保他二人一命。

而終身監.禁聽上去嚴重,實則未來還能有力爭減刑的機會。

凱拉雅得知此事,連夜揣著槍前往了聯盟法庭——當然,在門口她就被要求取下武器。

聯盟這些年正在進行改革,對死刑幾l乎是慎之又慎。除非罪大惡極危害全人類,一般最高判至終身監.禁。

但凱拉雅認為,他們兩人的罪行,完全足以稱得上是危害全人類。

她那個脾氣遠近聞名,沒人敢和她正麵爭。又加上他們也明白,凱拉雅的著眼點是湯麗和周凡冬利用兒童公益這件事來犯罪。這本來就是爭議極大的話題,引起了大眾的憤怒,不少人都和凱拉雅一樣要求改判死刑。

於是有了二審。

外界都在揣測,這兩個人還要怎麼變著花樣地為自己開脫,誰也不曾想到,他們竟然放棄了掙紮,主動交代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就連一些此前未被調查出來的事情,他們也悉數翻出來認罪,並且拒絕律師替他們辯護。

終身監.禁在他們自己的“努力”下,最終改判死刑。

各大新聞媒體和網名紛紛發出“大快人心”的感慨。

有人猜測他們是知道自己已經走上絕路,所以不再掙紮。

但也有內部人員猜測,他們是被凱拉雅逼迫的。畢竟凱拉雅看起來就是一副“如果他們活著走出監獄我就親自動手”的樣子。

彼時的凱拉雅,正坐在她的基地辦公室看著新聞鬥地主,當即反駁:

“胡說八道,他們真以為我們異能者殺人如麻了?我一直對我們特警大隊的人言傳身教,要遵紀守法……對兒3。

“但您之前確實差點大鬨法庭,隻是被攔住了。長官,聯盟準許我們配槍,是希望我們在普通人麵前執法的時候可以避免使用異能。您時不時就掏出來一下,多不好。”

於裴清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丟出兩張,“對5。”

“對王!”路邇興奮地扔出大小王,然後說,“凱拉雅的槍裡沒有子彈。”

於裴清:“?”

凱拉雅:“……”

路邇眨了眨眼:“哦,這是不能說的嗎?凱拉雅你臉色好難看。”

凱拉雅清了清嗓子,說:“我臉色難看主要是因為你這倆王……你確定,要用它們來壓一對兒5?”

路邇:“怎麼了?倆王不是一對兒嗎?”

於裴清捂臉:“……路邇啊。”

凱拉雅抱頭:“路邇啊。”

路邇被他們看的很不高興,說:“你們覺得我牌技很爛是不是?那我去找江燼了。”

他這一句話出來,凱拉雅和於裴清頓時笑容滿麵。

於裴清說:“誰說對王不是對子了?”

凱拉雅說:“合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和天王小子湊一對兒。”

路邇掃看他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你們每天找機會把我叫到在這兒打牌是為什麼,不就是怕我趁你們不注意,把江燼帶走嗎?”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江燼已經毫無疑問地是基地裡現階段異能最強的人了,他受到真正的重點培養是理所當然的。

可問題是,路邇至今仍然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留在基地,他不參加訓練,也不簽訂任何協議。

同時,江燼又表現出了完全以路邇為中心的處事態度,一副如果路邇不讓他留,他可以隨時離開的樣子。這就使得路邇的去留成了現如今異能特警隊的重大難題。

這段時間,很多人來勸過路邇。

最初是司步,給他買了一個大號的草莓蛋糕,真誠地在路邇耳邊念叨了四十多分鐘關於聯盟政府對於異能者的各種福利和優待。

他強調說異能者雖然是為聯盟工作,但他們比一般的公職人員更加自由,沒有那麼多的拘束。而且工資也很高。

但最後路邇隻說了一句“這個草莓不新鮮”,就把他趕走了。

後來是莊弘和於裴清,他們先就之前調查路邇的事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致歉,然後摸出撲克牌,以連輸10把的方式讓路邇感受到了大贏家的快樂。

最後問路邇願不願意加入聯盟,說所有人都可以和他鬥地主,而且保證每把都讓他贏。

路邇的回答是:“我不要和牌技這麼差的人當同事。”

再之後就是凱拉雅了。

路邇和凱拉雅完全不熟,他對凱拉雅最初的認知,來自於書中的一句,關於她死狀的描寫。

原文裡的凱拉雅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彆看她現如今是這一百多個異能特警的老大,但在原本的劇情裡,她死得非常早。

路邇之所以記得這一個不重要的角色,主要是凱拉雅有一個很特彆的設定——()

她很愛掏槍,但又因為射擊水平太次,總是瞄不準,所以槍裡一直不放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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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拉雅的異能是範圍極大的毒氣攻擊,這在多人作戰中是占有絕對優勢的能力。她就算不用槍,一般的作戰也都是碾壓對手。

可惜的是,她後來遇到了原文的費青川。

費青川對她使用了精神控製,命令凱拉雅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用毒氣攻擊無辜民眾。

凱拉雅知道自己應該是無法掙脫的,精神控製對絕大多數異能者而言都是無解。在她精神完全被控製前,她選擇了一槍崩了自己。

路邇覺得有意思,她那會兒槍裡居然有子彈。

就像是一開始就帶著必死的決心,走向了必死的結局。

不過現在凱拉雅沒死,所以劇情走到了這一步——凱拉雅為了保證江燼能夠留下,也為了勸說路邇加入異能特警隊,她最近天天找借口和路邇說話。

鬥地主就是最好的借口。

聽到路邇的話以後,於裴清和凱拉雅相視一眼。

他們借著這個話題就繞到了真正的目的上,笑問:“路邇,那你什麼時候願意加入我們?”

路邇看著他倆,忽然將手裡的牌全部攤開來,擺在桌上,淡淡道:“你們也覺得用一對王來打一對5,很離譜吧?”

於裴清和凱拉雅笑了笑,正想哄著說“不離譜”,結果路邇先他們一步開了口:“當然很離譜。”

於裴清有點摸不著頭腦,凱拉雅也隻是看著路邇,等他的後話。

“區區一對5,怎麼敢勞駕‘王’?正如區區一個人類世界,怎麼敢勞駕大魔王來給你們做手下?”

路邇說著話,身子緩緩向後靠,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展示出屬於王的優雅與傲慢,道,

“如果真的想要我加入,那麼現在就讓你們聯盟政府最高首長站在我麵前,向我行五體投地之禮,並發誓生生世世效忠於王,如果我看到他虔誠的信仰,我會考慮給你們一點甜頭。”

於裴清兩眼一黑,趕緊打手勢,指了指頭上的監控攝像。

那可是聯網的,雖說一般不會被查,但要是聯盟那邊有人剛好調出了他們這個辦公室的畫麵,聽到了路邇這段話,那還不得借題發揮說他們是要反聯盟?

可凱拉雅卻表示接受良好,她對路邇說:“我有機會去問問,不過那個首長年紀大了,要他五體投地可能很難。但如果你的異能強到一定地步,人們總會彎下腰的。”

於裴清簡直要被這兩人嚇暈過去。

最後這牌自然是打不下去了,於裴清表示自己要去刪監控錄像,緊急挽救凱拉雅的職業前景和路邇年輕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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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邇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江燼已經回來了。

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他在洗澡。

路邇連寢室門都來不及關,就蹦到了浴室門口,他沒

() 發現自己的嘴角已經高高揚起,貼著門對江燼說:“你回來啦。”

裡麵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江燼有些驚促的聲音:“彆進……!”

晚了。

路邇簡直像是吃飯拿筷子那麼順手,走過來的同時,就已經按下了門把手。

鎖了?

沒關係,王怎麼會對付不了區區一個鎖頭呢。

哢嚓。

門開了,蓮蓬頭下濕漉漉的江燼就這麼坦誠交代在路邇眼前。

熱汽升騰,水霧將江燼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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