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萊恩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拿著手術刀準備清創的布萊爾看向萊恩,“你終於恢複正常了。”
靠著牆滑倒在地上的萊恩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肌肉酸痛、四肢無力,扶著牆才讓自己站起來。他又問了一遍,“你在做什麼?”
布萊爾冷淡的聲音沒什麼特彆的強調,“我在清創。”
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皮膚,發黑的血液流了出來,布萊爾拿了紗布拭去,傷口在他的動作下越來越大,露出裡麵的明顯被毒物侵蝕的腐肉,腐肉絲絲縷縷的如同蛛網蔓延,範圍有女人的拳頭大,與健康的肌理相比是那麼的明顯。
萊恩已經沒有了疑問,他走到了病床邊蹲下,握住了奧斯頓的手,昏迷中奧斯頓眉頭皺緊,身體抖動著,每一下的清創都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
“這個傷,在你上艦船時就有了。”
萊恩的心顫抖,啞著聲音問:“每時每刻都疼嗎?”
“是。”布萊爾回答的乾脆,“蟲族母蟲的毒液,目前為止無解,隻能夠控製。中毒的人,要麼中毒初始就自殺,要麼在漫長的疼痛中熬儘生命。奧斯頓一直想要個孩子,他希望延續血脈,鞏固道爾頓家族的根基,讓覬覦的人統統閉嘴。可是這個傷口在,他就懷不上,可是他說自己想試試。”
布萊爾看了一眼萊恩,意思很明顯,如若不然,萊恩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奧斯頓。不過,布萊爾有些欣慰地想,和萊恩在一起後,奧斯頓也越來越有人的活力,不像是以前隻是一台完美的“機器”,按部就班的工作而已。
聽到那個“是”,萊恩已經心如刀絞,哪裡還能聽到其它。
“咦——”
萊恩心肝顫,“怎、怎麼了?”
“這回清理出的腐肉,比之前的少了約8%的量。”布萊爾已經清創結束,噴塗上藥劑之後縫合了傷口,表麵什麼都看不出來了,隻餘下淡淡的淤青,瞧著隻是個皮肉傷。清創完後,他才有時間去看剔除的腐肉,對身體組織非常癡迷的他一看就知道,腐肉的量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少了。
他摸著下巴思考著,“我用的藥沒有任何改變,奧斯頓沒有接觸過其他醫生,最近的航行中沒有去過其它星球。除非……”
“萊恩。”
始終盯著布萊爾的萊恩立刻回應,“怎麼了?”他的聲線緊緊的,充斥害怕和擔憂。
“你給奧斯頓吃過什麼?”
“都是艦船上的東西。”
“仔細回憶回憶,有沒有比較特彆的。”
萊恩努力回想,被自己緊緊握著的手動了動,他看過去,奧斯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怎麼樣?”萊恩撲了過去,手溫柔地拂過奧斯頓的頭發和側臉,唇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點了兩下,關懷的親昵。
奧斯頓虛弱地彎了彎嘴角,“還好。”眼睛移動,他看向布萊爾,說:“是草莓。”
作者有話要說: 萊恩抱著奧斯頓走了,訓練場裡一片安靜
傑克站起來,幾步走到戴維斯身邊,勒緊他的衣服:你們那個混蛋究竟是什麼人,他竟然能夠打敗我,竟然從我的眼皮底下帶走了將軍。
戴維斯艱難地吞咽著唾沫:他是後勤來的,我們還不是很熟,他的情況知道的不多。
傑克:哪裡來的?
戴維斯:後勤,據說是最先在廚房乾的。
傑克:……我要去店根煙,太滄桑了。
···
刑天艦副艦長同樣抽煙,對著下屬說:所有後勤人員排查一遍,特彆是廚房的。刑天艦,不能夠埋沒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