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2)

作死女配掉線了 周沅 8146 字 8個月前

唇上微涼,陸北堯的手指上揚,落到周西的臉頰處,很輕的擦了下。他再側頭,重重壓下去,周西嘗到了糖果的味道。

周西和陸北堯第一次接吻是在《小暗戀》的劇裡,劇裡周西告白,本應該是她湊上去強吻陸北堯。平時周西耀武揚威,天天撩撥陸北堯,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她就慫了。

那麼多機器對著,周西看著陸北堯的唇心跳的大腦一片空白。導演說什麼她全沒聽見,她隻是看著陸北堯的唇。陸北堯似乎也說話了,但周西沒聽到,陸北堯的唇形很好看,窄窄的下顎線,清冷克製,很適合接吻。

然後陸北堯就低頭過來,唇覆上了她的。

那場戲ng了六次,他們親了六次。從淺嘗輒止,到深入骨髓。

周西推開陸北堯,陸北堯背靠在門板上抬起暗沉的眼,靜靜看著周西。周西的浴袍沒係好,領口散著一大片。隨即他伸手,把周西已經散開的浴袍領口拉上,帶子係好。

陸北堯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動作慢吞。

最後一個結打好,陸北堯往後又靠回去,“吃晚飯了嗎?”

“突然想到一件事。”周西沒見過這麼愛給人浴袍打死結的狗男人,他們在劇組親完後關係就微妙了,周西想撩他,故意穿了小裙子晚上去他房間。陸北堯給她披了一件鬥篷,打了個死結。那個結有多死,周西回去結了半個小時沒解開,拿剪刀剪開的。

周西抿了下嘴唇,唇上還有薄荷糖的清甜。她走回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才壓下那悸動,她轉頭。

陸北堯還靠在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長腿敞著。緩緩嚼著糖,注視著周西的頭發。

“你聽到我在說什麼了嗎?”周西拎著杯子微蹙眉。

“嗯,你說。”

“你上次在b市,你找我那次。我記憶有些混亂,你說我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間?”

“二零一四年聖誕節。”陸北堯喉結滾動,糖滑了下去,嗓音仍是啞。

周西還有沒想起來的東西?

“為什麼跟我的記憶不一樣?”

“因為是我親你,你不知道。”陸北堯拉下帽子,單手插兜,沒往前,“一四年聖誕節那天你睡著了,你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親了。”

大三那年,陸北堯特意從橫店趕回來陪周西過聖誕節。

江邊燈火輝煌,人山人海。他們走在人群中,肩膀貼著,就差簽售。周西要去坐遊輪,陸北堯站在她後麵擋住人群。汽笛聲響,周西往後退到陸北堯的懷裡,他張了下手到底沒敢抱。

那個心思就一直持續到活動結束。

晚上十一點多,兩人回家,周西白天耗費太多精力,上車就睡著了。頭靠在陸北堯的肩膀上,陸北堯看了很久,低頭就親她了。

女孩子的唇軟軟的,有一些甜。碰一下,讓人眩暈。

周西端起杯子把水喝完,一飲而儘。明明是很簡單的事,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親過無數次,再過分的事都做過。

但陸北堯用這種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周西還是有些燥。

“哦。”

“吃東西了嗎?”

“沒有。”

陸北堯轉身拉開門,從旁邊的消防箱上拿下飯盒,再次進來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他在樓下粥店買的,預謀了進門抱周西,怕燙著她就沒拎。

周西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陸北堯走過來打開紙袋,把粥拿出來,“晚上要吃東西,不然你的胃受不了。”

周西頭發剪短了,特彆短,耳朵往上。這個發型,也就是她的臉確實精致,一般人扛不住這狗啃似的發型和劉海。

“謝謝。”周西沒有拒絕陸北堯的投喂。

陸北堯拿勺子的手頓了下,但也沒有說什麼,把勺子放進粥碗裡遞給周西。

如果是以前,周西一定會撲上來抱住他親。

很多事,錯過了,永遠都回不來。

陸北堯壓下情緒,拉開椅子坐到另一邊,靜靜看周西吃東西。周西吃的很慢,確實累到了極致。

“拍攝不順利?”陸北堯手指在衣服邊緣碾了下,又把手落回去,平靜的注視周西。

“還好。”周西明顯的疲憊,她垂著頭吃飯,沒有跟陸北堯哭。

陸北堯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針紮似的,從四麵八方緩緩疼到了中間。他目光下移,看到周西右側鎖骨邊緣處有一片淤青,大部分都掩在衣服裡。現在吃飯時候右手動作,便顯出來了,他頓時皺眉,“肩膀怎麼了?”

周西挖著粥又吃了一口,“前幾天的傷,已經沒事了。”

陸北堯扭頭看門口方向,他狠狠咬了下牙。泛紅的眼壓下,他又靠回去,抬手掐了眉心,聲音啞到了沉,“也不用太拚命,疼了就叫導演停。這部戲成本小,拖也不會拖出多少錢。”

“嗯。”周西又吃了一口粥,再也吃不下了,推開勺子打開水喝了一口,“沒事,現在我已經找到節奏了,我相信我能做好。”

陸北堯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知道周西這一步走的有多難。

他當初接打戲,每天都打吐。去洗手間吐完,出來繼續。

“也不用太拚命,這部電影成績不一定會好,就是個過渡期。”陸北堯停頓片刻,艱難開口,“《深宮亂》爆了,你後麵的路就很好走。接輕鬆點的劇,不用太辛苦。就算將來——你可以永遠不公開我。”

陸北堯看向周西的頭發,他在機場看到那張照片,他的心臟疼的厲害。他非常恨當初那個口無遮攔的自己,為什麼要批評她不會長大?他有什麼資格批評周西?他就不是個東西。

周西為這個長大付出了太多。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之前的路?比現在輕鬆多了。”周西嫌椅子不舒服,走到沙發處窩著,抬起眼看陸北堯,才意識到這句話說重了。

這件事他們都有錯,不單單是陸北堯一個人的錯。他們沒有溝通,他們互相隱瞞。造成了現在的局麵,其實誰也怪不著。

陸北堯清冷的眼浮上了赤紅,他走向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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