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對不起,我不想那樣說的,我當時太生氣了,我沒控製住自己。”魏新咬著唇,低下頭,眼淚吧嗒落到地上,“我會去找那個姐姐道歉,是我錯了。”
魏父歎了口氣,摸了摸魏新的頭,“知道錯了就好,道歉要誠懇一些,進屋寫作業吧。”
廳裡隻剩下魏父和肖玉珍,魏父歎了口氣,想上前安慰,才跨出一步,肖玉珍立時把頭扭到一邊,眼淚流出來。
魏新進屋沒去寫作業,而是扒在門上往外看,他怕父母吵架,見到肖玉珍哭,眼淚也跟著直往下落。
心裡又後悔又內疚,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去找魏敢了,那樣肖玉珍雖然會失望,但不會哭。
魏新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肖玉珍哭,可自從去年春天魏敢從滬市被調過來後,就三天兩頭地惹父母生氣,氣白了魏父的頭發,氣哭了肖玉珍。
以前從不吵架,十分恩愛的父母,也因為魏敢總是會起爭執。
“今天過生日,彆哭了。”魏父看著肖玉珍,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安慰她才好。
肖玉珍抹了把眼淚,可惜根本就抹不儘,“老魏,是我們對不起阿敢。”
孩子出生後,他們夫妻忙於事業,把孩子交到公婆手裡,一年都難得回去看孩子兩次,好不容易等到魏敢八歲那年,他們夫妻終於調回滬市,一家團聚。
可轉眼魏父就有調令下來,趕赴三線建設,這一去直到兩老相繼過世,都沒能回得去。
至於肖玉珍,魏父調走的第二年,就打申請跟著來了,原本想等夫妻穩定下來,就去接魏敢,可魏新措不及防地出生。
這一拖又是近十年過去,魏敢怨他們,也是應該的,肖玉珍心裡始終覺得愧對孩子。
魏父歎了口氣,拍了拍肖玉珍的肩膀。
“可阿敢以前從來不會跟新新動手的,這次都是因為那個女孩子。”肖玉珍沒法怪魏敢,卻控製不住地想要去怪林蠶蠶。
魏父搖了搖頭,“這事跟那姑娘沒關係,是魏新的錯,他好生生地罵人家姑娘,魏敢那個脾氣,怎麼能忍,當然魏敢也有錯,下手也太重了,這是他親弟弟。”
魏敢有了喜歡的女孩子,甚至願意為了那個女孩子進小紅樓,魏父知道這事的時候,是十分欣喜的。
和肖玉珍一樣,魏父對魏敢也有很深的一份愧疚在心裡,但魏敢自從來了這裡以後,事事同家裡對著乾,魏父對魏敢生氣失望也是真的。
好好的一個難得的動力工程人才,卻因為跟家裡鬥氣,非要去看大門,魏父是失望至極。
但魏敢那個性子,魏父也不敢過份逼迫他。
在知道魏敢雖然在守大門,但實驗室裡有問題,他還是會幫忙解決,隻是不肯進小紅樓區域後,魏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再像之前那樣嚴厲要求魏敢了。
魏敢這一輩的孩子,沒有他們老一輩人的情懷,對他們的工作也不理解,這一點魏父很失望,但也被迫理解。
現在能出現一個可以改變他的女孩子,魏父覺得隻要這個姑娘不是品性上有太大的缺失,他們家都是可以接納的。
這個問題,魏父和肖玉珍一早就討論過,他們打算順其自然,在魏敢處對象這事上持支持態度,絕不給魏敢添堵。
但現在……
肖玉珍搖了搖頭,她不跟魏父爭這個,但她心裡還是對林蠶蠶有了很大的意見。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沒跟男同誌正式確定關係,就引得男同誌兄弟大打出手,這都不是品性問題,是什麼問題?
……
林蠶蠶跟何喜慶看完電影出來才七點多鐘,廠裡正是熱鬨的時候,哪哪都是人。
何喜慶要去縫紉鋪子取做好的衣服,林蠶蠶準備回辦公室再加會班,兩人在電影院門口就分開了。
生活區裡是真的熱鬨,除了倒班的車間職工,其餘職工都回到了家屬區,孩子們也都放了學到處跑,路過家屬樓的時候,陣陣飯香味傳來。
有人在一起拉家長,也有樓裡傳來夫妻吵架的聲音,滿滿的煙火味兒,林蠶蠶聽著覺得心情特彆好,腳步輕快。
“你以後真的都不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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