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姿表情既憤怒又隱忍,眼圈紅紅,顯然是受了天大委屈。
鬱寒之腳步一頓,見眾人都聚集在湖泊邊,藍家主宅這邊無人,鳳眼眯起,冷淡地說道:“什麼事情?”
華姿看了一眼趙嬌。
趙嬌急急地說道:“鬱寒之,你還記得兩個多月前生日宴嗎?當時我跟媛媛喊住你,說明煙想邀請你去她房裡。”
“嗯。”鬱寒之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他當然記得這件事情,當時就知道事情蹊蹺,但是為了調查明和平,加上自己身份隱蔽,所以依舊跟著這兩個女人上了三樓,後麵才發生了他跟明煙醜聞。
“其實整件事情是明煙一手策劃。”孫媛媛恨恨地說道,“當時明煙愛藍熹愛死去活來,撞見藍熹向華姿告白,所以想出了這個計謀,讓我們騙你上樓,再讓家裡女傭喊華姿進房間,然後我和嬌嬌去捉奸,讓你們兩身敗名裂,這樣她除掉了華姿,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進藍家了。”
“明煙就是個心機歹毒女人,她就是個綠茶.婊。”
“鬱先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當時你在屋內應該聽到我跟彩月聲音吧。”華姿落淚,哽咽道,“以前藍熹隻要來家裡,她總會想儘辦法把我趕出去或者把我鎖起來,那天我覺得有些蹊蹺才沒有進屋,不然傳出醜聞就是我跟你了。”
鬱寒之俊臉冷峻,鳳眼幽暗,看不出半點情緒。
“這件事情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半句謊言,不然叫我不得好死。”趙嬌說道。
“鬱先生,我知道明煙一直愛都是藍熹,不可能第二天就移情彆戀,她是利用你來擺脫醜聞,刺激藍熹,一旦藍熹回心轉意,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甩了你。我不希望你受騙。”華姿一臉柔弱地說道。
“那明煙為何會自己進了房間?”鬱寒之下頜線緊繃,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是她對自己美貌太自信了,想先勾.引你,讓你心甘情願地為她汙蔑華姿,咬死華姿勾.引你。”孫媛媛冷笑道,“結果勾.引失敗,我跟嬌嬌不知她打算,來太快,陰溝裡翻船了。”
“事後她威脅我們不準說出去,不然就弄死我跟媛媛。”
“好了。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沒有任何損失,我不怪她,你們彆說出去,鬱先生知道就足夠了。”
鬱寒之冷冷說道:“這件事情我不希望聽到任何流言蜚語,否則這就是下場。”
男人捏碎手裡紅酒杯,破碎杯口劃破骨節分明手指,鮮血滲出,滴落在草地上。
三人臉色蒼白,看著沐浴在稀薄天光裡冷峻陰沉男人,渾身戰栗,忍不住發抖起來。
鬱寒之說完,矜貴優雅地取出手帕,將碎裂酒杯包起來,然後轉身進了藍家主宅。
“華姿,他什麼意思?正常男人不是應該暴怒,去找明煙質問算賬,立馬甩了她嗎?怎麼還威脅我們?”趙嬌煩躁地說道。
“鬱家養子剛才眼神好可怕,我……”孫媛媛雙腿發軟,扶著牆,臉色發白。
“沒用東西。”趙嬌怒罵道。
華姿臉色冰冷:“你們之前說催情香還有嗎?”
“你,你要做什麼?”孫媛媛嚇了一跳。
華姿冷冷說道:“把東西給我。”
*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明煙進了藍家客廳,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藍熹取出醫藥箱,見她一個多月沒見,小臉越發精致明豔,漸變色星空裙襯人嫵媚動人,比直播上還要美,聲音低啞,“阿煙,你幫我擦藥吧。”
明煙漂亮大眼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好呀。”
她漫不經心地取出棉簽,給他擦著消毒水,力度一時輕一時重,見他疼臉色發白,彎眼說道:“對不起呀,是不是力度有些大?我第一次幫人擦藥。”
“沒事,你擦吧。”藍熹咬牙說道。
“你想跟我說是什麼?”
藍熹目光一深,鄭重其事地說道,“明煙,你爸爸進監獄,明家破產,都是鬱寒之一手所為,他根本就不是鬱家養子,他在海外有龐大資產,接近你,也是彆有用心。他想吞掉南城所有世家豪門。”
明煙手裡動作加重,藍熹疼臉都白了。
“你胡說什麼,我不信。”明煙垂眼,將情緒掩住,絲毫不敢透露半分,鬱寒之回來不隻是想吞並豪門這麼簡單,他是回來複仇。
她直覺鬱寒之身份很不簡單,而少年時期那場綁架案背後真相也危險至極。
她不敢碰,也不想知道。
藍熹敢查鬱寒之,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說都是真,我花了一個月時間調查明家破產,藍家損失幾十億事情,最後才發現幕後主使者就是他。”藍熹猛然攫住她手,嘶吼道,“你趕緊跟他分手。”
“跟誰分手?”冰冷如金石聲音響起,鬱寒之頎長峻拔身姿出現在大廳門口,鳳眼冷冷看著兩人親昵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