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將協議從頭到尾看完,氣得渾身都發抖,這是一份要她半年內每周都去一次彆墅,無條件服從鬱寒之不平等協議,簡稱賣身契。
簽了這份協議,他們之前所有事情一筆勾銷,否則鬱寒之將以詐騙等多項罪名起訴她。
去他娘詐騙。
明煙氣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
每周去一次彆墅能乾什麼?孤男寡女,鬱寒之就是想睡她,睡完之後再棄之如敝履,從而洗刷之前她帶給他恥辱。
明煙冷笑:“鬱總,你意思是白嫖?怎麼?睡我睡上癮了?對彆女人硬不起來?還是說你喜歡上我了?所以不遠千裡到北城也要訛我三千萬項鏈,讓我簽這樣協議?”
“不過你有性.虐傾向,我,不,願,意,跟,你,睡。”
明煙一字一頓,看著他俊臉氣得發白,突然之間就無比舒暢。
鬱寒之見她漂亮紅唇吐出一句句不堪話語,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沒有性.虐傾向,是她身體太嬌太嫩,他隻是有些失控而已。
他也壓根就不是想粗暴地睡她,雖然內心最深處確實是瘋狂地想睡她。
男人心底最為隱秘某一處被人戳破,曝光在陽光下,俊臉發白,生出幾分羞恥和難堪來。
無數個南城夜晚,他都告訴自己,這女人蛇蠍心腸,滿口謊話,見一個勾搭一個,應該像拂去衣服上塵埃一樣徹底地跟她斷絕關係,最好是封殺她,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出來禍害彆人。
每催眠一次,心底便滋生出更加瘋狂念頭,那個念頭讓他無地遁形,讓他隻能北上,彆無選擇。
“你說沒錯,我是還沒睡膩。”男人鳳眼幽深如墨,薄唇下壓,“所以還要再睡半年,睡膩了以後才放過你,之前你玩弄我數月,如今我玩弄你半年,禮尚往來,很公平。”
去他媽公平。明煙俏臉冰冷,將手上協議砸他一臉,麵無表情地下車。
車外寒風肆虐,一直等在外麵金牌助理見明煙冷著臉出來,一言不發地往前走,連忙上車,低聲說道:“鬱總,要跟上去嗎?”
男人坐在座椅上,臉色蒼白如大理石,沒有一絲血色,許久,低低地應了一聲。
臨平將車慢騰騰地開著,跟在明煙身後,見她一路走回酒店,這才將車停在了酒店外麵。
“明煙小姐回酒店了,鬱總,回彆墅嗎?”
男人沒出聲,閉眼坐在座椅上。
臨平看著後座散落一地文件,欲言又止,低低歎氣,誰都拉不下這個臉,鬱總手段又一貫是那麼強硬,傷敵一千,自毀八百,到頭來被虐還是鬱總自己。
“打電話回南城。”男人低啞開口。
臨平臉色微變,低低地說道:“會不會有些……”
過分?
封殺、協議、再打電話回南城拿明和平來逼迫明煙小姐?這樣做隻會將明煙小姐推更遠,日後想回頭都回不了。
鬱總是不是被長期失眠折磨神誌不清了?
臨平臉色凝重,覺得很有必要給海外心理醫生打電話。
“打。”男人冷冷開口,眉頭緊皺,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幽香,一絲絲一縷縷,勾在鼻尖,讓他頭疼欲裂稍稍緩和了一點。
他隻是不想那麼難受,不能再忍受死一般安靜,無論是什麼手段,隻要她在自己能觸摸得到地方,就足夠了。
她也從未喜歡過他,恨不恨,無所謂了。
臨平打了一個電話回南城,見鬱總臉色發白,薄唇都沒有血色,想到他近來情緒起伏較大,沒吃好也沒睡好,臉色微變,立馬給溫宴打了一個電話。
溫宴在家裡擼貓,洗了澡都準備要睡覺了,接了電話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