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女人是他哥的救命恩人,他管她死活。
“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鬱雲停一臉怨氣,華姿就是想他哥陪。
“明煙病了,我沒看手機。”男人淡淡地說道,“她生了病,脾氣不好,你今天不準給她臉色看。”
一直看明煙臉色的鬱雲停一口老血都要噴了出來,不可思議地叫道:“哥,你也太偏心了,都是她給我臉色看。不是,以前那些事都既往不咎了?”
搞來搞去,就是小兩口子吵架分手又複合?明煙生個病就沒事了?
“你想怎麼追究?她騙的是我又不是你。”鬱寒之麵無表情。
“以後要是繼續騙你呢?以前騙感情,以後騙資產呢?”鬱雲停心情複雜,也不知道是想說服他哥,還是想說服他自己,明煙不是好人,就不該喜歡她。
“我會帶她去愛爾蘭注冊結婚。”男人垂眼,態度強硬。
愛爾蘭的婚姻法跟國內的不同,就算離婚也需要分居四年以上,然後手續繁雜,通常都要請律師,結婚容易離婚沒那麼容易。
“那邊的婚姻法是保護女性的,離婚所有的財產都是歸女性的。”鬱雲停瞪大眼睛。當地人壓根就不結婚,隻談戀愛,因為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也是愛爾蘭離婚率低的主要原因。
早些年當地還是不準離婚的。
“所以,我沒想過離婚。”鬱寒之眯眼,以前壓根就沒有想過結婚生子。年少的經曆讓他除了身邊人,從不信任任何人,更彆提異性。
一開始以為明煙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也隻是想將她當妹妹養,後來陰差陽錯,一步步沉淪至此,有了她便再也不能接受任何彆的人。
“還有,以後不要隨便帶華姿來我住的地方,除了給錢,旁的我什麼都給不了她。”鬱寒之說完,徑自上樓去看明煙。
鬱雲停站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明煙這是鹹魚翻身,以後要做鬱太太了?
鬱寒之端著熱水上樓,就見明煙已經醒了,正在穿羽絨服,要回去。
男人渾身緊繃,走過去,拽住她的手腕,啞聲說道:“你還病著。”
“乾你何事?”明煙冷冷說道,聲音又乾又啞,送完華姿去醫院,回來又抱著她睡一夜,坐享齊人之福,惡心。
鬱寒之俊臉沉了幾分,鳳眼冒火,險些要被她氣出病來,男人一言不發地脫她的羽絨服,不顧她的掙紮,將人抱到床上,冷冷說道:“先吃藥,吃完藥,我們好好說說昨晚的事情。”
“沒什麼好說的,根據協議,我的義務履行完了,你現在就是非法拘禁。”明煙氣急,想掙開,男人的力氣極大,她還病著,壓根就不可能。
鬱寒之也不敢用力,怕傷到她,之前那一夜他就是有些失控,所以苦果嘗到現在。
“算不上,隻是問你跟華姿的事情,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華姿自導自演,以後就更不能讓她出現在明煙麵前,昨日能傷自己,以後就能傷明煙。鬱寒之想到上一次的割脈事件,鳳眼閃過一絲的冷光。
“你想為她討回公道?也在我的手臂上劃一刀?”明煙見他興師問罪的模樣,擺明了相信華姿的說辭,肺都氣炸了,說著就解自己的衣服,因為起的急,她裡麵穿的是睡衣,打算隨便套個羽絨服回去。
睡衣才解開兩粒扣子,露出一片冰肌玉骨,就被男人大掌按住了。
鬱寒之按住她的手,見她對自己誤會至深,眼神黯淡,啞聲說道:“若是你傷的,我來還,若不是你,無需還。”
刀遞給她,刺不刺下去,看她。
明煙愣了一下,見他這般信誓旦旦,不覺冷笑,那晚翻臉無情,後來封殺她,又拿他爸來威脅她,昨天還說讓她父債女還,今天又說替她還那一刀?他是學過變臉嗎?
“是我傷的,那你還吧,對自己狠點,彆手軟。”她靠在床榻上,冷冷笑道。
鬱寒之鳳眼一暗,按了內線,讓傭人送水果刀上來。
明煙身子緊繃起來,臉色笑容消失,他說的是真的?
傭人不明所以,很快就送了水果刀上來,見臥室裡氣氛僵硬,額頭滲出冷汗,低聲說道:“鬱先生,您要的水果刀。”
“嗯,你開個視頻錄像。”男人點頭,斯文俊雅的麵容沒什麼表情,也沒看明煙。
傭人接過手機,開了視頻錄像,然後就見鬱寒之麵不改色地在手臂上劃了一刀,男人在家裡穿的是棉質的居家服,一刀下去,鮮血就湧了出來,傷口極深。
傭人驚呼一聲,失聲叫道:“鬱先生。”
聽到動靜的鬱雲停進來,見他哥鮮血淋漓的手臂,臉色驟變,叫道:“哥,你瘋了?”
“視頻發給華姿,告訴華姿,昨晚的事情兩清了。”男人麵色冷峻地交代著。
鬱寒之看了一眼俏臉發白,受到驚嚇的明煙,將水果刀遞給傭人,走到床邊,當著鬱雲停和傭人的麵,親了親渾身發抖的明煙,低沉暗啞地說道:“今天不準回去,在這裡好好養病,等病好了,我陪你過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