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一個人的一生其實隻能有一個命定情緣,這是命。
而命是鐫刻在天道裡的不可違抗的規則,沒有什麼人比修士對此有更深刻的意識認知。
銀灰色的豎瞳慢慢爬上妖紅色,如黑暗般不可揣測的危險逐漸彌漫,仿佛隻要他發現苗從殊曾有一絲欺騙,便會毫不猶豫揮下手中屠刀。
苗從殊內心扼腕,當初為了把人撩到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嘴裡叭叭最多就是‘你我命定宿世情緣今生千裡來相會’,現在這句話成為他最致命的把柄。
“沒有。”苗從殊目光澄澈,表情虔誠:“我從不騙我愛的人。你信我,你真是我的命定情緣。”
他從不騙正在愛的人,命定情緣自然是真的,就是稍微多了點。
他沒撒謊,不是在騙人。
“但是,”苗從殊指出來:“你把我們之間的情緣切斷了。”
燈棲枝先甩了他,還用過於冷酷決絕的方式對待他,他當時差點就被殺死了。
燈棲枝的額頭抵在苗從殊的額頭處,定定凝望著他,試圖從他眼中找出一丁半點的悸動。但似乎半點波瀾也沒有,他便想著苗從殊可能是真的生氣了。
“抱歉。”他想彌補,但說出來沒太大意義。“我會修補我們之間的關係。”
苗從殊:“哦。”內心無動於衷,甚至想念現任烤的小銀魚了。
燈棲枝唇角微勾,淡淡一笑但很快就消逝,大概除了桃樹與輕風便無人得以窺見這抹突然綻放的豔麗華美。
“你不想去便隨意,讓武要離帶著你也好。”
燈棲枝很快就放開苗從殊,宴席雖未時才開,但他作為萬法道門代表需要先去清幽峰同其他門派代表聊秘境的事情。
若是平時,他可以視心情而定去不去。現在情況特殊,事關修真界未來,他不得不早早離開。
離開前,他將苗從殊托付給武要離:“好好保護他,替我照顧他。”
武要離:“是,小師叔。”
等燈棲枝一離開,武要離趕緊蹦跳起來咬牙切齒的問:“你他媽有現任?!”
苗從殊略微震驚:“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昨晚的事情了。
武要離:“我當時注意力都在五行道玉,沒反應過來小師叔就回來。你現
任也是你命定情緣?”
苗從殊:“不是。”
武要離:“你腳踩三條船。”
苗從殊:“放屁!我隻是忘記說分手。”
武要離:“……”
武要離:“我記得你跟我小師叔、徐負雪有過正式分手,分手禮物還收了不少。”他語氣幽幽:“你還有忘記說分手的前任?”
苗從殊艱難:“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