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海王翻車了 木兮娘 11515 字 11個月前

苗從殊:??什麼意思?為我吃醋是笑話嗎?!!

鬱浮黎:“苗苗?”

苗從殊拚命拽脖子,想把可愛的小臉蛋拽出鬱浮黎的手掌心,心裡惡狠狠地想著彆說話!沒用!在生氣!!

鬱浮黎眯起眼,直接固定住苗羊駝,把他整個抱到懷裡快樂地薅了又薅,指縫間很快就滿是脫落的絨毛。他主動說道:“昆侖儘是我耳目,你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豈會不知?不過是一柄破劍、一個出局的失敗者,我又怎麼會動怒?嗬!”

鬱浮黎冷笑兩聲,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冰冷。

“他還想抱抱你?癡心妄想!!”

苗從殊停止掙紮,翻著死魚眼看麵目醜陋的鬱浮黎,心想徐負雪一句話都令他嫉恨於心,這還不叫吃醋?他剛才哪來的自信嘲笑和否認?

鬱浮黎猛地沉下臉,皺眉問:“你這什麼眼神?”

苗從殊抬起蹄子搭在鬱浮黎肩膀上,然後順順他心口,特彆敷衍的說:“沒有。突然覺得你特彆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彆死要麵子。

鬱浮黎眯起眼,怎會看不出苗從殊的敷衍?

他心想苗從殊是越來越嬌慣了,哄也不認真哄,以前還會討好,膩膩歪歪蹭過來說些軟話,現在眼角眉梢全是敷衍。

苗從殊拱了拱鬱浮黎的胸膛,吃飽喝足後出去吹了會風,現在困了。他兩隻蹄子都搭在鬱浮黎的肩膀上,不自覺張開嘴巴呼吸,慢慢睡死過去了。

鬱浮黎捏了捏苗從殊的耳朵,有些無奈,又覺好笑。

**

苗從殊醒來時,發現他已經不在昆侖宮、更不在太玄宗,而在一個陌生的酒樓房間裡。鬱浮黎不在身側,他留下留影石,告訴他此處是朱厭城,且安心住下等他處理完事情後回來。

朱厭城位於中洲,是修真界處於中轉站的一個地方,它可通往太玄宗、魔域和東荒,而洞庭湖便在中洲,與朱厭城相距並不遠。

朱厭城以凶獸朱厭為名,曾是兵戈頻發之地,後來據說凶獸被鎮壓,便逐漸繁華起來。白玉京宗門和合歡宗宗門便都在中洲,攏聚了天下風流和財富之地,便更是富有傳奇性。

繁華就代表人多,人多就說明消息流通甚廣,並伴有許多娛樂活動。

苗從殊伸了伸懶腰,兩隻後蹄落地,開門大搖大擺走出酒樓,引來路人頻頻回頭。倒是有不少女修捂臉大叫可愛,每當她們過於矜持,苗羊駝就會回眸一笑,搔首弄姿,獲取尖叫連連。

他再若無其事的離開,注定是讓人瘋狂的男人。

因為朱厭城是凶獸之城,發達且人多,便有無數妖修、魔修於大街上行走,所以苗羊駝走街上,城民見怪不怪。

最多就是覺得可愛,多看兩眼。

苗從殊先去小食一條街,再去勾欄看他們唱戲曲雜耍,因是修士表演,出來的效果便比人間的真實有趣。逛到中午,苗從殊到城裡最受歡迎的酒樓。

樓裡不僅提供修真界各式美味佳肴,還專門請人來表演,聽店小二說昨日是傀儡戲,今日是說書和評書。

店小二:“客官您來對地方、來得正是時候!!”他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對著一隻羊駝口若懸河竟無半點怪異,職業素養十分高。“您知道今日說的哪一出嗎?”

苗從殊:“你說說。”

店小二:“苗姓散修殿前拒五婚,昆侖神主大戰五情敵!”

‘淬――’苗羊駝噴了滿桌水,他傻傻的張開嘴巴:“什麼玩意?!”

店小二淡定擦桌:“您是剛來的吧?如今修真界幾乎傳遍了,十年前太玄宗盛宴,昆侖神主出山殺情敵。當時的太玄宗徐少宗主、東荒境主、魔域魔主、洞庭龍君還有蓬萊仙宗的l山居士,統統是楚璧隋珍的人物,偏偏都愛一個沒甚名氣的青衣散修,接三連三提親,還道都是命定情緣。他們也便罷了,他竟連昆侖神主那等人物也攬入懷中,真是當世豪傑!”

苗從殊:從不知自己也能當豪傑,何等光宗耀祖的好事!

店小二:“如今修真界誰不想學那苗姓散修,你看……”他呶嘴:“底下多少男修女修穿青衣。”

苗從殊自是注意到了,他以為青衣是朱厭城最近流行的款式,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店小二悄悄說:“還有苗姓散修的樣貌,你想看,我便宜出售。”

苗從殊驚了,“給我來一份!”

店小二以‘我就知道你會買’的表情賣給他留影石,苗從殊點開來看,瞬間無語,那是他易容後的麵孔。

奇怪。誰散播的影像?還有十年前太玄盛宴發生的經過,怎麼成了眾人皆知的事情?

越青光之前說過她對於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知情者不敢說。他這才回來幾天,過往的事反而被大肆宣揚出去。

苗從殊滿腹疑惑,但聽醒木一敲,樓裡鴉雀無聲,靜靜聽說書先生開頭:“話說那苗姓散修,一身青衣,天生媚骨,但媚而不俗。滿腹經綸,驚豔絕倫,卻淡泊名利。修為不高,卻有識人之明……”

苗羊駝絞著他的羊蹄子怪不好意思,這誇的是他嗎?過了,太過了。

雖描述過分誇張,但越聽越上頭,苗羊駝漸漸膨脹成當世豪傑,出門時胸膛挺得格外高,回原來的住處見街道行人被清走,門口圍滿一群修士。

苗從殊感到奇怪,被兩個修士攔下來:“此地已經被我白玉京包下來,我們賠償你雙倍損失,請立即離開。”

苗從殊捧住雙倍賠償,撓撓頭就要離開,然後就被狂奔出來的隼崽拽住,但聽修士們驚訝的吸氣:“隼大人?!”

他們驚疑未定的看著苗從殊被隼崽拖進酒樓,沒有被昆侖神主轟出來,不由心想:昆侖不愧寶地,連神獸都那麼眉清目朗。

“恭喜神主尋回道侶!這些都是我白玉京和我越定檀個人贈予神主道侶的小小心意,希望神主道侶不嫌棄。不知神主道侶可也在?如不方便見,還請收下白玉京的心意。”

苗從殊跨進門就聽有人冉冉不絕的吹捧,但見樓裡堆滿禮盒,鬱浮黎坐在靠窗的位置,表情似笑非笑,他麵前站著個紫衣男人,應該就是白玉京宗主越定檀。

越青光她爹。

鬱浮黎:“彆問我,問他。”

越定檀一聽,激動轉身,對上苗神獸的眼睛,於是他翹首眺望:“神主您的道侶……在哪?”

苗從殊:“我在你麵前。”

越定檀:“……”

苗從殊和他對視,蹄子指著自己:“我就是。”

越定檀臉皮抽搐,忽然覺得越靜池死的不冤。

――沒人告訴他神主道侶是這麼一隻神獸!!!

苗從殊朝鬱浮黎走去,小心翼翼扯他衣袖,可憐怯懦的說:“你什麼時候消氣?難道我要永遠以這副不人不妖的模樣生存下去嗎?”

鬱浮黎挑眉,壓低了聲說:“懲罰沒完。”

越定檀驚疑不定,心中狐疑,難道神主對他道侶的愛是假的?不對,應該確實喜愛過。可是哪個男人能容忍道侶曾經有過的累累情債?越愛就越恨,何況神主的脾氣是這般陰晴不定……看來這苗姓散修也並非那麼受寵。

鬱浮黎:“越宗主送你不少好東西,你收不收?”

苗從殊瑟縮了一下,搖搖頭,仿佛是不敢。

鬱浮黎笑了聲,抬頭時,神色冷淡幾分:“他不收。”

是不收還是不敢?越定檀更為恭敬,表達了一下惋惜之情,然後交代了一些事便在鬱浮黎意興闌珊的態度下退出去。

等人走了,苗從殊爬起來說:“他心懷不軌。”

鬱浮黎眉眼懶懶地,說:“嗯。”

苗從殊把他今日在朱厭城裡聽到、看到的,覺得頗為奇怪的事都說給鬱浮黎聽,說完了便喝口茶道:“你多注意些。”

鬱浮黎笑睨著他,這些事他都知道,他還知道背後都有誰在搞小動作。不過向來喜好吃喝玩樂的苗從殊分了大半的心思給他,他還是很歡喜。

於是他把苗從殊抱起來,回到房間裡放床上,把他變了回來。

苗從殊還沒能從羊駝變回人的喜悅中回神,他就被鬱浮黎吃了一晚。

**

第二日,越定檀再過來時,隻能站在門口聽鬱浮黎偶爾回個一兩聲,那聲音慵懶低啞,一聽就是剛睡醒。等他要離開時,又聽到房間裡傳來苗從殊的控訴:“彆碰我!!說了不玩你還用繩子?!”

越定檀差點一腳踩空樓梯滾下去,保持一張崩壞的臉回府,東荒第十城城主玉月曜迎上來問:“如何?可能從那苗姓散修身上下手?”

越定檀抹了把臉:“不行,換個方法。”

玉月曜不滿:“為何?你不是說他們感情出了問題?”她見越定檀給不出個說法便更為惱怒,指責他暗藏心思、不夠誠意,故意隱瞞等等。最後拂袖離開:“若你有意隱瞞,我們的合作也不必繼續下去!”

越定檀麵無表情,他怎麼能想到有些人白天要死要活,晚上死鬼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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