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修登時羞紅了臉,嘴唇微抿,瞧了眼武要離,眼波流轉、脈脈含情:“如此,鈴兒卻之不恭。”她名字裡有個鈴字。
武要離點頭,溫言安撫幾句,他記得這位黃衣女修因出身不高的緣故,性格很是羞怯自卑,正需要彆人的肯定和鼓勵。
黃衣女修一步三回頭,到了上層去挑選喜歡的靈器。
她走後,便有一白衣清冷的女修過來同武要離說:“你贈我見麵禮,我也當回禮。你喜歡什麼?我送你。”
她是司命宮新一代大弟子,扶淩竹。
武要離:“本來重逢已經是最好的見麵禮,不過錦上添花的心意沒人能拒絕。”他想了想,看向扶淩竹:“待仙子有空,可願同我切磋?”
扶淩竹深深的望著武要離,說:“好。”
武要離霎時綻開笑容:“太好了!我還記得仙子的滿月斬和仙人指路。當日交手沒覺得有什麼,後來回想無數遍,每遍都有新收獲,早惦記與你再打一場。”
扶淩竹應了聲,轉身快步前行,忽地停下回頭看向武要離。唇角便綻出曇花一現的笑容,軟化了清冷的氣質,令人無比驚豔。
她天賦絕佳,不僅玄術精妙,還兼修刀法,修為臻至元嬰境。然而修真界所有人包括師門隻在意她的玄術天賦,無人看到她精湛的刀法和同樣天才般的修煉速度。
唯有武要離看到了她比玄術更具天賦的武修之路。
萬法道門的弟子們跟在後頭嗑瓜子,邊磕邊閒聊:“武師叔好會。”、“誰會成為我們的師叔嬸?”、“為什麼要選擇?不能是全部嗎?”、“有道理。我覺得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個師叔嬸。”
……
“不愧是苗道友的兄弟!”
武要離在第七層沒找到中意的物品,便一層一層往上走,不知不覺來到客人更少的十一層。
十一層不對外開放,需得白玉京特殊限量發送的白魚令牌才能進去。
有個白玉京旁支子弟是武要離的朋友,曾送他一塊白魚令牌。
武要離在儲物袋裡翻找出白魚令牌,正要進去,但聽十一層另一個入口傳來嗬斥聲,不由好奇看過去。卻見入口處站了個女修,她一襲黑衣長裙,墨發如瀑,身段修長,背影窈窕,未見正臉便覺風情萬種。
“沒有白魚令牌不能進!”
“姑娘,請速離開!”
“若再糾纏,彆怪我等不客氣!”
守門的兩個修士你一言我一語的威嚇那女修,同時釋放合體期威壓、逼迫女修離去。
女修形單影隻,修為隻在金丹期,受威壓所迫,身形微晃,仍舊站得筆直。
性子挺倔。武要離如是想著,心生憐惜,走過去替女修解圍:“既然這位姑娘沒有白魚令牌,你們驅趕便可,何必欺負――”說話聲戛然而止。
黑衣黑裙的女修麵帶黑紗,正好看過來,鳳眼狹長,眼角還有兩抹豔麗的紅痕。抬眼時,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似有瀲灩光芒、勾魂攝魄。
與明豔的眉目截然相反,她目光冰冷無機質,氣質亦是清冷如冰雪。
豔麗多情的眉目與冰冷的氣質糅雜,竟如此和諧,沒有一絲一毫的矛盾感。
武要離霎時心臟如擂鼓,從前巧舌如簧,現在卻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夥訥訥說:“姑娘你好,我叫武要離,我是萬法道門的弟子。”
女修不說話,冷冷地打量武要離。
武要離手足無措,吞吞吐吐的說話,想吸引女修注意。
女修垂眸,擋住眼裡的殺意,無聲的轉身離開。
武要離的心一下掉落穀底,瞬間變得很失落。
守門的修士說:“近日閣裡來了不少好東西,武真君還是趕緊進去,說不定能挑到合心意的好物件。”
武要離還未回話,便見心動對象突然回身摘下麵紗,露出豔若桃李的麵孔。
黑衣女修壓低了聲問:“你有白魚令牌?”
武要離覺得自己的心蹦到嗓子眼,他結結巴巴的說:“有、有!你……你要嗎?”
黑衣女修莞爾:“我想要,你願給?”
給給給!武要離想也不想就把白魚令牌送給黑衣女修,眼巴巴還想再問她名字,但黑衣女修接過白魚令牌就頭也不回的進十一層。
他還想跟進去,被守門修士攔下來:“武真君,沒有令牌不能進。”
武要離隻好在門口等,等了許久,直到師侄們來找他去結賬,他都沒再見到黑衣女修。
借白玉京那位朋友之名打聽才知黑衣女修買到心喜之物後,便從其他出口離開了。
武要離悵然若失。
結賬時心思不在賬單上,眼睛眨也不眨便付了銀錢,這般闊綽為他贏來女修們的好感。
夜裡,苗從殊問他為什麼失魂落魄。
武要離簡述事情經過,末了無比肯定的說:“我確定,她就是我的夢中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