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啊。”
清濛側過頭不理她了。
這個妖女不能搭理,太容易順杆爬得寸進尺了。
央央問不出來,隻能嘟著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哼。”
清濛等了半天,央央終於沒有作弄他了,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坐直了背。
身側坐著一個不安分的妖女,他的心根本平靜不下來。
央央總是在他身側繞著,和以前一樣,不是動動他的衣袖,就是用直白的目光看著他,一動不動。
現在和之前,怎麼能一樣。
清濛在央央的視線下,越來越不自在。
央央自喝了茶,一轉眼,那台上已經唱起來了。
正好是來了一個央央素來喜歡的小生,那身段好,唱起來時,眸子裡都是情意綿綿。
央央隨手往盤子裡扔了碎銀子,打賞給那小生的。
清濛看著她的動作,默默不語。
央央側眸。
“喂,臭道士,你一直在看著我,是想對我說什麼?”
清濛回過頭,不再看她了。
央央放著戲台子不看,把門口的幔子放了下來。
她直接地抬手勾著清濛的肩膀,身子一扭,坐到了他的懷中。
“臭道士,我之前問你的話為什麼不回答?”
她手捏著清濛的下巴,嬌滴滴地:“為什麼來的是你,硫然呢?”
清濛閉上眼。
下一刻,央央不能動了。
她錯愕地瞪圓了眼。
清濛把她推回旁邊的椅子,整理了一下被央央坐亂了的衣衫。
他這才說道:“硫然回去了,托我來帶話。”
不是的。
是那翠頭大晚上飛回大黎山,無意看見他,落在他跟前添油加醋說,在遠處的一個叫做上苑府的地方,小妖女被當地的紈絝子看上,要納入府中去做妾。
清濛忍不住。
有他在,誰還敢說要他養著的妖女?
無論是誰,在哪裡,都休想。
於是他來了。
親眼看著這個一彆許久的小妖女,一如既往的模樣。
她倒是全然不受影響。
若不是他真的……
還就要被這小妖女騙了過去。
央央不知道信了沒有,她哦了一聲,剝開花生自己吃了起來。
眼前的道士不知道是不是傻,這種借口都說得出來。
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八成是那個愛管閒事的翠頭。
明兒就扒了他的羽毛,下鍋去好好燙一燙。
央央抬手挑開那幔子,津津有味欣賞著台上的小生。
清濛枯坐半響,不等央央來靠近他,垂著眸不語。
這個人總是如此來欺負他,無論是在大黎山,在那兒,還是現在。
央央是天地靈氣精華成妖,從小骨子裡就有那種天生能玩弄人的東西,尤其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太過遊刃有餘,讓他覺著像是央央為他而生,生來專門禍害他。
一場戲罷,台上的小生還帶著扮相,在人群散去的時候由人領著親來了雅間外,打起幔子笑著:“黎娘子來了,小的平白得了黎娘子的銀子,特來拜見。”
那幔子打開,裡麵不單單是央央一人,還有剛剛被人傳言的那個道士。
明明是清心寡欲的道士,卻長得意外地勾人。
那小生是個混不吝的,目光落在清濛身上,卻看愣了神。
世間有這種出塵的男子,讓人心中實在歡喜,恨不得與之交好。
“這位道爺……”
小生的話還沒有出口,央央一顆花生直接砸在了他門牙上。
妖媚天姿的女子笑盈盈地,隻眼底都是冷霜:“說話前先想清楚。你在和誰的人說話。”
小生渾身汗淋淋的。
黎娘子他們是知道的,那些人家都惹不起,是個不得了的人,這幾日滿城風雨,都是討論這位外來的黎娘子的。
旁的不知道,他們這種下九流身份的人,隻能是聽話,好好討好著人家。
免得稍有不慎,一條命都搭進去了。
也是因此,剛剛都沒有敢直視央央,這才看見了那道士的美顏。
倒是不知道,這位道士居然是這個黎娘子的逆鱗,碰都不能碰。
那小生二話不說,弓著腰退了出去。
央央垂眸。
剛剛那一瞬,她看清了那個小生眼底的驚豔,不知道為何,就像是自己的珍寶被覬覦了一般不舒服,恨不得想法子讓此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央央抬眸看了眼清濛。
清濛也在看著她。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是那麼的輕柔,完全不像是當初的清濛。
央央忽的心中一動。
她再次抬手把幔子拉上,身子軟軟往清濛身上一靠。
清濛剛抬起手。
“夫君。”
央央的手纏了上去,細聲細氣喊著:“抱抱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呀,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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