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說完這句話, 沒有再看他們, 自己轉身就走。
她之所以敢放狠話的原因是這裡距離張老師那邊不過就兩步路, 到時候真要比氣勢,自己這邊肯定完勝。
畢竟人多,完全不怵。
假如他們這邊才幾個人的話, 雲煙隻會選擇暫時/性/忍氣吞聲。
不然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正麵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太虧了。
畢竟大家都要考試, 這麼做簡直就等於把獎牌讓給其他國家的選手。
那六個男生也根本沒想著動手。
這種隻敢在嘴上放狠話的人, 一旦發現對方特彆強勢, 一個個都特彆慫。
直到大廳裡麵的華國人都走完了, 電梯都不知道來了幾趟。
那群男生還站在原地。
“她、她、她剛剛聽懂了?”
“廢話, 她不止聽懂了, 還反駁了我們。”
“不是說黃皮猴子們英語都不好嗎?”
等到這群男生上樓後,一個人對自己的室友說。
“那個女生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的老師們?”
“告訴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上來追問,我們不承認就是。”
“不是傳說黃皮猴子們特彆陰險,喜歡搞一些狠/毒的小動作嗎?萬一他們記恨我們,堵著我們找說法怎麼辦?”
“……”
一瞬間, 兩個人都慫了起來。
他們不擔心一對一,可華國的老師們來了那麼多,真要下黑手。
他們六個人根本敵不過。
“咱們商量一下, 以後要出門就一起走, 省的落單了被教訓。”
也不知道他們之前做過什麼虧心事, 把人心想的如此險惡。
他們在這裡戰戰兢兢, 哪知道雲煙根本沒有想著跟老師們打小報告。
現在都2020年了,誰還搞種族歧視這一套。
飯桌上,學生們圍坐在一桌。
雲煙才直白的概括了一下剛剛電梯口發生的事情,一點添油加醋的描述都沒有。
最後,才是雲煙想要表達的重點,“我把狠話已經放出去了,如果我英語沒那麼差,他們應該聽懂了。”
她頓了頓,說道,“那我們這回就真的不能掉鏈子了。”
聽她這麼說,其它人暫且不談,緯哥腦門上直接流下一道汗水。
雲煙:“……”
看著雲煙的神色,緯哥解釋道,“這裡太熱了。”
的確,英國這邊四季風都很大,一般的學生宿舍和餐館都不會裝空調。
流汗也在情理之中。
跟雲煙住在一個房間的女生毫無壓力的說:“我相信你們!大佬們一定可以拿金牌!”
反正她也僅僅就是哥替補選手。
不出意外,這次還是看六位大佬們的發揮。
此話一出,
雲煙發現不止緯哥,大家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
雲煙登時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
最後還是錢星緯照顧雲煙的麵子。
他梗著脖子說,“咱們絕對沒問題,金牌……那個可能難,咱們至少也是個銀牌!”
旁邊有人附和,“就是,銀牌沒有,咱們銅牌也得有。”
雲煙聽完後默默扒飯,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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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大家早睡,張老師帶著大家吃完飯,又去看了一會兒歌劇魅影。
出來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所有人一掃最初的困倦,眼睛都亮晶晶的。
一個個圍著張老師提問,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也不知道倫敦眼還開不開,想去坐倫敦眼了。”
“我看看攻略啊,夜景好的地方有倫敦橋、泰晤士河,咱們去逛逛嗎?”
看著一群學生計劃著出行遊玩,張老師額角直跳。
他大手一揮,“全都回賓館,洗漱睡覺。”
大家各自抱怨,“這才九點五十啊。”
“是啊,還早呢,平時在寢室都得學到一點呢。”
“臥槽,你學到一點?你之前明明告訴我自己十一點半睡覺。”
……學婊大佬好像暴露了。
張老師哼道,“回去後你們洗完澡也就十一點了,該睡了。”
他補充道,“這是請專業人員給你們訂下的作息表,所有意見全都駁回,回去休息。”
錢星緯剛回到寢室,就收到了父親大人打過來的微信電話。
他掃了眼時間,倫敦時間晚上十點二十五分。
國內才淩晨五點半不到。
錢星緯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爸一般不會起來這麼早。
也不知道這次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
“喂,星緯。上次給你說的那事,讓雲煙保送數學係的事情……”
錢賢教授還沒說完,錢星緯隻覺得腦殼疼。
雲煙雖然為人溫和好說話,但跟她深交之後,就能發現她真的是那種非常有主見的姑娘。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考慮過自己未來的。
而且,雲煙已經拒絕了數學係保送,證明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錢星緯真的不想冒著讓雲煙不開心的風險,去完成老爸布置的這個任務。
錢星緯正想著該如何拒絕這件事,就聽到父親話鋒一轉。
“你不用再勸雲煙來數學係了,這邊有另外一個教授聯係我了,我正在跟他詳談雲煙的學習狀況。”
錢賢教授沒說,如果不出意外,雲煙很有可能被這位老先生收為關門弟子。
那可是真的學術界泰鬥。
不帶一點水分的。
雖然這件事明顯是給了雲煙更好的學術研究氛圍。
但錢爸爸還是說,“我就知道你辦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