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其實鬨鐘設了也沒用,第二天樊琪早早醒了,吃過早飯,她拿出工裝鋪在床上用電熨鬥熨了平整。

這套工裝是一件繡有胸標的白襯衫配上一條黑色的一步裙,這正兒八經的打扮,喚醒了樊琪當年在投行的記憶,素麵朝天多少有些不合適,她拿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塗了唇,就這樣,可以對付過去了。

這麼穿,也不能穿球鞋或者休閒鞋吧?樊琪認命地穿上一雙高跟鞋。

港城地鐵的早高峰太擁擠了,樊琪等了兩趟車才拚命擠了進去,中環又是大站,從地鐵裡出來,她慶幸自己沒化妝,否則這一頭汗下來,妝必然是花了。

她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跟著人流往大廈走。

走到大樓後麵的入口,一輛大紅色的敞篷跑車停下,長興的許妙兒提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從車上下來。

樊琪進電梯口,上班高峰電梯排著長隊,這不是去二樓嗎?有必要搭電梯,走樓梯吧!

她轉身,剛好碰上驕傲如孔雀開屏的許妙兒,她一進來,有好幾個人跟她打招呼:“許小姐早!”

許妙兒見到她,愣了一下,有打量起她的衣著來,目光落在衣服的胸標上:“連個豔星都能進耀華了,看起來耀華一點兒都不挑了嗎?”

電梯廳這會兒人很多,金融行業什麼年代都是高門檻行業,她這麼說,很多人側過來看樊琪。

樊琪挑唇笑:“有些公司,說是很挑,實際上南瓜上挖幾個洞拿來充門麵。”

許妙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這就證明我們耀華還是挺挑的,至少反應能力不行的人是不要的。”廖雅哲走到樊琪身邊,“她的意思是萬聖節的南瓜燈看上去嚇人,實際上就是個擺設。”

許妙兒被人說成是個沒能力的擺設,氣得臉發白。

廖雅哲臉上掛著笑:“許小姐,請!”

樊琪見他們倆往裡走,五部電梯,有一部看來是專門給這群VIP的。

她走向樓梯口,往二樓去,推開二樓的門,電梯門也剛剛打開,許妙兒冷淡高傲地走出來,廖雅哲跟在她身後,笑得有些賤,看見樊琪,他快步到她身邊:“樊琪。”

“小廖先生。”

“我一直覺得我們公司,女職員的工裝很醜,你穿得很有味道。”廖雅哲跟樊琪說。

“謝謝誇獎。”

廖雅哲以為她會不好意思,沒想到她全然接受,他說:“你很自信嗎?”

“沒點兒自信,怎麼從演藝圈往金融圈轉?”

廖雅哲:???

進入公司,樊琪見馬家勝的位子上沒人,去休息區坐下,繼續看昨天的那本英文財經雜誌。

廖雅哲索性跟她一起坐下,見她在看一篇分析當前南美債務危機的專業文章,他問:“能看懂?”

他可不認為一個內地姑娘能看懂這種原版的專業雜誌。

“八十年代初美聯儲寬鬆利率是當前南美經濟危機……”

樊琪側頭跟他說這篇文章的背景,簡單分析之後,她搖頭:“南美是圓環套圓環,彆說短期,就是中長期都很難爬出這個爛坑了。”

廖雅哲坐在樊琪身邊,側頭近距離看她,他沒有馮學明玩得那麼花,不過港城的富二代多多少少都喜歡玩,他接觸過不少比樊琪名氣大的女明星,像樊琪這樣臉上沒有脂粉,可以看到細膩瑩潤肌膚的女明星少,能像她這樣了解這種經濟曆史的,他還沒碰見過。

樊琪看見馬家勝進來,她站起來:“馬先生早!”

此刻,馬家勝看到的是廖雅哲一雙眼失神地盯著樊琪。

聽見樊琪跟他打招呼,馬家勝點頭:“早。”

“馬叔早。”廖雅哲已經反應過來。

“早。”馬家勝深深地看了一眼廖雅哲,他又轉頭看樊琪,“樊琪,你跟我來。”

樊琪跟馬家勝到了他的位子上,看他打開抽屜,拿出一疊資料,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紅馬甲套上:“走,跟我去開會。”

馬家勝走路很快,樊琪跟著他進入一間會議室,這間會議室裡已經坐著六個職員。

馬家勝指了一個末尾的位子給樊琪:“你坐在那裡。”

樊琪在其他幾位職員的注視下,坐在位子上,馬家勝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阿豪,樊琪小姐交給你了,她跟你一起做記錄和整理。”

樊琪側頭對這個阿豪說:“豪叔好,要麻煩您了。”

“勝哥,我是說我忙得來不及,你說給我找個學生仔來,好歹得聽得懂咱們行話的吧?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

樊琪幫他接話:“花瓶。”

其他幾個組員聽見樊琪這麼說,笑出聲。

“不是我說的,你自己說的。”阿豪說道。

樊琪挑眉:“是我說的,不過就算是花瓶,您也得給我機會展示一下吧?要是我真乾不了,您再提出換人。”

“行了,你先帶她去試試。”馬家勝製止了還要出聲地的阿豪,“我們開始今天的盤前回顧……””

馬家勝把話題轉到股票上,快速地說著昨天的情況,尤其是一個係的幾隻股票聯動。

這個時候還沒有板塊這個概念嗎?樊琪聽下來,現在他們的就分了哪一係,而不是說這是什麼概念,什麼題材。

會開完,這個阿豪一臉嫌棄地說:“走,跟我進交易廳。”

不管他多麼嫌棄,對樊琪來說隻要進交易大廳就是勝利。

她跟在這位大叔身後,看見進去的人大多數都穿著紅馬甲,她知道這是各家經紀行的交易員才能穿的,隻是她這個人多少有點兒不識相,問:“豪叔,您為什麼不穿紅馬甲?”

這位拉長著一張臉轉身看著樊琪:“你連紅背心都不懂,你還能乾什麼?”

“不懂就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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