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她摟了過去:“這下好了,睡吧!不打雷了。”
樊琪跟他貼得很近,甚至有點兒緊,他身上有著和她同款沐浴露的味道,為什麼這種味道會讓她……
會讓她睡著。反正等她醒來,陳至謙已經起床了,他推門進來說:“樊琪。”
她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繼續躺著,聽他說:“我昨天太晚了,衣服沒洗。早上洗的衣服在洗衣機裡,你幫我晾一下。車鑰匙在桌上,一個禮拜應該不會沒電,你去發動一下也好。今天的烏雞湯彆忘記喝,其他的雞塊我焯水了放在冰箱裡。你自己記得燉。知道嗎?”
樊琪打著哈欠點頭。
“你再睡會兒。我走了!”陳至謙關上了房門。
樊琪從角落裡撿了小藍繼續抱著睡覺,再醒來已經是八點多,她賴在床上回想昨夜陳至謙的種種,男人心海底針,昨天白天還一副跟她劃清界限的德行,晚上卻變本加厲了,她撓頭,他這是想乾什麼?
樊琪起床,桌上放著一塊明治,灶台的砂鍋裡烏雞湯還是溫的,她打了一碗烏雞湯,打開電視機,喝湯吃明治。
這是財經台,裡麵一位嘉賓在談半導體產業對港城有什麼意義,陳至謙這樣一位年輕人緣何會獲得國際投資者的青睞。
他引用了昨天沃克懷特在衛星直播裡說的那段話,解釋這個行業的機遇和挑戰。
陳至謙能夠說服這些國際投資者給他資金在港城設廠,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的能力。
這些話也算是老調重彈了,沒什麼新意,反之轉到另外一個台也在放這場酒會的內容,畫麵是她和莊玲玲跳舞。
主持人:“昨天這一場盛宴裡最精彩的就是莊玲玲和樊琪的跳舞。現在看起來不僅僅是陳至謙和容遠之間關係密切,樊琪和莊玲玲關係也非常好。這是不是說明,樊琪已經被上流社會接納?”
“原本預計豪門爭產,會不會變成豪門棄產?”主持人換了一張他們夫婦和馮學明莫淺淺的合照。
“昨日馮學明受邀參加天鑰半導體的酒會,馮學明目前經營WO品牌服裝,與半導體完全不相關,而以天鑰目前的盛況也並不需要他來捧場。所以他受邀前來是湊熱鬨嗎?”主持人切了下一張照片,是陳至謙帶著他和錦成傅老板聊天的畫麵。
“昨晚陳至謙百忙中帶著馮學明跟錦成的傅老板,西美洋服的鄒碧君夫婦一起聊天。結合前天晚上嶽鑫行倉庫大火,WO的秋冬裝付之一炬,未必是簡單的倉庫失火。是不是可以說劉家會麵臨藺家同樣的問題?”主持人說道,“這麼看來天禾繼承人困局就更加難解了。”
劉襄年沒得參加天鑰半導體的酒會,陳婉音當年決絕離開,陳家子孫不肯認回劉襄年,這都在市場預期當中。
但是馮學明能獲得邀請,就是意料之外了,而陳至謙幫著他牽線幾位老板,這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原本劉襄年能輕而易舉地切斷自己外孫的人脈,現在陳至謙走出來站在馮學明的身邊。
一個是垂垂老矣的舊人,一個是炙手可熱的新貴。港城的這些老板,麵子要給誰,其實很容易選擇。
樊琪可以預計,周一股市開盤,哪怕在大牛市中,天禾也會下跌。
又調了一個台,這個台也是在播昨天的酒會畫麵,他們的角度就獨樹一幟。
畫麵上是她和莊玲玲站在一起的畫麵。
《繁華背後的淒涼,品質不夠數量來湊》
主持人特意圈出樊琪脖子裡兩條項鏈,特意顯擺她對珠寶的認識,評論說樊琪戴不起龍眼那麼大的南洋珍珠,所以就用兩條日本珍珠來湊數。
說她的兩串珍珠項鏈不如莊玲玲的耳釘上的一顆碎鑽值錢。
之後又換上了當晚出席酒會的其他豪門小姐太太的圖片,鑽石翡翠祖母綠輪番上陣,最後她酸溜溜地說:好在樊琪年輕貌美,也算是度過了昨夜的場麵。
總之一句話,她昨夜太寒酸,寒酸得讓這個節目主持人替她心酸。
港城媒體嘴巴又酸又毒,是常態,人家怎麼說,樊琪無所謂。
吃過早飯,她去衛生間裡把陳至謙的衣服給拿出來,進房間裡烘乾,看見圓領T恤和五分短褲,樊琪又拉開衣櫥,見他的那身長袖睡衣掛在裡麵。
她可不可以懷疑,陳至謙故意不穿長袖了?
她仔細想想,她穿過來的第一天晚上,陳至謙就是穿T恤和短褲睡覺,後來換長袖是為什麼?
拿著他的T恤想著昨夜被他肌膚相貼的感覺,樊琪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頂,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睡一張床,不會像剛剛穿過來的時候,會滾來滾去。
想想自己短袖短褲露著肚皮,還睡夢中會抱著他。所以他當穿長袖,是為了避免跟她皮膚直接接觸,現在他穿短袖是為了想要和她皮膚接觸?
樊琪被自己的猜測給驚到了。陳至謙這樣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有這麼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吧?
樊琪默默地把他的衣服全掛了,開了烘乾機。
聽見電話鈴聲,她去接電話,是莊玲玲的打過來的,她說她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