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陳至謙說的那樣“鹹水樓”的話題再度發酵,以至於廖雅哲給了辟謠費,最後寶妹跟狗仔說他最短的記錄是兩人在一起才六分鐘,這種已經假得不能再假的話題,除了廖雅哲鬱悶得不行,幾乎沒人要看。
陳至謙一邊說他提醒了馮學明,一邊建議她買入天禾,他斷定馮學明一定會回天禾。
樊琪不理解馮學明為什麼要回天禾?陳至謙跟她解釋:“劉襄年必定要把馮學明對他剩下的一點親情都耗損乾淨才罷休。馮學明回去,應該會借著‘鹹水樓’事件,把天禾的內部問題掀個底朝天。你上輩子看到的港城廉潔高效,其實在六七十年代,貪腐成風,在七十年代後期到整個八十年代,是廉署成果最多的時期。新聞爆出天禾行賄房屋質量監理人員,民眾還會敢買天禾的樓嗎?買了的人會怎麼想?"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現在馮學明回天禾,對跌慘了的天禾來說就是一條重大的利好,跌過頭了,有內在修複的需求,加上這個外部利好刺激,股價肯定會在短期內上漲。
地產股連跌了三天之後,周五跌不動了,周五下午樊琪進去抄底,她替客戶們買入了部分天禾。
可能是她買入拉高了天禾股價,也是天禾股價跌無可跌,所以在她買入之後,抄底盤進入,天禾股價回升,周五晚間有記者拍到馮學明進入天禾大廈,傳言紛紛,馮學明要回天禾了,天禾繼承人風波會不會有個結局?市場在等最終答案。
樊琪不管這些,周五晚上累了,她睡到第二天午後才起來,陳至謙周六上班,舅舅舅媽兩人習慣了十一點就吃飯,她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吃東西。
透過玻璃窗,見舅舅坐在椅子上在指揮舅媽乾活。
舅舅身體恢複得不錯,不過陳至謙擔心他現在坐飛機的安全性,所以讓他在家再多住一陣子,到月底回去更放心一些。
前幾天,舅舅小心翼翼地在飯桌上問她:“囡園,後院一大片草坪,要不要種點菜啊?我跟種花的老吳聊了幾句,他可以幫我買到蔬菜種子。"
他們家的花王跟許暉和莊玲玲合用一個,每天會過來照顧家裡的花草樹木,這位花王是從蘇州出來的,上海和蘇州接壤,互相聽得懂說話,一來二往就混熟悉了。
樊琪知道舅舅舅媽是閒不住的人,舅舅身體沒恢複,再說他出門語言不通,老兩口也沒辦法玩。自己和陳至謙平時忙於工作
,他們倆在家很寂寞。
舅媽說他:"你就不要瞎來,這麼高級的彆墅,被你種菜,想得出來的。"
"沒有啊!舅媽,我也想要種點蔥蒜什麼的,您想哦!下麵條的時候,切點大蒜葉子放在湯裡,碧綠清脆,好看還很香。”樊琪轉頭問舅舅,"舅舅你看上哪一塊了?"
舅舅知道阿謙是不會嫌棄種菜的,外甥女一直在市區裡,小麥和韭菜都分不清,應該會嫌臟,嫌棄不好看。
沒想到跟她一提,她就答應,他高興地帶著樊琪去後院,他看上牆角的一塊草坪:“這裡是邊邊角落,不影響的呀!"
"就這裡。"樊琪答應下來,要拿錢給舅舅,讓他托那個花王買種子和工具。
看來花王幫他拿了種子和工具過來。
樊琪吃過飯,走到後院去,舅媽正在刨地,樊琪蹲邊上看了一會兒,手發癢,跟著她一起刨。
外行就是外行,被舅舅舅媽無數次地糾正,不過她刨地上癮了。
“囡啊!大蒜、小蔥戳在泥裡就會長,最方便了。”見樊琪樂在其中,老兩口開心得不行。
舅舅還說:“澆花的老阿哥說了,這裡的橄欖菜就是用雪裡蕨做的,隻是各地叫法不同。我給你種上了,到時候你用個壇子,醃上一壇子,就夠你們吃了。"
"還有雪菜嗎?那薺菜,草頭什麼的有嗎?我想吃薺菜餡兒和草頭餡兒的餛飩。"
陳至謙從公司回來,見媳婦兒在後院彎腰忙活,他挽起袖子,也過去,聽見她還在念叨薺菜餡兒和草頭餡兒餛飩,她對吃上的執著真的是沒誰了。
他說:“彆想了,這裡天氣熱,薺菜長出來都是發苦的,沒人吃。”
“等你們春節回來,家裡的薺菜和草頭是最好吃的季節,一定讓你吃到肚皮撐。”舅媽說。
有陳至謙的加入,他又不像自己,乾活那麼生疏,樊琪不高興:“你來乾嘛呀!一下子就把活兒給乾完了。"
"你寫個條子,讓花王看看有沒有羅勒葉、紫蘇、薄荷和迷迭香這一類的香料,種一點,三杯雞、煎牛排都要的。”陳至謙提醒她,"過兩天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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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好吧!"那過兩天再玩。
吃過晚飯,樊琪和陳至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