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也做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坐到他們身側的丸井(還拉著仁王一起)皺了皺鼻子。
毛利有些好奇,卻覺得這種訓練對立海大的這些正選來說甚至都不算考驗,就沒多問。他繼續概括他初入訓練營的經曆:“我留在訓練營後很快通過換位賽進入了前五號球場,這時候越知前輩單獨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和他試試看組隊雙打。”
“哇哦,這麼直接啊。”丸井感歎道。
毛利不自主露出一個笑來,又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越知,嗯了一聲。
越知已經用出精神刺客的精神招數了。
他讓大石閉上眼睛站在球場邊界,一對二的架勢讓希臘的對手忍不住皺眉。
毛利忍不住想,越知前輩就是看上去顯得冷漠又不近人情。但其實很體貼的。比如他讓大石站在角落。可對於對手來說,這是一種絕對的傲慢吧?
“毛利前輩,對你來說,越知前輩的精神力招數是什麼樣的?”丸井好奇道。
毛利被問住了。
“幸村的說法和仁王的說法,我都聽不懂。”丸井非常直接地攤手,“不過前輩你作為搭檔,了解的應該更深一些吧?”
“這倒不一定。”毛利看了一眼仁王,“前輩說過,我在精神力上的抗性比普通人要強,他的招數對我的影響比對其他人來的輕。我隻能說一說我自己的感覺。”
“嗯嗯。”丸井睜大眼睛。
毛利思考了一會:“大概就是心理壓力?想要贏的念頭會被壓製住,於是肢體反應會比思維反應慢半拍,導致節奏紊亂失去對比賽的整體控製權。”
丸井:“……”
仁王忍不住笑出聲:“你光聽是聽不懂的。想知道就找人打一場啊。”
“……不太方便吧?”丸井嘟囔著。
仁王看了一眼毛利:“那找我也可以啊。”
“幻影?”丸井挑了挑眉。
仁王應了一聲,注意到毛利很輕微的皺眉。
嘖嘖嘖,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的天才前輩就那麼看重冰帝的那個部長了。
不過雙打搭檔本身就是隨緣的,一旦有了羈絆,自然而然就能成為彼此最在意的人。
如果他不是突然有了“奇遇”,他和柳生……大概會比現在好很多吧。
想到這裡仁王也有些惆悵。
他當初是真心實意邀請柳生加入網球部的,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和柳生成為戰友的。
他們現在也是戰友,但很難說是不是彼此最親密的那個了。默認的出場順序裡,他和柳生當然還是第一雙打的第一人選,卻不一定是最佳選擇。
他變了太多了。
從裡到外都是。
場上三船教練正毫不客氣地對全身緊繃的大石說,蟑螂也有蟑螂的生存方式。
這大概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的意思。
而不僅僅是生存方式,還有所處的位置,和與同伴的相處方式,都是一樣的。
“前輩挺幸運的。”仁王說。
毛利一開始沒明白仁王這麼說的意思。
他皺著眉去看仁王的表情,也沒從這個變了很多的後輩麵上看出什麼。
倒是丸井神色間一閃而過的了然讓毛利隱約明白了什麼。
分明隻是一年沒見,這群後輩都變了很多。
這樣的成長,叫他看來,也有些沉重了。
或許幸村的成長是因為身體原因,那仁王和丸井,又是因為什麼呢?
和月光桑比起來,我可真是個不合格的前輩啊。
毛利想著,點頭回應了仁王的這句話。
“我當然很幸運。”
場內,希臘隊的對手開始拚命了。
他瞄準了日本隊的弱點。
而作為“弱點”的大石,卻咬緊牙關撐了下來。
就算遍體鱗傷也沒關係,蟑螂也有蟑螂的生存方式。
而他作為青學的副部長……也從來沒有彆人以為的那麼弱小!
至少,至少……不能拖前輩的後腿啊!
不可以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