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也就隻能坐在剛打完比賽的柳那邊去了。
剛好他和毛利前輩也還坐在一起,氣氛還有些尷尬。
這是我的工作啊!
仁王右手錘在左手掌心上,歡快地甩著小辮子過去了。
他和毛利前輩的交流倒是很流暢。
打過一場比賽是一回事,柳就坐在旁邊也是理由之一,還有就是,他當年就算是和高一級的前輩們相處的最好的一個(隻和正選裡其他同級生對比),因為在他還沒成為正選時,當時還是正選的更高一級的前輩就帶著他在練習雙打技巧了。
三巨頭當然和前輩們聯係更多一些,但總有著一些說不清的糾葛——前後輩之間,不止於單純的前後輩關係時,自然沒辦法太過親近的。
而有仁王過來插科打諢,柳也暗地裡鬆了口氣。
他決定在自己的記仇小本本上給仁王劃掉一些需要算賬的東西。
……雖然就算他記了,也沒什麼可能真的報複回去。
這頭,真田走上了場,才發現他的對手就是那個總喊他“師傅”的“忍者”。
而比起場下的跳脫,上了場的“忍者”,卻是另一個麵孔。
冷靜,敏銳,觀察力極強。
“弦一郎遇到好對手了。”柳吐出一口氣。
這是真田在世界杯上遇到的最難,也最好的對手。並不是這個對手有多麼強大。實力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這個對手身上,有他欠缺的東西。他被壓製,也在這個過程中更好地認清自己,補足短板。
於是真田間歇地被跳脫的“忍者”氣得跳腳,卻在比賽的過程中愈發沉靜下來。
他第一局時在搶七輸掉了,但第二局卻在以7-5的比分拿到了勝利。而到了第三局,始終保持著高度集中力的“忍者”漸漸支持不住,而真田卻對比賽的局勢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靈力對於他來說並不是直接地攻擊手段,但他能夠控製著靈力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狀態。不,不能說控製。因為這樣的用法,是他在時之政府的活動裡身經百戰後身體自然而然養成的,而不是他主觀去控製的。但正是如此,才正是他真田弦一郎的獨特的能力。
謀定而後動,以“風林火山陰雷”為表象的戰術,又將“黑龍二重斬”融入兵法層麵的“風林火山陰雷”中。
他一開始做的磕磕絆絆的,畢竟光是讓“陰雷”融入“風林火山”都花了很長時間。
但他漸漸有了明悟。
兵法並不是條條框框寫出來的那樣,那隻是紙上談兵。而結合實際,也不是粗暴地將他們直接糅雜在一起。
他是兵法的使用者。
如果兵法限製住了他,那隻說明他的用法是錯誤的。
6-2.
比分停留在這個分數上時,大家都知道,真田已經脫胎換骨了。
“副部長不是做的不錯嘛。”仁王小聲道。
柳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副部長?
仁王居然在非限定時間段(也就是不打算欺詐的時間段)喊真田副部長?
難道他判斷錯了,仁王現在正打算欺詐?
仁王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呢:他打算好好和真田“談談”,到了高中也不要放棄網球部的副部長這個職位。他難道舍得讓他們這些部員沒有人管嗎?!
鐵拳製裁是多好的規則啊!
隻有他這個副部長能夠使用的這種好辦法!
立海大需要真田弦一郎!
真田打了個噴嚏。
三勝一負,單打一不需要進行了。
早就做好心理建設的杜克有些失望。
他想要斬斷他和法國隊的最後羈絆,也想要跨過妨礙他更進一步的坎。
平等院站起來:“想打,就私下去找他吧。”
“頭兒?”
“我們正要去和他們做賽後禮儀,你大可以直接對他發出邀請,加繆不會拒絕的。”
那是個愛網球愛過自己的人。
但也正是這樣的豐沛的感情,才能讓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壓製住法國隊裡的那麼多不太正常的人——那個催眠師暫且不提,作為單打二出場的忍者,實際上也是真的接受了忍者的傳承的。雖然做不到卷軸裡神話中的各式遁術,但體術也處於世界水平的巔峰了。
杜克到底還是去找加繆了。
這場比賽,日本隊隻有平等院去看了,也沒和其他人說比賽的結果。
大家隻是能看出杜克的釋然。
而他們甚至沒辦法鬆一口氣,因為第二天比賽的對手,在他們和法國隊比賽結束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
德國隊。
他們熱身賽的對手。
而此次,被稱作“U17組最佳雙打”的兩位職業選手歸隊,國中隊員也大批量更換……
“絕對不能輸!特彆是手塚!”跡部眼神變了,“本大爺一定要打敗他!”
仁王:“……”
“要不你和不二打一場,看看誰和手塚打?”
沒有說話的不二失笑:“我可不想被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