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不跟傻狗理論這些,直掐三寸,“說一句話就少一盆飯。”
“不可以!”
“我是欠債人,我說了算。”
“過分!”
“誰讓你總惹事。”
羊揚出了門,果然一群媒體圍了過來。
記錄片節目組一直在跟拍他,每周播放一集,長相沾光,冠軍預備役,他又是一個看不緊就會惹事的哈士奇,萱萱每次都被人急火火地叫去救場,不需要其他人,羊揚一個人就拉滿了節目效果,再加上萱萱的長相和力挽狂瀾的手法,這個紀錄片的播放量一天一大變。
羊揚自帶流量,這些國內外媒體自然要強著采訪他。
羊揚指一指萱萱,再在嘴上比一個叉。
國外媒體人不懂,國內媒體人了然,萱萱讓他禁言了。
國內媒體人知曉萱萱的話是聖旨,他們是采訪不到什麼話了,紛紛讓開路。
隻知道羊揚很火、沒有看過紀錄片、一無所知的國外媒體看著退後的同行一頭霧水,仍執著地伸著話筒問羊揚在比賽最後用了什麼殺招。
對方太次,一個殺招都沒出。
羊揚張張嘴,眼睛餘光看見抱著胳膊笑看著他的萱萱,捂住嘴。
“你怎麼看二十一歲小將達羅。”
菜鳥,墨跡,跟他打球浪費時間,沒勁兒。
凡是看過紀錄片的都知道羊揚是什麼狗性子,國內媒體人希望世界和平,於是一個女記者大聲地喊了一聲萱萱的名字。
所有看過紀錄片的觀眾都知道,這一個名字比什麼話都管用。
羊揚扭頭看向萱萱。
萱萱微笑。
羊揚把所有話憋了回去,擠出包圍圈,跟著萱萱上車。
外國媒體人滿眼茫然。
他們在思考萱萱和羊揚的關係。
羊揚在車上討賞,“有些話不吐不快,但我忍住了!你得給我獎勵。”
“給你買一雙運動鞋。”
“不要,兩雙換著穿就夠了,宿舍裡還有好多你上次買的新鞋沒穿呢,不要浪費。”
“給你買個網球拍。”
“不要,決定輸贏的是人,不是網球拍。”
“回校後給你買十斤肉。”
“好!”
萱萱歎氣,她就知道這個結果,“除了吃,你還需要有點其他追求。”
“我有呀。”
“什麼?”
“搖滾。”
萱萱揉揉眉頭,她把這個給忘了。
“你如果不想給我買肉吃,還可以給我買一個架子鼓,架子鼓帶勁兒。”
“不買。”
要是買了,整棟宿舍樓都甭想好過了。
“萱萱,你不要拒絕的這麼快,你再考慮考慮,你難道不想早點看到一代搖滾巨星的誕生嗎?”
“不想。”
羊揚捧心,語氣裡全是哀傷,“沒有人懂我的追求,你們隻把我當一個拿獎杯的工具人,不去了解我的精神世界,還有人比我活的更悲哀的嗎?我不活了!不要攔我,我要跳車!”
顧教練拿出耳塞,堵住耳朵,隻要聽不見,生活依然美好。
萱萱擦掉亂糟糟的一串音符,抬起頭,“師傅,停一下車。”
萱萱踹下羊揚,“還有精力演戲,看來是訓練量不夠。從這裡到賓館都沒什麼車,環境也很好,你跑回去。”
車門一關,萱萱讓師傅開車。
羊揚瀟灑地一甩頭發,沒有一點壓力地跟著出租車跑。
為了他的藝術大師稱號,他忍著麻煩留了好幾個月的頭發來增加他的整體藝術氣質。
一朝夢碎,他回去就讓萱萱幫他把頭發給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