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拿著剪刀和剃須刀站在羊揚的身後。
羊揚剛洗完澡,整個人粉嘟嘟的,是一隻正待下鍋的乾淨羊崽。
“我還沒有開發理發技能。”
“妹妹你就大膽地向前走,哥哥我帥酷炫霸,什麼樣的發型都撐得住。”
萱萱抓一把他的頭發,“毛量驚人,油光水滑。”
羊揚仰頭看她,一臉控訴,“你是不是在說我是狗。”
他自己清楚在大廚和顧教練心裡他是個什麼物種。
“沒有。”萱萱安撫地揉揉他的肩膀,“狗比你乖多了。”
她以前也把他比作哈士奇,在他半夜偷摸去校外吃燒烤引來防火警車後,她不這麼想了。他配不上哈士奇,哈士奇頂多拆家,不會讓她去警局提人。
萱萱的語氣溫溫柔柔的,羊揚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誇他呢還是貶他,使出慣用手法,直接忽略過去。
萱萱從一個月前開始修身養性後,說話都這樣,罵人也是慢條斯理的模樣,不帶暴躁情緒。他時常陷入分不清她在誇人還是在罵人的境況。
“你現在都不發脾氣了。”
“沒有,我還是忍不住想對你發脾氣的。因為有你打基礎,再看其他人就覺的其他人太懂事了,就是惹了一些小麻煩,也生不起氣。”
羊揚有了危機感,仰頭看她的眼睛,認真地自我辯解,“我智商高,運動天賦也高。老天是平等的,這兩方麵高了,我的情商就可能有了點瑕疵。從整體上而言,我這人還是非常棒的。你不要以偏概全。”
萱萱笑著擺正他的頭,給他剪頭發,“你現在挺會用成語。”
“這不是要跟外國人比賽了嘛,為了弘揚中國文化,我背了一本成語詞典。”
萱萱忍俊不禁,“行,很好,值得鼓勵。”
“要不是我沒錢,我還想穿著龍袍打球。”
“這不是你有錢沒錢的事,這是比賽必須穿統一的國家運動服。”
“我覺的這個運動服設計的太沒有新意了。畫上大熊貓,畫上故宮,再印上一些對外貿易公司名字,即宣傳了中國,又能形成廣告效應。是不是萱萱?”
“是是是,你不要動!”
羊揚的頭總是忍不住地動來動去地去看她,她剪的小心翼翼,成品不太好,起碼沒有傷到他。
羊揚也是有自己審美的,他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頭,摸一摸,“要不,我剃成光頭?”
萱萱也沒想到頭發濕著的時候挺有型,吹乾後會成蘑菇頭,這個蘑菇頭還是個奇奇怪怪的醜蘑菇。
萱萱帶上錢包,“走,我帶你去理發館。”
兩人的最初目的是去理發,中途萱萱被羊揚拉入了超市選零食,宣萱帶的錢全用來買零食了。
提著四大袋子零食回到宿舍,萱萱無奈地看著他,“你正在比賽,不能吃這些零食,你買他們做什麼?你要是敢偷偷吃耽誤了比賽,顧教練會追著你打。”
“我情商不高,但我很懂事的,我不吃,我隻看著。這麼多零食,看著就開心,我一開心,比賽時就能多一點忍耐。”
“你情商不高就不會把顧教練欺負的又想打你又不舍得打你了。你這頭發還剪嗎?”
“不剪了,反正醜到的是彆人的眼睛。”
萱萱點點頭,這發型看久了還怪醜萌的,她和顧教練能看著這個醜萌的發型再多一點忍耐力。
酒店附近有網球訓練場所,需要掏錢,羊揚嫌貴,死活不去,就在酒店後麵的水泥地上練球。他在國內的名氣比不上巨星,也是很有名氣的,一群人圍觀著他。
人越多他越興奮。
萱萱站在二樓的軟沙發上懶洋洋地往下看他。
他像一隻剛吹過毛的蓬鬆獅子狗。
編劇坐在萱萱對麵,“羊揚不做主持人可惜了。”
圍觀的人本來也是吃飽了飯過來隨便看看再溜達溜達,這一看就被羊揚給留住了。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在打球,搞事能力滿分的他搞了個小互動。
圍觀的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個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紙杯,吆喝一聲,羊揚就把球打入一次性杯子裡。
這個互動效果慢慢的,圍觀人的玩性立馬來了,他們跑到各個角落吆喝,還有一個中年大叔把兒子托到了樹上,讓兒子拿著紙杯接球再丟球。
“眾星拱月”的羊揚撒歡地跑來跑去,更像一隻跟主人玩球的獅子狗了。
“這個發型誰給設計的?怪適合他的。”編劇看著樓下,羊揚蓬鬆的頭發蹦蹦跳跳,一股蠢萌勁兒撲麵而來。
這種事情,萱萱已經跟羊揚商量好了,她用一頓飯換他背鍋,“他自己對著鏡子剪的。”
“王哥他們辛苦了。”編劇給王哥他們拍一張照片,回去公司後給王哥他們申請加工資。
拍羊揚,三個攝影師根本不夠,看把他們都累成了什麼樣子。
這已經是這幾個月裡的第七波攝影師了,被公司派來拍攝選羊揚的攝影師都是抱著進修的心態來的。
跟著羊揚拍攝半個月,回去後拍攝任何一個藝人都不覺得苦了。
換了六波人後,沒有攝影師再願意來了,王哥他們三個身強體壯常年長跑鍛煉的人被派了過來。
跟拍羊揚,特彆的費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