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眼中暗閃著憤怒的火光,冷哼一聲,“父皇許我自己做主婚配,嫂子還是忙活侄子侄女的婚事,我的就免了。”
王妃笑笑,端起了茶盞。
廳堂內的氣氛因建平的離去更加熱烈起來,武陽吩咐侍女跟過去,過了一會兒那侍女回來,和武陽耳語幾句。
武陽點點頭,對趙瑀說:“你身邊怎麼沒個丫鬟伺候著?”
“不日就要啟程南下,妾身想到了任上再雇人。”
“是趙家沒給你陪嫁丫鬟吧?”武陽搖著扇子歎氣,“也忒小家子氣了,沒準是看不起咱家出來的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李誡是父王身邊的,他們就敢這麼輕視?”
她沒給趙瑀說話的機會,直接說:“乾脆從母妃身邊撥一個丫鬟,等你回門的時候帶上,臊臊他們的臉皮。”
趙瑀心下一驚,這是王府給的臉麵不假,但這人和李誡一個出身,自己能用著順手嗎?再往深處琢磨琢磨,如果是晉王爺不放心李誡,借王妃的手安插眼線……
她下意識就要婉拒,“我家相公也是府裡奴仆出身,怎能再使喚王妃身邊的姐姐?太逾越,我們萬萬受不起。”
“這有什麼受不起的,母妃給,你們隻管接著就是。”
王妃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武陽郡主,隨後沉吟片刻說:“是該給一個丫鬟,外頭買來的還得從頭調理,府裡的都是使熟的,伺候人也好,接人待物也好,比一般官宦家的還要好些。”
武陽指著蔓兒說:“這不就有個現成的?這丫頭一向機靈,剛才在門口,若不是她暗中使人報信,隻怕你要吃虧。”
趙瑀暗自叫苦,蔓兒雖好,但她更不想要,因笑道:“他們以兄妹相稱的,怎好做我的丫鬟?王妃的美意本不該推辭,隻是這也太委屈了蔓兒妹妹。”
武陽直接叫蔓兒上前,“讓你伺候趙太太如何?”
蔓兒乾淨利落答道:“奴婢聽主子的安排。”
“這不就得了!”武陽拍手笑道,“母妃,把蔓兒的賣身契給趙太太吧。”
如此簡單就定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過來,趙瑀此時方知權勢的威力。
還好,賣身契給自己了,但是憑著李誡和蔓兒的關係,這個使喚人的度自己必須拿捏好,不然引起誤會又是麻煩。
趙瑀覺得自己必須和李誡好好談談了,不止是溫鈞竹的事,還有蔓兒的問題。
巳時將至,楓晚亭傳話,王爺沒有留李誡用飯,王妃便打發趙瑀走了。
武陽郡主這才說:“剛才我派人跟著姑媽,您猜她去了哪裡?她徑直去了大哥的院子!”
王妃罕見露出了惱意,“她想乾什麼?沒的想禍害我兒子。”
“我猜呀,她是提前找靠山。”
建平是盼著晉王登基的,也隻有晉王登基她才能保持現在的風光,但她找晉王世子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王妃緩緩籲出口氣,麵上又恢複往常的平和,“她的手伸得太長了,須得給她找點兒事做做,近來皇上身體不好,我明日進宮和母後說說,讓她去南山禮佛祈福去。你方才要給趙氏塞人,是不是也與此有關?”
武陽笑了,笑容裡透著天真:“沒有啊,我是真想給趙氏撐麵子。母妃知道的,我最討厭把女子不當人的人家,趙老太太明明也是個女人,卻以作踐女人為榮。我看她家不順眼了,有機會踩一腳,當然不能放過。”
王妃狐疑看了她一眼,“你做事有分寸就好,李誡是你父王要重用的人,彆因此讓他們之間生了間隙。”
因要交接差事收拾東西,蔓兒沒跟著趙瑀回來,但身契當晚就送到了李誡的院子。
李誡捏著身契,深深思索良久,交給趙瑀,“收著吧,省得再買丫頭了。”
趙瑀覷著他的臉色,斟酌問道:“蔓兒來了,我該用什麼身份待她?”
“她不是來做丫鬟的嗎?你是主子啊。”
“可她叫你哥哥……”
“叫爺爺也沒用。”李誡道,“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不能亂了上下關係,不然以後再有人進來怎麼管教?你可以對她好點,但該有的架勢還得有,不然主子沒威嚴,可管不好下頭的人。”
趙瑀聽了,吊著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嗯,我知道怎麼待她了,先前還以為你們情分很深,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誡腦筋轉得快,立即問道:“什麼情分深?”
“就是……你們相識於微末,你又救過她,一同入府,我以為,以為你們關係不一般。”
李誡訝然失笑,“什麼啊,還好你明說,不然這誤會可大了,我是救過她,也就是比彆人熟點兒而已,哪有什麼情分不情分的?”
趙瑀臉一紅,喃喃道:“是我誤會了。”
李誡思忖片刻,也將心中困惑說出來,“你怎麼看溫鈞竹?”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