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建平向後一靠,揚起下巴命令道,“你們都出去。”
王氏想要給女兒求情,剛張口老太太殺人般的眼光就瞪了過來,當下腿腳一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下人攙了下去。
除了公主近身伺候的,屋裡的人眨眼間退了個乾淨,趙瑀將手串摘下放了回去。
“你倒痛快,直接拒絕了我的好意。”建平公主嗤笑道,“那我也不必給你留什麼麵子了,——和李誡的親事作罷,我就饒你一命!”
“親事已定,恕難從命。”
直截了當的拒絕很是出乎建平公主的預想,她訝然看了趙瑀一眼,“我可沒說頑笑話,我有一百種方法叫你死。你不怕死?”
趙瑀沒做聲。
建平公主身旁的嬤嬤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你們趙家的規矩是退親就去死啊!”建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不願退親,這樣,我保你不死,還給你說件更好的親事,如何?……你之前是和溫家有親,不然還他家,我讓父皇下旨賜婚,他家斷不敢抗旨不遵。”
趙瑀終於抬眼看了過來,她語氣平靜,“公主殿下,我已和李誡定親!”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明白?我建平的威名,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實話告訴你,那李誡是我看上的人!敢和我搶男人,你活不耐煩了?”
趙瑀騰地紅了臉,咬咬嘴唇,挺起胸膛道:“公主此言差矣,他向我提親時未有婚配,搶男人的話根本站不住腳。且您看上了他,他就是您的了?您可問過他的意願?如果他也喜歡您,那我二話不說,馬上退親。”
建平哈哈笑道:“滑天下之大稽,一介家奴,我用得著問他?能伺候我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隻有歡歡喜喜跪著聽命的份兒。哼,還意願,他什麼身份,配有意願嗎?”
她對李誡好像對一件玩物。
這種態度深深刺痛了趙瑀的心,她覺得這比羞辱自己更難過、更氣惱、更難以忍受。
“慢說他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個冷冰冰的物件,您也不能看上了就據為己有。李誡是奴仆出身,可那又怎麼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有本事有抱負,為人良善,俠肝義膽,怎麼就不配有自己的意願了?你口口聲聲說看上他,其實你就是在糟蹋人!你憑什麼糟蹋他?憑什麼——”
趙瑀漲紅著臉,聲音嘶啞,除了憤怒和一個誓死保護的莫名之物之外,什麼也感覺不到。
所有人都驚恐著看著趙瑀,屋裡如古墓一般死寂。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憤怒地指責她,建平公主先是一愣,接著連聲冷笑道:“想不到窩囊廢的趙家還出了你這個硬骨頭,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來人,讓她清醒清醒。”
趙瑀心一驚,失聲道:“你要乾什麼?”
“你目中無人,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要刺瞎你的眼睛,看你還敢不敢再犯!”建平公主起身踱過來,盯著趙瑀,活像一隻抓住老鼠的貓兒,“我在這裡,趙家救不了你,誰也不能救你。隻要你放棄李誡,我就當你衝撞我的事情沒發生過。”
趙瑀緊緊攥著拳頭,渾身都在抖,她也盯著建平公主,一字一句道:“公主殿下,臣女再說一次,我、趙瑀,絕不會和李誡退親!”
“你……混賬!”建平大怒,厲聲喝令,“把她給我綁了!”
話音未落,門“砰”一聲被人從外踢開,半扇門轟然倒地,半扇門歪歪扭扭半懸著,十分地可憐。
李誡從外走進來,臉上仍是一貫懶洋洋的笑意,隻是他的眸子漆黑幽深,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公主殿下,您為何要綁下官的未婚妻?”
難道是李誡上門提親,把老太太氣著了?不對,她早就知道李誡要娶自己,要發怒早就發了,不會忍到現在。
趙瑀放下手中的荷包。
老太太並未讓她多猜,一進門就咆哮道:“你這喪門星,竟敢得罪建平公主!你是臨死也要拉著趙家墊背嗎?”
建平公主的脾性趙瑀之前也有所耳聞,乍聽此言,她心猛地一沉,失聲道:“不可能,我見都沒見過她,怎會招惹她?”
“那你瞧瞧這是什麼!”老太太一指旁邊婆子手裡的托盤,上麵擺著一壺酒,恨恨道,“你沒得罪她她會一大早派人給你送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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