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便道,“我就告訴他,若是他整日遊手好閒,隻顧著跟自己父親鬥氣,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男人在家裡橫是沒用的,要在外頭橫才行,他若是沒本事,我哪日欺負了你,他無計可施,若想保護姐姐,必須自己變得強大。”
謝雲初震驚了,“
他聽進去了嗎?”
王書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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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與我承諾,會去國子監讀書。”
謝雲初喜極而泣,雖說嵩山書院也好,卻比不上國子監,有父親看著,謝雲佑也能安分些,沒成想,她與父親愁了大半年的難題,被王書淮一句話便解決了。
“多謝你了。”
王書淮抬手拂了拂她眼角的淚,“是雲佑把你看得太重,接受不了哪日你為人欺辱,而他束手無策。”
謝雲初神色一頓,哽咽地靠在他懷裡,她與謝雲佑相依為命長大,這份情誼是誰也比擬不了的。
王書淮撫著她肩頭道,“先讓他試一試,若科考不第,我會替他謀出路。”
前世謝雲佑在邊關表現極佳,上了年紀後,便回京任軍中監察,他性子耿直,眼裡揉不得沙子,不懼權貴,深得將士厚愛,到他死前,謝雲佑已官至都督府二品都督僉事,這也是他在兒L子科考後,敢死的緣由之一。
“總之,他的事交給我,你放心便是。”
王書淮這樣的人天生能讓人信賴,謝雲初還真就踏實了,舒舒服服靠在他懷裡打了個盹。
兩月過去,謝雲初在王家竟還養胖了些。
這一段時日,王書淮也沒閒著,夜裡陪伴嬌妻,白日在朝堂縱橫捭闔。
擁有前世記憶,他便如同看到了每個人的未來,知曉任何人的把柄,趁著一次宮宴幫著司禮監掌印的乾兒L子劉旭擺脫了大麻煩,與未來的司禮監掌印達成結盟,又幫著錦衣衛一位中郎將除掉了錦衣衛指揮同知韓良,成功將手伸到錦衣衛。
到了翰林院便更簡單了,翰林院掌院解決不了的事兒L,王書淮輕易替人家擺平,他在官署區混得如魚得水,日漸受到皇帝重用。
為防信王做手腳,也是為了給信王找事,王書淮給信王去了一封信,讓他想法子平定西楚。
信王也想建一番功業,遂秘呈平西楚之議,皇帝看了熱血沸騰,召肱骨大臣商議,議來議去便是國庫空虛,恰在這個節骨眼,江南發生水患,王書淮上折子,一是為請旨去平水患,二是清丈江南人口田地,推行新稅法,為國庫爭收。
此折正中皇帝下懷,於是皇帝特旨擢升王書淮為五品戶部主事,讓他執掌江南清吏司。
成為滿朝升得最快的官吏。
薑氏把這歸功於謝雲初旺夫,但凡有人往她耳朵裡嚼舌根,責怪謝雲初輕狂不伺候婆母之類,薑氏便親自懟回去,
“隻要我家淮兒L官運亨通,她往那兒L坐一坐擺一擺也是值得的。”
又瞅見謝雲初氣色越來越好,薑氏心中滿意,每每出府與宴,總要帶她去顯擺一番,言下之意是她兒L子壓根就不克妻,是旺妻才對。
謝雲初越好,越能證明傳言為虛,薑氏就越高興。
謝雲初本該無憂無慮,卻在為一樁事發愁。
每每夜裡夫妻敦倫,她便見王書淮在搗騰一個古怪的玩意兒L,奇怪問道,“夫君,你在做什麼?”
() 王書淮慢慢將人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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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我巴不得早些替你生下一兒L半女,你卻給我折騰這些,快彆要了,否則你彆碰我。”
不僅雙手抵著他,就連膝蓋也頂著他腹部,不許他靠近。
王書淮也不敢真惹惱了她,輕輕將人揉在懷裡哄著道,
“你仔細想想,一旦你懷了孕,接下來便是十月懷胎,再教養稚兒L,等她長大,又要操持婚事嫁妝,這輩子可有為自己活的時候?”
謝雲初愣愣看著他,“女人不都是如此嗎?”
王書淮再道,“你喜歡這樣的日子嗎?”
謝雲初慢慢坐起身,這兩月來,她閒得無事,便去各府串門,姐妹們無一例外與她嘮叨家庭瑣碎,不是婆媳不合,便是丈夫尋花問柳,再有生兒L生女的事,原先鮮活亮麗的姑娘,成了婚後,個個成了怨婦。
以至於謝雲初也跟著患得患失,料想眼下王書淮喜愛她自是千好萬好,若哪日他嫌她人老花黃或移情彆戀,又當如何?
謝雲初苦笑,“我還能過不一樣的日子嗎?”
王書淮頷首,“當然,孩子的事咱們不急,雲初,我馬上要南下,你願意跟我一道去江南嗎,我帶你去看看外麵的天地,你彆把眼界框在王家後宅這片天,外麵的世界大著呢。”
一位好丈夫,不是光寵她溺她,更要助她成長。
前世的謝雲初被困在後宅一輩子,即便再能乾,她也隻是王書淮的女人,這輩子他要時刻把她帶在身邊,她可以做不一樣的謝雲初。
謝雲初少時也看過不少話本子,向往那些走南闖北的俠士,聽了王書淮的話,心頭熱浪滾滾,笑盈盈道,“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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