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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餘溫剛剛回到帝星時連個家都沒有,房子也是臨時選的,帝國的蟲生怕在哪裡虧待了他讓小雄蟲感受不到母星的溫暖。
除了經濟上的補貼之外他的生活用品和各種家庭工具都被帝國給包辦了,更不用說包辦這一切的還有個對他十?分喜愛的雄保會長,這隻雄蟲大筆一揮直接將所有的東西都按照最好最優的來,有一些東西他選擇困難,乾脆一樣一套全都要了先堆進雄蟲的家裡再說。
與此同時政府和社會各界也給他準備了不少東西
,彆的不說,想要在蟲星社會上生活下去最基本的終端他就連著收到了十?幾台。
可雄蟲給自己和顧璨選擇的卻是這樣的兩台。
它們是一個係列,本身兩台終端就是一套,很多時候信息和內容可以互通,有些類似於主機和副機的區彆。
雄蟲本來是沒有開啟這個設置的......直到曼索爾的事情給了他極度的緊張感,顧餘溫那天晚上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啟了雌蟲終端自帶的監控功能。
哪怕雌蟲已經儘可能將自己每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他了,顧餘溫卻還是覺得無法安心。
視頻開始從頭播放起來,顧餘溫從兜裡摸出了雙無線耳機帶好,他將視頻直接劃到了八倍的速度,手指卻一直插在雌蟲的發間。
終端裡的畫麵忽明忽暗的晃的蟲眼睛生疼,很多時候顧璨放下手,校服遮掩下來屏幕便會驟然漆黑。顧餘溫麵無表情瀏覽著視頻,仿佛一點都沒被這劣質畫質和刺目的光暗轉變影響到一樣。
然後他的雌蟲突然在他的腿間呢喃了聲。
“亞爾斯......”。
“亞爾斯?”顧餘溫重複了遍。
他垂眸看了下去,雌蟲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他像是陷入了什麼夢魘一樣突然用力攥緊了身下的精神力毯子,大半床被都險些被他踢掉地上。
“亞爾斯?!”他又尖叫了一聲。
他本來就不是很愛說話的蟲,在其他蟲麵前向來是一字千金能省就省,隻有在顧餘溫的麵前像隻會開屏吸引相方注意力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叨叨個不停。
但他在顧餘溫的麵前一直是輕聲細語的,從來沒有這樣撕心裂肺地尖叫過,喊的嗓子都開始沙啞了。
顧餘溫叫起了他的名字:“顧璨?顧璨?”
大雌蟲突然揮舞了下手,險些就要打?到了顧餘溫的身上,好在雄蟲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不過他的力氣實?在是有些大,顧餘溫又不太敢用力抓他,差一點兒就讓他掙脫開來了。
雌蟲又接著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好幾個音節,而後驀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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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餘溫第一次被他的眼神驚到。
那是他從來沒在顧璨身上看到過的眼神。
絕望又凶狠,像是隻被逼到了絕路的小動物一樣豁出一切準備
拚死一搏,眼裡滿是憤怒和決絕,雖然被抓住了手,卻總覺得下一刻他就能撲上來用牙齒或者可以利用的任何部位在你的身上惡狠狠地撕扯下一塊帶血連皮的骨肉下來。
顧餘溫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他在憤怒到極致時那雙暖黃色的瞳孔是會變成璨金色的。
雌蟲睜開眼的一瞬間還處於迷茫狀態,本能般地還是要往他的身上攻擊,顧餘溫抓著他手腕的那隻手直接往身後的床上按了下去。他另一隻手支撐身體向左翻滾了半圈膝蓋壓在了雌蟲腿間的空處上,兩隻蟲瞬間轉換了位置,連帶著顧璨的半隻手都被反扣在了背後壓在了身下分毫動彈不得。
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尷尬。
雄蟲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顧璨的身上,顧璨剛剛那一下攻擊確實?超出了顧餘溫的預料。考慮到雌蟲現在的身體情況,他有意地調整了下自己壓在雌蟲身上的重量,既不會讓他感覺太過輕鬆,也不會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顧璨大腦待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當前情況,並不靈光的腦子轉了好幾圈,分析完畢當前的處境後差一點兒就又一次當場彈了起來。
不過顧餘溫眼疾手快在像條魚般彈起來前有效製止了他。
“殿、殿下......”。顧璨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天啊!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差一點點就攻擊了雄蟲!!!
他要把自己這隻爪子給剁掉!!!
“閉嘴。”
顧餘溫的聲音冷漠極了毫不留情,雌蟲在想什麼都寫到臉上了,顧餘溫本來沒什麼感覺,差點被他這幅樣子給氣出個好歹來。
這隻蟲是瘋了嗎?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顧璨聞言更不敢直視他了——肯定是自己剛剛要傷害雄主的舉動讓雄蟲生氣了!
想到被雄蟲殿下厭惡後一隻蟲在房間裡默默死亡的痛苦未來,雌蟲差點眼睛一眨就要當場落下淚來,也不知道被厭惡後他還能不能看到雄蟲雄蟲殿下會不會將他趕出房子裡......隻要能每天見到雄蟲他怎麼死都心甘情願了......
顧餘溫差點一口氣沒勻上來。
我還沒做什麼呢,您怎麼就先可憐巴巴地自己委屈上了呢?
顧餘溫越想越氣,俯身就衝著雌蟲的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