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呼吸有些許噴在了顧餘溫的膝彎處,莫名讓蟲渾身發癢。
“怎麼了?”顧餘溫垂頭順手捋了捋他的頭發。
雌蟲的頭發板板正正的,儘管他的白發要比顧餘溫的長上不少,但卻十分柔順的樣子,彆看雄蟲的頭發留的不長,卻每天早上都會亂七八糟的滾成?個小型鳥窩。
他看著雌蟲的發一點點從指縫間劃過垂下。
然後他突然感覺到雌蟲攬著他腿的手臂一緊,幾乎是緊緊勒住了,哪怕是顧餘溫都差點被他這一下子給弄的重心不穩險些來個平地摔。
“你怎麼了?”剛剛還是隨便找個什麼話題,這次卻是認認真真?想要得到答複的詢問了。
“您......”,雌蟲猶豫了下,似乎在斟酌怎樣組織語言:“您的身上有彆的雌蟲的味道。”
“而且不止一隻。”大雌蟲認真?又篤定道。
顧餘溫:“.......”。
起初他以為顧璨說的是第一軍團的那些軍雌的味道,畢竟剛剛他們在空間並不算很大的軍用飛行器裡共處了一路,但顧璨的視線卻一直死死盯著他撫摸過雌蟲頭的那隻手,雌蟲的臉色十分蒼白,看上去甚至比顧餘溫昨天急急忙忙趕來時見到的還要白上三分。
雌蟲的胸口
劇烈起伏了幾下,而後猛地鬆開了爪站起身來,拉著顧餘溫就把他拽進了洗漱室裡。
水龍頭感應到蟲族的氣息自動打開,嘩嘩的水流聲頓時遮掩住了耳邊的所有雜音,可能是智能的係統自動感覺到了雌蟲的情緒不是很好,水柱以一種仿佛水閥爆掉的猛烈態勢猛地噴薄而出。
顧璨抓著他的手,放在水流之下一遍一遍認認真?真?給他清洗著。
那隻手在不久之前?曾經濺上過流淌過G區的陌生雌蟲的鮮血。
顧餘溫很確定自己的掃尾工作沒有任何倏忽遺漏,從鬥篷到鞋子他全部都換了一遍,當?時他就連身上都覆蓋了層精神力遮蔽,連第一軍團的那些軍雌都沒有發覺到任何?異常呢,怎麼到雌蟲這裡就......他就這麼敏感呢?
“您是和彆的蟲打架了嗎?”
雌蟲的聲音委委屈屈的,要不是親眼見著雄蟲是從軍部的飛行器上走下來的,他都要以為雄主和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雄蟲去玩雌蟲了,畢竟對於帝星的雄蟲來說,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身上才能沾上雌蟲的血......
雌蟲越想越委屈,手上的力氣都不由得加大了幾分。顧餘溫的皮膚本就偏白,他還是個敏感脆弱的一碰就紅的體質,轉眼間被雌蟲抓到的手就紅了一大片。
不過隻是看著嚇蟲而已,雄蟲自己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顧璨的動作瞬間頓住了。
他沉默一瞬,像是怕被雄蟲責罵一樣又迅速鬆開了手抱住了顧餘溫,如同隻鴕鳥一樣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不肯見蟲,仿佛被欺負了的是他自己一樣。這次他動作倒是輕上了不少,隻是手臂在環過顧餘溫的同時胳膊卻毛毛躁躁地在撞上了不遠處的淋浴開關。
水流“嘩”地從頭頂傾瀉下來,轉瞬間就將他們全身都澆了個通透。
“殿、殿下我不是故意的!”雌蟲被水流嚇了一大跳。
可顧餘溫敢用自己的蟲格保證顧璨肯定是故意的。
雖然這隻雌蟲絕對不會承認。
“殿下我好餓啊......”,雌蟲的手軟綿綿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我們快點洗一下然後去吃飯好不好?”
與他相處了這麼久,顧璨對他的性格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了,雄蟲很少在一件事情上糾結盤問,很
多時候隻要他主動挑開話題,雄蟲便會順著他的意思將注意力移開,之前?無數次都是這樣。
他們彼此都知道雄蟲對他的很多小動作都心知肚明,可隻要顧璨裝作無辜地委委屈屈地裝個可憐,無論當時的場合氣氛如何?,雄蟲基本都會如他的願。
對顧璨來說這是雄蟲另類的表達寵愛的方式。
“從您離開的那刻起,我就坐在窗戶旁邊了,這樣就能第一時間發現您回來了。”
“我一直在等您回來。”
顧餘溫這才反應過來,雌蟲對著的那個角度不僅能看到機甲演練廣場,更是能清楚看到飛行器停泊平台。
“好。”顧餘溫如他想的那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