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梅聳聳肩,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因為嘴饞去賣血,這跟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三人是沒打算參合,左右這種人,你怎麼幫她也撈不著好,沒準還得惹上一身騷,所以,三人很乾脆的將事情拋到了腦後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樂冬剛剛洗漱完,院門就被推開了,程家兄弟背著大捆的柴禾走了進來,這兄弟倆都是實在人,每天給送來的柴禾都是足足的,還都是容易燒的。
兄弟倆為了感謝樂冬,每次過來都把柴禾碼的整整齊齊、結結實實的,樂冬看看自己院子後麵的柴禾垛,估計燒到來年冬天都綽綽有餘了。
正要跟兄弟倆打招呼,就看到程家兄弟的母親挎著籃子跟在後麵,樂冬趕緊招呼道:“哎呀,程家嫂子來了,快過來坐,正好今天煮粥煮多了,就在這兒吃吧?”
這個樂冬還真不是客氣,從打她跟李中華有了相處的意思之後,李中華就在樂冬這邊兒一起吃飯了,這冷不丁人不在,她煮飯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帶出李中華的份兒。
程家嫂子並不是第一回到樂冬家,當初程家兄弟拿著錢還了大隊的債,又給自家買了糧食還有藥品,程家嫂子能起床的時候,第一件事兒就是拿著家裡的蘑菇、鬆子等,到樂冬這兒表示感謝。
不過,程家嫂子卻從來不在樂冬這兒留飯,這次也不例外,趕緊擺手道:“不了不了,我還得回去收拾收拾上工呢,大隊照顧我們娘幾個,把喂豬這輕省活讓給我,可不能再去晚了,讓豬餓著掉膘。”
說著又把籃子掀開,然後說道:“我過來是給你送點兒茴香,你這兒有麵,呆會兒上豆腐坊割條豆腐炒碎了做餡,可香了。”
又咂咂嘴兒道:“今年我這身子骨不頂架,一直起不來炕,要不,去割豬草的時候,順手割回來點兒河芹菜,那玩意兒才香呢,這會兒都老的咬不動了。”
“等來年的,嫂子給你找來河芹菜讓你嘗嘗鮮兒,你們城裡人估計都不認識。”
都想往好了處,樂冬自然也不推拒,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山裡野生或者家裡菜園子就有的,並不值錢。
不過還是快手快腳地把碗筷兒擺上道:“嫂子可彆客氣了,上工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我這飯做多了,要是剩下了,到中午就得酸,就白瞎了。”
說完,把程家嫂子按坐之後,就趴在院門對旁邊兒院子喊道:“懶豬,起床了,開飯了!”
過來幾個月,樂冬已經完全習慣並融入到這個世界的生活習慣中了,習慣了隔著老遠就開始扯脖子喊的不文明舉動。
沒辦法,這都是被懶豬馬紅梅逼出來的,好在兩家離得並不遠。
程家嫂子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妹子這是叫馬知青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她正看熱鬨呢,估計這會兒還沒回來,應該是聽不著吧?”
樂冬剛想問看什麼熱鬨,就看到馬紅梅累的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有些刹不住閘的撞了樂冬一個踉蹌,幸虧被洗了手過來的程家弟弟扶了一把。
額冒青筋的樂冬咬牙罵道:“要死了你?一大早地,你跑什麼跑!”
馬紅梅哪裡敢惹大廚?趕緊狗腿地幫著樂冬揉腰道:“我錯了,我錯了,這不是看熱鬨看忘了時間,差點兒錯過了飯點兒,這才著急往回趕。”
樂冬橫了馬紅梅一眼,這麼長時間了,樂冬早就明白她就兩大愛好,八卦和吃,不過吃比八卦稍微重要了一點兒。
一般來講,遇到快要吃飯的時候,就是再大的八卦也會忍痛割舍,就怕看熱鬨看入迷了錯過了吃飯點兒,所以,樂冬好奇地問道:“什麼八卦能讓你冒著耽誤吃飯的風險去觀看?”
馬紅梅看樂冬是不打算追究她撞她的問題了,長出一口氣之後,一邊兒過去押著井水洗手,一邊兒眉飛色舞地八卦道:“你不知道,這可是尿襠褲頭一回發飆,還敢打楊小三兒,你說稀奇不稀奇?”
樂冬想了一下尿襠褲那三棍子擠不出一個屁的性子,真沒想到這人還有雄起的一天,不過倒也不稀奇。
想著馮小三兒給尿襠褲帶了綠帽子,這男人可不最忌諱這個,就是再老實的人也受不了,於是樂冬道:“這有什麼,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估計是欺負狠了。”
馬紅梅卻撇嘴道:“可惜就是有人不領情不說,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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