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寵溺,沒有母愛,全然是陌生的。
若她永遠記不起來,她永遠都不會把他當親生兒子來看待。
刹那生起的念頭讓安子墨如墜冰窟,全身冰冷徹骨。
他本來以為找到母親就能過上和從前一樣的日子,可是現在看來,是他太過天真。母親的記憶隨著死去的軀體埋入塵土,對於她而言,他隻是打破她平靜生活的闖入者。
或許……
或許她永遠想不起來;或許她會與彆人結婚,與彆人生下血脈相連的孩子,他什麼都不是。
安子墨驟然陷入對未來的恐慌之中,手腳冰涼,臉蛋毫無血色。
他驟變的神情讓安想察覺,湊上前問:“你怎麼啦?”
安子墨回過神,從書包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
這部手機是安想離去時送給他的禮物,半年來他貼身攜帶,把裡麵的語音翻來覆去聽了成千上萬遍。此時安子墨把手機遞給安想,“這是你留給我的,你還記得嗎?”
手機屏保是安想的自拍照,笑容嬌俏明豔。裡麵有很多視頻語音,讓安想十分驚奇,可是除了驚奇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抱歉,我不記得。”安想憐憫地看著神色脆弱的男孩,指尖微動,抬起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頂,“你彆傷心,我給你做午餐吃好不好?”
安想會做飯,手藝不錯,相信小朋友吃過東西會開心起來。
聽到這兒,安子墨眼睛亮起。
他在安想起身進入廚房時用美工刀劃破手指,新鮮血液自傷口湧出,清甜誘人的芒果香遍布整間客廳。
安想腳步頓住,注意力不受控製地被吸引過去。
[小同學好香。]
[好想吃。]
吸溜。
口水聲。
這一幕與二人初見時完全一致。
安想現在是吸血鬼,加上嗅覺敏感,需求比人類那會兒還要多,不信她不受蠱惑。
安子墨收起心底那點小得意,手指拚命往出擠著血,仰起的一雙大眼睛單純萌動:“媽媽,我受傷了。”
安想眼珠子都要被猩紅的血液勾出去,口中唾液瘋狂分泌,她一下一下舔著嘴角,眼冒紅光像餓狼。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安想最終選擇忍耐。安子墨現在還是小孩子,就算再饑渴也不能對小寶寶下手。
她遺憾地收斂視線,轉身找到一張創可貼,拉過那隻受傷的小手往住一裹,“好啦,這樣就不痛痛了。”
安子墨:“……”懷疑鬼生.jpg
“小孩子不可以玩刀具的。”安想收好美工刀,刀刃處沾著一滴血痕。她吞咽口唾沫,戀戀不舍用紙巾將美工刀擦拭乾淨,“我去給你做飯吃,你聽話好不好?”
“。”要不是有讀心術,安子墨還真以為安想清心寡欲,無動於衷。
完犢子。
他到底如何才能得到母親垂憐。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第一次蹲直播間,熬到兩三點錘子都沒搶到。
放棄了……
雙十一當天買好了,蹲直播果然不適合我嗚嗚嗚嗚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