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任性不聽話,大半夜擾人清靜不睡覺怎麼辦?
“啪!”
家長專/製不講理,常以暴力手段解決問題怎麼辦?
離家出走。
由於兄弟之間隔著兩百年的代溝,妖與半妖存在天然的階級差異,當兄友弟恭的模
式無法調和長幼矛盾時,孩子往往會采取極端手段單方麵與家長冷戰。
譬如此時,緣一頭頂一個包,背起小牛,抱著小絨尾,抖了抖秀毛的犬耳,毅然決然地踏
出兄長的宮殿,決定今晚跟阿葉一起睡。
孩子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時候隻要家長及時表率,示意再也不會不經過孩子同意就隨便捏耳朵、菇狗毛,那麼這事兒算是翻篇了。
可惜,在對待弟弟的教育問題上,殺生丸就是個反麵教材。
“犬夜叉,你打算去哪裡?”大妖怪揣著手,提醒道,“西王宮住滿了大妖,你踏出我的領地就會被他們抓走吃掉。”
小孩子不聽話會被怪獸抓走吃掉這種話,殺生丸是第一次說出口。
體感新奇極了,沒想到他殺生丸也會用如此拙劣的謊言去恐嚇小孩。
緣—認真道:“他們會後悔想吃,我的,兄長。”
殺生丸:......
“半妖,被大妖怪找上門的話,彆哭著鼻子回來。”
緣一摸摸沒毛的犬耳,木著臉:“隻要找上門的大妖怪不是兄長,我就很安全。”
殺生丸從未想到,他愚蠢的弟弟氣起人來能讓人這麼氣。他冷哼一聲回了寢居,緣一則邁開了抵抗封建家長的第一步。
他找到了阿件,準備窩在廄室與它相依為命,卻突然發現,今晚“離家出走”的幼患不止他一個。
阿葉的乾草窩裡,東邊躺著一隻黑犬,西邊躺著一隻白犬。前者挨了揍,尾巴毛秀了一片;後者倒是無礙,隻是氣壓極其不善。
家─到來,與兩隻狗麵麵相靚。
不多時,三隻幼蕙窩進乾草堆裡,建立了深厚的離家友誼。
黑犬名為“赤陽丸”,是犬族金曜一支的直係子嗣。今年剛滿三十歲“稚齡”,就隨同兄長和父親從極寒之地而來,參與百年之典。
他黑發金眸,隻有五歲孩子的身形。肩上披著黝黑的絨尾,就是皮毛少了點兒.
赤陽丸性格驕傲,有著典型的妖怪脾氣,年紀尚小便不耐煩父兄對他的事指手畫腳了。而緣一給他的一頓狗糧,就是引爆矛盾的關鍵點。
“可惡!我哥是個笨蛋!”赤陽丸罵道。
緣一認同地點頭:“嗯,兄長都是笨蛋。”
赤陽丸更來勁兒:“他動不動就打我,還罵我愚蠢!就因為我吃了你給的食物,他竟然說我丟了金曜血脈的臉,不可理喻!”
緣一活成複讀機式:“嗯,不可理喻。”
“今晚,他休想讓我睡在他的尾巴裡!哼,我就是死,被大妖抓走吃掉,也不會回去的!”
緣一:.....
犬妖都很喜歡讓幼蕙睡在尾巴裡嗎?
“嗯,不會回去的。”繼續捧哏。
另一側的白犬化作人形,是個粉妝玉琢的俊俏男孩。
他靠著絨尾,說出的話犀利又紮心:“兩個笨蛋。長輩的容忍隻有一晚,不會再有第二個晚上。”
緣—和赤陽丸∶....
友誼的小船還來不及蕩起雙槳,就被浪頭打翻。
白犬名為“流雪”,是月曜支的子嗣。時年三十五,已有了不俗的實力和月曜支獨有的風雅之氣。
他的名字取自飛鳥時代的一首和歌,母親曾說,其中有兩句與他的皮毛極為相稱。
“我園梅花亂飄落,猶如天上流雪來。”流雪道,“落梅有快然之意,冬去春將臨。”
“出自大伴旅人之手。”緣一接話。
小白犬的眼倏然亮了∶“你也讀過嗎?”
“是呢。”
“喂,你們兩個!不要說讓我聽不懂的話啊!”黑犬暴躁。
比起成年大妖,幼惠對“半妖”的觀念和芥蒂並不深重。
一是半妖雖有但藏匿極深,他們很少見到;二是首次接觸的半妖是緣一,令他們對半妖很有
沒辦法,他們不是沒有警覺性,要怪就怪狗糧太香了。
三隻幼擠在一起,曬著月亮竊竊私語。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滾成一團睡了過去,赤陽丸躺得口水橫流。
突兀地,一陣詭異的香風襲來。
緣一稍稍醒轉,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刀。但因來者沒有殺意,還自帶熟悉的味道,他終究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殺生丸大人,你的弟弟倒是警覺。”是女子的聲音。
著華服的大妖俯身抱起小白犬,安撫性地摸著他的脊背,淡淡道:“不抱他回去嗎?”
殺生丸不語,當著女妖的麵伸手,半點不溫柔地捏住了幼患的後頸肉,並將之提起拎著走。
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