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林嘉蕙,在各種不利因素下還能創造條件為自己鋪路進東宮,簡直想讓人為她鼓掌。
若她不是拿的惡毒女配劇本,真能當做創業勵誌劇來看。
可惜了,然並卵。
彆人慕容靜拿的是狗血偶像大女主劇,更容易成為爆款。
“有空打聽這些無聊的,不如去少府監瞧瞧道長們的萘乙酸研究得怎樣了。”林福拍拍晏陳的肩,語重心長道:“真的,聽姐一句勸,莫太操閒心,操空閒使人弱智。”
“……”晏陳大怒,把林福的手拍開,“滾——”
“晏主事就是這樣跟上峰說話的?”斜對麵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林福、晏陳看過去,立刻行禮:“請魏王安。”
秦崧大步走過來,目光從晏陳的肩膀上掃過再落到他的手上,盯了兩息。
晏陳莫名覺得自己的右手猶如被針刺一般,沒忍住,往回縮了縮手。
“不必多禮。”秦崧叫起,對晏陳說:“林員外雖然年歲尚小,但她是你的上峰,該如何尊敬上峰,不用本王教你吧。”
“王爺教訓得是,下官知錯。”晏陳心裡彆提多憋屈了,明明是林福先打人罵人的。
林福偷笑。
秦崧就看向林福,後者立刻不笑了,問道:“王爺怎麼來了?”
“各地礦石運來了,你去瞧瞧有沒有你要的。”秦崧道。
林福聽了立刻就跟著去了軍器監,邊走邊道謝:“多謝王爺前來告知。”
秦崧道:“小事罷了。”
兩人走遠了晏陳才鬆了一口氣,揉揉自己幻痛的右手,心說:礦石來了就來了,派個小吏通知一下不就行了,還需要堂堂王爺親自來喚?真是奇奇怪怪的。
再說將軍器裡的各種礦石,原本是林福去軍器監選礦,好些都沒有,就請軍器監掌監安排人去各地踅摸各種礦石回來。
掌監答應了,並吸取了少府監的教訓,讓人儘快到各地去踅摸石頭,甭管是什麼礦石通通送來京城,今早把林員外打發走——他並不想自己這裡也三天兩頭的爆上一炸。
他這頭看礦石差不多了,吩咐小吏去喚林員外來,正巧秦崧在軍器監查看一批改良過的弓.弩,聽到這話就說自己去走一趟。
掌監簡直受寵若驚得差點兒就跪,他何德何能,竟讓魏王幫忙跑腿。
林福跟著秦崧到了軍器監,迎麵遇見掌監,就見他一臉探究還欲言又止。
“花掌監?”
掌監一個激靈,哈哈尬笑兩聲,引路:“王爺,林員外,這邊請。”
礦石被放置在一間挺大的屋子裡,按照地域分開放好。
林福轉了一圈,拿起一個箱子裡的,說:“這就是普通石頭吧。”
掌監:“呃……”
“其實大部分我都不認識,”林福沒有不懂裝懂,她真不認識太多原料石,“勞煩掌監派人將這些都送到少府監給幾位道長吧。”
“好好好。”這點兒小事,掌監自然滿口答應,立刻就叫來力士把這些礦石送去少府監。
隻要彆在他軍器監搞爆炸,什麼都好說。
出了軍器監,林福轉頭對秦崧說:“王爺是有事要同我說嗎?”
否則堂堂一個王爺幫軍器監跑腿,本月雖然是三月,但周朝沒有“學雷鋒做好事”這一說法。
秦崧斟酌著道:“你家養女之事,不會妨礙到你什麼。”
“當然不會妨礙。”林福笑,“就算從小養大的又怎樣,養女就是養女,她親生父母還健在呢。”
秦崧道:“並非隻是這個原因。”
林福看著他思忖少許,恍然,四顧了一下,用口型無聲說:荊山長公主?
秦崧點頭。
“究竟怎麼回事呀?”林福湊近了小聲問。
秦崧低頭看著僅離自己兩拳距離的小丫頭,淡淡沉水香的香氣飄進鼻中,馥鬱好聞。
他身子一下繃緊,旋即放鬆下來,麵上不動聲色,說道:“還在查,我也不太清楚。”
“嗯?”林福歪頭。
秦崧一下又繃緊了,低聲說:“察事監插手了,不要多問。”
“哦。”林福立刻就換了一副“我真是無妄之災,我並不是太.子.黨,求陛下信我”的喪氣委屈表情。
秦崧:“……”
倒也不必表演得如此真情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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