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每日一咒須永壽日常完成√
“好啦好啦,既然來了實驗室,就忘掉自己曾經的官職,通通隻當自己是個鐵匠。雖然你們不會打鐵,但是總會學習吧,學會一門技能,假如某一日你們突然不想當這個官了不要朝廷俸祿了,也有了手藝能養活自己不是……”班陰一邊給人發鐵錘,一邊讓鐵匠們過來指導,嘴裡還叭叭叭,不停發動精神攻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林福讓人打鐵可不是為了整他們,而是真要打造一些實驗用鐵器、提純反應設備等等,來指導鐵匠的是她從少府監掌冶署要過來的亭長,他跟著林昕從望遠鏡開始做,技術是過硬的了。
至於被迫打鐵的那些人心裡是如何想的,林福並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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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實驗室如火如荼做著基礎準備工作時,京城京兆府來了兩名衣衫襤褸的祖孫,他們要狀告太子少師之孫慕容信強搶民女不成就泄憤殺人,還一把火將他們一家通通燒死。
“求青天大老爺給民婦做主,若非民婦與孫兒命大躲進了地窖,也會被一把火燒成灰燼,那慕容信簡直不是人,是畜牲啊!”
那老媼聲聲哭泣,字字血淚,小孩兒怯生生,哭得比小貓叫大聲不了多少,祖孫倆身上都有燒傷的痕跡,大冬天還一身單衣,著實讓人不忍目睹。
祖孫倆來時身後跟了不少百姓,都圍在外頭看,京兆府尹不好偏私,就讓人去慕容少師府上將慕容信“請”來。
這頭京兆府的捕快上門“請”人,那頭京中高門士族就傳遍了此事。
“慕容信自打被聖人親自點名不許入仕,整個人就廢了,做出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惹得聖人厭棄,無論是門蔭還是科舉,都不許他參加。”
“還能是因為什麼,他之前可是太子伴讀,定是做了什麼是影響了太子聲譽,否則聖人多少也會給慕容少師一點兒麵子吧。”
“得了吧,我倒是覺得慕容毫德不配位,慣會鼓吹他那套神神叨叨的理學,他自己又做到了什麼,教書育人沒看見,排除異己他第一,慕容信不能入仕就是聖人給他的警告。”
“就不知京兆尹會不會給慕容少師麵子,畢竟慕容信可是強搶民女不成就殺人放火,根本是惡貫滿盈。”
慕容信之事能傳得如此迅速,後頭自然有人在推波助瀾。
東宮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慕容承徽哭著跑到前頭求太子就她兄長。
“是誰將此事告訴承徽的?”秦崢大怒,他特意叮囑過不能將慕容信的事情告訴慕容靜,她如今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
說來也奇怪,原本在慕容家慕容靜被嫡兄嫡姐欺負得頭都抬不起來,這會兒慕容信出了事,她倒是第一時間出麵來哭求太子相幫。
真愛有孕在身,還為了曾經欺她的兄長哭求得這麼慘,實在是太溫柔善良了,秦崢必須要好生安撫真愛。
“殿下,你信妾,兄長他雖然跋扈了些,但定不是敢殺人放火之人。”慕容靜抓著秦崢的衣袖不鬆手。
“孤知,孤信他的人品。”秦崢安撫這慕容靜,看她哭得心力交瘁,心疼不已,俯身將慕容靜橫抱起來送回她住的殿閣。
“殿下,你彆走。”慕容靜拉著秦崢的衣袖怎麼都不肯鬆開。
“孤不走,彆怕。”秦崢拍拍真愛的後背,“孤隻是去讓他們盯著京兆府。”
慕容靜一個勁兒搖頭:“殿下,我怕,你彆走。”她摸著自己的腹部,哭道:“我的孩兒,我好怕……”
秦崢一聽事關他與真愛的孩子,哪還管得了慕容信是不是殺人放火,立刻就叫藥藏郎來給慕容靜安胎。
楚王府。
秦峰聽說太子沒去京兆府管慕容信,頗有些遺憾:“本王特意讓人去太子跟前慫恿,他不是一向最看重慕容家人,這次怎麼不管慕容信了?”
“聽聞是慕容承徽因兄長之事動了胎氣,太子一心撲在未出世的孩子上,沒心力管。”楚王府長史道。
秦峰哂道:“他倒是走運,壞了本王一步好棋。”
楚王府長史勸道:“吳王應該比咱們更想太子下台,讓吳王動手豈不更好。”
秦峰道:“廢了太子,是咱們所有兄弟的心願,在此事上,我與老三的利益是一致的。隻是可恨老三竟拉攏了老大。”
楚王府長史不再言語。
秦峻也很詫異太子居然不管慕容信,“他這是學聰明了,知道該與慕容家割裂?”
“不過是歪打正著,被後院的女人絆住了。”秦崧說。
“倒是走運。”秦峻啐了聲。
秦崧微微搖頭:“過猶不及,此次咱們的目標是慕容毫,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尤其是對儲君,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動,否則會動搖國本。”
“大兄說得是。”秦峻還是有些遺憾,“若能借由此事讓太子惹怒父皇就好了。”
秦崧淡淡瞟了秦峻一眼:“三弟慎言為好,京中諸事皆在父皇的掌控之中,多做多錯。”
秦峻一凜,向秦崧拱手執禮:“弟弟多謝大兄提點。”
秦崧輕“嗯”了一聲,一甩馬鞭,打馬先走。
秦峻大笑著喚道:“大兄,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