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腹切厚塊,配上好的醬油與一點芥末。
魚頭加剁椒大火蒸製。
魚肝油煎。
魚鱗、魚胃等椒鹽。
魚骨煮湯。
江荇謹慎地估計他們一人一貓的食量,做的菜樣式雖多,每道的分量都不算多。
上午十一點半,五菜一湯端上了餐桌。
橘貓早已等不及,跳上自己專屬的位置上,急得喵喵叫著:“快吃快吃。”
江荇用它的餐盤給它每樣菜都夾了一些,又給它放了一碗湯:“我也不知道小魚刺有沒有完全剃完,慢慢吃。”
“喵!”橘貓心不在焉地應了江荇一聲,等江荇幫它放好餐盤後,它迫不及待地將頭埋進去,呼嚕呼嚕開始吃,“好吃!”
江荇沒管它,抽了一雙烏木筷子,又拿著雪白的骨瓷餐碟,慢悠悠地夾菜。
他先夾起一塊橘黃的半透明魚腹,微微沾一點醬油,送入口中。
在舌尖與魚肉接觸到的一刹那,一股難以言喻的鮮美滋味從舌尖綻開。
這滋味太過鮮美,他甚至眩暈了一下。
牙齒輕輕咬下去,魚肉軟嫩又不失彈性,厚實的口感夾著油脂微微的香氣,鮮、甜、嫩、軟、香,諸多滋味在江荇口腔中爆發,他沒法判斷究竟是什麼滋味占了上風。
等他回過神來時,一塊魚肉已經吃完了。
魚肉吃下去後,有一種暖洋洋的舒適感從他的胃部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
它是那種非常明顯的暖,卻又不會讓人熱出汗。感覺有點像泡溫泉,又比泡溫泉舒適得多。
就好像整個靈魂被浸入熱湯中,江荇感到了彆樣的悠然愜意。
江荇仔細感受了一番,喝了口魚骨湯。
魚骨湯鮮美濃鬱,香氣十足,又是另外一種滋味。
剁椒魚頭自然不必說,一道完美的下飯菜。
椒鹽魚鱗也是,又鮮又酥,咀嚼起來哢嚓作響,江荇都有些想去抱出前些日子泡的枇杷酒,一口酒一筷子椒鹽魚鱗,滋味必然妙不可言。
最讓江荇驚豔的是煎魚肝。
這道魚肝被煎得外層微焦,裡麵柔嫩,橙黃的半透明肝臟有些像溏心蛋,最中心還微微流淌。
江荇用刀將魚肝切成小片,每一片都是這種效果。
他夾了一片魚肝咬下去,外麵有一種微焦的顆粒感,口感敦實,餘味悠長,中心卻是軟嫩鮮美的流心,滋味醇厚,鮮美動人。
外層的魚肝幾乎是基底,中心的魚肝則成了蘸醬。
魚肝如果做成焦黃或者流心的口感,都會很好吃,合在一起時,完美地成就彼此。
江荇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魚肝。
一時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享受魚肝的餘韻。
邊上的橘貓還在埋頭苦吃。
它已經吃完一盤,正在乾第二盤。
從江荇的角度,可以看見它雪白的肚皮微微鼓起來,明顯吃撐了。
江荇見它吃得香,情不自禁拿起筷子繼續吃。
這魚真好吃,每一種做法都好吃得不行。
江荇幸福地吃一口魚,吃一口河萬草清口,再吃下一口魚。
人生中總有些時刻能讓人感覺到生命的美好。
江荇此刻便是如此。
要不是還活著,他此刻絕無法吃到如此震撼人心的美食。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細嚼慢咽,仔細品嘗。
就在一人一貓專注地享受美食的時候,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敲門聲不緊不慢,門外的人敲完每一下,都會等片刻再敲下一次。
江荇沒料到飯點還會有人來。
他看了看滿桌美食,戀戀不舍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來了。”
他走到門外去開門。
拉開門,門外卻不是任何一個熟悉的村民,而是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高大男人。
男人黑發如墨,皮膚如玉,開口時露出的牙齒潔白整齊。
他的長相十分俊美且具有衝擊力,那一刹那,江荇甚至覺得他整個人在發著微光。
江荇從小到大見過無數好看的人,從沒哪個如這男人一般,好看得與普通人仿佛不是同一個物種。
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好,你看見我養的廣陽魚了嗎?”
江荇還沉浸在他的美貌中無法自拔,等反應過來他說話的內容後,整個人一個激靈,差點把門摔上。
作者有話要說:江荇:完了,苦主找上門了,拿什麼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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