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一下。
兩人包間門內, 兩具白花花的□□分彆橫在按摩床上,穿著短裙的技師雙手恰到好處推拿,間門或在客人的要求下捧酒水飲料方便他們飲用。
身心暢快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起來。
胖子閉著眼睛, 隻嘴巴張合, “你說,薑曜這麼大言不慚, 傅醒會不會跟她打起來?聽說上次薑曜中途進九百本是為了救傅醒他們, 不管薑曜是怎麼發的善心,救了傅醒他們是事實,總歸有情分在……”
另一張床上的瘦子嗤笑, 彆過臉看他,“你什麼網速, 傅隊那邊已經表態, 說會束縛和製裁薑曜的。”
胖子咦了一聲, 驚訝地看向他,“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瘦子娓娓道來,“張黎親口說的, 說薑曜受委屈後拉所有玩家共沉淪,她自己倒黴, 就要讓整個平安小鎮都不好過,給他們增加工作量煩得很……”
“要這麼說的話,當時在廣場薑曜說那句話的時候,傅醒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我就在廣場, 親眼所見。”胖子對此持疑問態度。
瘦子哼笑,“你要傅醒說什麼,薑曜突然整那麼一出,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意圖, 不得先分析分析?薑曜這把可算是把自己作死了,她再有能耐,還真以為自己能和所有人為敵不落下風嗎?”
胖子沉默,想了想搖頭道:“不,你想錯了,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薑曜和傅醒私底下站一塊兒了。”
瘦子:“……啊?”
“不然傅醒也不能為薑曜洗白,硬說南區那個人不是她殺的。”胖子說得頭頭是道,“你自己想想張黎那話,他說薑曜受了委屈,這不是反複強調說人不是薑曜殺的?傅醒肯定是打算包庇薑曜了,這就是他們聯合起來做的一出戲!”
話音落下,房間門裡鴉雀無聲,推背的力道都消失了。
“……你這是在看不起薑曜還是看不起張黎還是看不起傅醒?”瘦子幽幽道,“要是真的暗度陳倉,以這人的腦子能當眾把這事兒做的這麼明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不是?”
胖子啞然,無法反駁。
這時,賣力按壓著胖子蝴蝶骨的技師恢複動作,嗓音柔柔參與進來,“我也覺得陽陽姑奶奶不是這麼笨的人。”
她的站隊讓胖子不滿,翻過身抓住她的手臂,神情不虞,“你也有想法?”
“我……我們私底下,也會討論一些事情的,尤其這件事還這麼蹊蹺。”技師嗓音弱弱的,小聲道,“秦侯哥和我們老板也很關注這事兒,我給他們送吃食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和我們的想法也差不多的。”
提到秦侯和邢思是,胖子的神情緩和了一些,鬆開她的手趴回去。
倒是瘦子被認可,興致勃勃道:“怎麼說?”
技師猶豫了一下,等胖子揮揮手讓她隨意,才開口:“不管性情怎麼樣,陽陽姑奶奶那聰明勁兒總是一般人沒法比的,進本到現在,她每次出手殺人哪次不是收獲巨大?就這次……不但一點好都沒落到,還惹了一身腥,根本就不是她的水準呀。”
胖子和瘦子精神一振,被她的話打開了新思路。
兩人想了想,認可點頭,“你繼續說。”
“還有傅隊,我一直聽說他雖然凶了點嚴厲了點,但是個菩薩一樣的人,怎麼忽然間門名聲就不好了?所以我們私底下討論後,一致覺得如果這兩個人合作了,那應該是強強聯手更加厲害,不可能這樣走下坡路。”
技師的話有如醍醐灌頂,讓胖子和瘦子的思路豁然開朗。
是啊,兩個聰明人聯手,能什麼事兒都沒乾成就把自己作死了嗎,肯定不能啊!
胖子看了技師一眼,誇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見地的。”
技師不好意思一笑,低聲道:“是聽到老板說南區那個人死得值後,大家一起討論出來的……”
這一句又成了思路缺口,胖子和瘦子眼睛更亮了。
這麼說來,徐行犧牲一個手下,就把薑曜和傅醒都逼到如今的地步,確實值啊!
他們就這個結論,又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技師偷偷鬆了口氣,仿佛完成了什麼重大任務一般如釋重負。
“蕪湖~”
滑輪快速滾過地麵,發出骨碌碌的響聲。
兩塊滑板帶著兩道瀟灑的身影疾馳,在人群中驚險穿梭,嚇得行人哇哇直叫。
有人差點被刮倒,氣急敗壞就要罵人:“太沒素質——”
話沒說完就被同伴拉住,“彆喊彆喊,是薑曜和邢思非!你想吃不了兜著走嗎?!”
那人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瞬間門收聲。
一隻腳掌落地,另一隻腳猛地在滑板末端一踩,滑板翹起往上一彈,落入主人手中。
無影神像前,薑曜和邢思非幾乎同時抵達,不分勝負。
“你居然會玩兒這個,牛哇。”邢思非朝她豎起大拇指,“再來兩圈?”
廣場上的人沒有避開太遠,隔了一段距離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們。
薑曜一撥馬尾,臉頰因為運動而紅撲撲的,精神麵貌相當不錯:“累了,等會兒再玩。”
說著將手裡的滑板拋出去,被邢思非手忙腳亂接住。
“你彆給我摔壞了!我就倆!整個平安小鎮你找不出第塊了!”
眾人聽他大喊大叫,即使喊叫的對象是薑曜,也不覺得多驚訝。
邢思非就是這樣的,仗著他姐在平安小鎮胡混,平常也沒少和薑曜玩,兩人年齡差了一輪,瘋玩的時候卻像同齡人。
還有邢思是隻在進副本後和大家斷的乾乾淨淨,在平安小鎮對誰都客氣,也不阻止弟弟跟任何玩得來的玩伴來往,故而就算邢思非和薑曜在一起玩,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