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曜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心想傅醒這張不多廢話的嘴,還真沒掉過鏈子。
哪有人敢吱聲,就是敢也吱不出哪怕一個音節。
能說什麼,無論說什麼他們都得當場結仇,這是自尋死路。
傅醒的目光在除薑曜外的每個人身上掃過,看著他們緊閉的嘴道:“關於想辦法以最小的代價把人換出來這件事,還有人有意見嗎?”
一片沉默中,歡快的聲音響起:“沒有哦!我無敵無敵無敵支持!”
其餘六人:“……”
杜琳儀揉了揉腦袋,舉手:“我也支持。”
邢思是:“我。”
長孫燕:“行吧。”
這一下票數就過半了,王同看看薑曜不帶任何憂愁不忿的臉,心中暗想,有這位主動,也不至於太吃虧吧,於是默默地點了頭。
李淑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低頭:“那試試吧。”
大勢已去,陳之仔細想了一遍傅醒剛才提出的兩個問題,脊背一寒,長出一口氣後道:“我會儘力的。”
「這一幕真的好殘酷,我現在全身發冷」
「說來慚愧,我剛剛其實已經被他們說服了,打從心底也覺得這是筆好買賣」
「肯定不行啊,如果現在就開始放棄隊友,人心渙散,隻會自取滅亡」
「隻有我注意到那句賭上的不止我們十個人的性命嗎T^T」
「沒想到副隊才是那個底線最高的人,不是徒手撕人的心狠手辣之輩嗎」
「應該是救人利大於弊吧」
「奇怪,你們發現沒有,酷姐好像也不是隊長,她沒有對副隊表示任何反駁耶,集合後也沒有拿過任何主意」
「猜這個有什麼意思,不如猜猜被關起來那兩人會不會嘗試自己突圍,小胡已經坐不住了」
幽閉的地下室內,胡林悌蹭動束縛手腕的繩索,在割斷它和不割斷之間徘徊。
最後實在拿不定主意,看向靠著牆壁養神的劉豐年,“劉哥,他們真的會來救我們嗎?”
劉豐年沒有睜眼,吐出一個字:“會。”
區區一個字不能撫平胡林悌的焦慮,他沉默數秒,看著頭頂的燈道:“真的嗎?他們會來救我們,而不是殺我們嗎?”
劉豐年睜開眼睛,看向他。
胡林悌依然看著燈,兩眼有些無神,聲音很慢很低:“我代入他們想過了……真拿票換我們,得不償失,不如直接殺了乾淨。”
劉豐年搖頭,“不會的,我們輔助拿到通訊器立了功,被抓也是在拿到通訊器後撤退的路上,放棄誰也不能放棄我們。”
“真的嗎?”胡林悌笑出聲來,目光諷刺,“我們這些人都是什麼成分,你彆跟我說你不清楚。我想過了,與其等他們援手,不如好好利用公共物品池自己想辦法逃生,如果用上那幾件保命的道具再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我們有一線生機。”
“小胡,比賽才剛開始。”劉豐年提醒。
“可我們的命已經走到尾聲了,何必給他們做嫁衣裳!”
看著他漲得通紅的年輕麵容,劉豐年無聲歎氣,再次勸道:“放心吧,其他人都靠不住,不是還有傅醒嗎?”
胡林悌的眼睛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閃了一下,但那光也隻閃了一下,很快黯淡了。
“如果其他人陽奉陰違呢?”
不是他多疑,實在是隊友們的品德不值得信任,他切身在這個環境裡,隻是不想死而已。
劉豐年卻還是搖頭,看著他道:“小胡,學會信任也是實力的一種,你既然對傅醒有信任,不如信任到底,再相信他有那個實力說服大家吧。”
“可要是薑曜……”
“你更不需要擔心薑曜。”劉豐年打斷他,“你以為要是隊裡亂了,最先被針對的是誰,就是她薑曜!她可能不會發聲,但若傅醒站出來,她絕對會幫腔的。”
胡林悌咬肌繃緊,眼睛也因為憋力開始紅了。
劉豐年語重心長,耐心道:“也相信我吧,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都這樣推心置腹了,胡林悌多少有些動搖,數秒後,腦海中的團隊物品池關上了。
“媽的,信他一次!”
「薑還是老的辣啊,真通透」
「盲點,我好像發現了華生,你們聽到剛才兩人提到的fuxing了嗎」
「fuxing……事情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就是姓傅吧……」
「所以是傅隊不是副隊,我們猜了半天正隊完了人就是正牌隊長???」
「不是,等等,那大眼千金也太囂張了吧」
「你們發現沒,麵具男對其他人的態度和對大眼千金不一樣」
「他們兩個更熟吧,大眼千金目前隻跟傅隊一起行動討論問題來著」
「其實我覺得麵具男是除了大眼千金對其他人都蠻嫌棄的笑哭.jpg」
「我我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有一種垃圾莫挨老子的氣場!」
「前排警告,彆拉郎彆硬磕彆YY!!!」
「哈哈哈哈放心吧我們很看臉的一想到隊長是會把人撕成兩半的醜家夥就已經萎了」
「是哈哈哈我們隻磕得動惺惺相惜配合無間的夥伴情」
「來來來,大家既然這麼閒,不如來猜猜他們要怎麼破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