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知道無所謂,現在補上就行。
蘇嬌楊每天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處理國重中的事情,餘下的時間都用在了對於軌道交通的知識學習上,等她覺得東西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準備親自下場參與課題時,教育部給她打來了緊急借調電話。
教育部的人是這麼說的,“蘇老師,能麻煩您往京城跑一趟嗎?咱們國家現在已經開始奧林匹克數學數學競賽培訓了,原先已經確定了培訓老師,可您的學生實在太強勢,把培訓老師都給氣走了……而且,您的學生的數學能力是真的厲害,您看能不能來臨時承擔一下培訓工作?來回往返的路費以及食宿都由教育部承擔,除此之外,每天一百八十元的補助。”
蘇嬌楊問,“京城優秀的老師那麼多,不管是從京大找還是從清大找,應該都不缺老師吧,您看要不先找找其它的老師來應急?我在湘南省這邊,去京城不太方便。”
教育部的人道:“我們也想聯係其它的老師,可人家聽說這些培訓生中有幾個刺頭,都婉言拒絕了。如果這些刺頭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我們還好壓一壓,可現在這刺頭都是您的學生,隻有您出馬才能降服了。”
教育部這人在電話裡說的委婉,實則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你的學生把我們請來的老師都給攆走了,彆的老師一聽你的學生在,誰都不願意來,我們請不到培訓老師,你不得親自上?
其實情況遠遠沒有教育部的這人說的這麼嚴重。
教育部要是想請老師,哪裡會請不到?就算老師們真的有顧慮,有小脾氣,那也不會拒絕教育部這個教育界的頂頭上司伸來的橄欖枝。
一般高中的老師不敢拒絕,大學老師更不敢拒絕!
教育部管著多少高校的科研經費啊,萬一他們駁斥了教育部的麵子,結果教育部給他們批發小鞋穿,那他們該去找誰哭?
教育部的人之所以這麼做,明目張膽地將大帽子扣到蘇嬌楊頭上,主要還是想讓蘇嬌楊來給預備參加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種子選手培訓一下,爭取能將所有的種子選手都給培訓成蘇嬌楊那些學生的水平。
那些學生是真的強啊,同樣的試題,其他地方選上來的種子選手還在咬著筆尖死磕呢,他們就開始做題了,彆的學生都沒想出一個完整的思路呢,蘇嬌楊帶出來的那些學生就已經做完手中的題,開始朝著下一道題目發起進攻了。
這是多麼大的差距?
蘇嬌楊原本還想推脫一下,結果教育部的那人就說,“蘇老師,這是咱們第一次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比賽成績的好壞直接關係到國家的榮譽,你不能推遲啊!這些種子選手都代表我們國家數學界青少年的力量呢!如果他們輸了,那豈不是會讓人覺得,我們國家數學界後繼無人了?”
一句‘關係到國家的榮譽’,直接將蘇嬌楊說服了。
教育部的那人掛斷電話之後,樂嗬道:“陳潤之老先生說的沒錯,這蘇老師的覺悟特彆高,原先磨破嘴皮子都說服不了,一談到國家榮譽與集體榮譽,立馬就答應了。果真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愛國的人,就必須說愛國的話。”
往後好多年裡,蘇嬌楊都會頻繁地聽到‘國家榮譽’這個詞,‘蘇教授特愛國’幾乎成為了學術界公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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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的人辦事相當體貼周道,不僅給蘇嬌楊買好了前往京城的機票,連住的招待所都給蘇嬌楊預定好了,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蘇嬌楊。
蘇嬌楊享受到了‘賓至如歸’的待遇,然而不久後,蘇嬌楊就高興不起來了。
給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那些種子選手們培訓的地方,定在了京大燕園裡,還剛好就是蘇嬌楊之前開‘挖人’報告會的地方。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裝飾,還是熟悉的接待人員。
隻不過那接待人員臉上的笑容有點扭曲,蘇嬌楊上一次見這人的時候,人家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真誠燦爛,現在……蘇嬌楊總覺得那人笑裡藏刀,笑得不懷好意。
至於人家為什麼這麼笑,蘇嬌楊又不傻,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活兒是教育部安排下來的,這人沒辦法推脫,估計這人早就將蘇嬌楊給攆出京大校門了。
將心比心,蘇嬌楊自認為自個兒是沒有這好脾氣的,要是有人去數學理論與應用國重挖了人,還要跑過去讓她接待,她能直接把人給轟出去。
此外,蘇嬌楊也開始在想,自個兒上次來京城這麼多高校下狠手挖人,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
當初的國重相當空虛,除了到彆的高校挖人之外,蘇嬌楊再無其它的選擇,可現在的國重已經擁有了完善的團隊,蘇嬌楊就算再挖到人,那也很難找到地方去安排了,更何況挖來的人並不是直接就能上手乾項目,還需要培養與指點,故而蘇嬌楊漸漸改變了想法。
既然國重容納不了那麼多的固定研究員,那就多招一些臨時研究員來,讓那些已經培養出師、能夠獨立承擔科研任務的研究員來帶這些臨時研究員入門,至於名頭的話,就參考國外的碩士博士分級階段來好了,就叫研究生。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采購的設備到了,一直在調試……之後還有兩更,我正在手不離鍵盤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