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按蘇嬌楊的想法來,那國防科大內部科研團隊的利益勢必會被觸動,但良幣驅逐劣幣本身就是自然規律,如果國防科大內部的科研團隊無法同其它高校的科研團隊比,被人家給比了下來,那也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對了,小蘇,學科建設處的事兒……”陳潤之老先生欲言又止。
蘇嬌楊擺手,“和我沒關係,鵬城的市場規劃建議快做完了,我最近可能會飛一趟鵬城,緊接著就是滬上與羊城以及杭城,之後應當還會去京城見一下大領導。等忙完這些,最快也得九月份了,您幫我和簡部長說一聲抱歉,謝謝他的厚愛。”
陳潤之老先生無奈點頭。
不管是論手中的權力還是在學術界內的影響度,蘇嬌楊都已經超過了他,他哪能左右蘇嬌楊的決定?
既然抓不住,那不如灑脫放手,起碼交情還在。
他如果拎不清還瞎指揮的話,怕是最後這點兒交情都會被折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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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嬌楊親自開車去機場接了柳蔓和她兒子。
時隔三年半,故友重逢,兩眼淚汪汪是不存在的,兩個人一見麵就嘮在一起了,上了車之後還一直在嘮。
柳蔓的性格依舊是原先那樣,風風火火的,都當媽的人了,也沒有半點消停 ,直接把她孩子連同一堆包裹給塞進後座,她自個兒卻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如果不是她那兒子與她眉目間有六七分的像,蘇嬌楊怕是都會懷疑那孩子是不是柳蔓親生的。
不是說那個孩子有點內向嗎?
被親媽這麼折騰,就算再外向的孩子都會被折騰的懷疑人生吧!
倆人在車上一直嘮,嘮到回了林語家園,柳蔓的嘴皮子依舊沒停,尤其是見到蘇嬌楊住的那院子之後,柳蔓直接化身土撥鼠,對著緊鎖的院門就發出了‘啊’的一聲。
“嬌楊,你這是發財了?這麼好的院子都能住上!你還買了車,剛剛走路上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瞅,整個平沙市也沒有多少輛小汽車呢!你說你最近幾年都在乾啥,怎麼這麼有錢?”
蘇嬌楊把車停靠在路邊,打開門領著柳蔓和她兒子進了屋子,將母子倆領入準備好的客房裡,道:“你真是去做醫生了?我還以為你去打辯論去了。你這嘴皮子真是,這都說了倆小時了,也不消停些,你渴不?我冰箱裡有水果,都是南方這邊的時令水果,北方那邊見不到,我洗點兒出來,你們娘倆都嘗嘗。”
柳蔓這才想起她還有個兒子來。
“葛君,這是你蘇姨,媽常和你說的那個蘇姨。當年要不是你蘇姨的幫忙,媽也不可能頭一年就考上大學,如果媽頭一年考不上大學的話,就沒有機會去加拿大艾爾伯塔,也就不會有機會遇到你爸,如果媽沒遇到你爸,就肯定不會有你了。”
蘇嬌楊一把扯住柳蔓,把柳蔓給拖到了廚房裡,“你和孩子說啥呢?我瞧著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眼睛裡的靈氣兒滿的就快要溢出來了,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你怎麼說人家孩子有點孤僻呢?”
“還有,你孩子才這麼大一點,正是內心脆弱的時候,小朋友沒有爸爸本來就很可憐了,你還一刀一刀地往孩子心上插,真是親生的嗎?”
柳蔓紅了眼眶,“我控製不住。嬌楊,我知道我有問題,可這孩子和他爸葛琮長得太像了,我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葛琮,葛琮走的時候半張臉都沒了,這都兩年多過去,那畫麵我一直都記得。我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沒有這孩子,我就不用一直都陷進回憶裡麵去?”
“這孩子一歲左右的時候,我媽幫我帶孩子,我怕回家看見他就想到葛琮,天天都在醫院裡加班,論文連著發了好幾篇,一下子就把名氣給打響了。”
“說來還得謝謝這孩子,我知道我對不住他,可人的心哪是那麼容易控製得住的?”
蘇嬌楊沒生過孩子,不知道怎麼帶孩子才合適,但她知道柳蔓這種帶孩子的方式一定有問題。
“不管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你看到孩子就能想到你家那口子,怎麼就不想想,萬一你家那口子知道,你對他的種不好,他心裡難過不難過,他會不會怪你?”
“我瞅著你家孩子挺機靈的,你好好帶,都當媽的人了,分不清楚是非?這孩子咋這麼倒黴呢,攤上你這麼個媽。我當初剛回城的時候,我弟家孩子就這麼大,可皮了,一不留神就上房揭瓦,你瞅瞅你家孩子,安安靜靜的,就和受了驚的小貓兒一樣,我瞅著都心疼。”
柳蔓又哭又笑,噴出一個鼻涕泡來,“他才不會怪我,當初我懷上小君的時候,他還沒出事。那段時候他見我白天腫著兩條腿也要學習,吃飯的時候吃啥吐啥,還和我說呢,要不就把這孩子給流了吧,得虧我當初沒同意,不然我怕是連個念想都沒有。”
蘇嬌楊無言以對,這都是什麼萬惡的父母。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三更,我儘量早點放出來。看在日萬的麵子上,球球大家原諒我更新不準時的缺點……我沒有存稿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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