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科大的後勤就是同這些學生鬥智鬥勇的,他們發現廁所變成了每個宿舍樓的‘自習區’後,沒隔兩天就把廁所給改成了聲控燈,亮堂十五秒就滅了,想要在廁所裡學習,那隻能一個勁兒地咳嗽……幾番掙紮下來,學生們都無可奈何了,隻能低頭認命。
而且國防科大也漸漸有了自己的辦學特色,其它大學根本沒提出‘出操’這個想法,國防科大的領導就仿照了部隊的那一套,不單單有了早操,傍晚還有晚操,上午和下午還有個課間操,不一定是跑步,但一定是鍛煉身體的項目。
學生們之前還有精力搞彆的,現在單單是學習和出操就已經耗儘了全部精力,晚上都不用人催,到了睡覺的時候,個個都規規矩矩地洗漱上床,甭說是十點,到九點四十的時候,很多宿舍就已經鼾聲一片了。
有人覺得陳澤之校長有病,將大學搞的和大獄一樣,可沒過多久,陳澤之校長實行這一套的優點就彰顯了出來——早睡早起還多加鍛煉的學生們的精神頭明顯比之前要好了不少,走在學校裡的學生都身子筆挺了,不敢說精神麵貌翻天覆地,但同其它高校的學生放在一塊兒,國防科大的學生絕對能一眼辨認出來。
單單是管了早起早睡還不行,基本的衛生情況也得保證,還有就是學校需要多給學生一些人文關懷,比如有些男生褲子開襠了,自己手笨不會縫,好好的衣服就會給縫一條大疤出來,看著就和蜈蚣似的,多糟蹋東西!
還有一些學生生病了,倒是能拜托室友給打飯,可除了飯點兒上,他的室友都去上課學習,他想喝杯熱水都不一定有,這該怎麼辦?往常都是涼拌,現在變了,國防科大的後勤想找一些生活老師去關懷學生,讓學生都記住國防科大的好。
關於這個生活老師,後勤處的領導也有考慮,每棟宿舍樓都得找一個,而且都得找女的。
為啥?
男生的脾氣本來就火爆,如果遇到一個管東管西的男宿管,指不定哪天就打起來了。而且國防科大的學生都是一天天基本體訓練出來的工夫,萬一把宿管給群毆了,那該咋辦?
男人對女人的包容度本身就高一些,再加上國防科大的學生素質都不錯,所以男生宿舍樓隻能找女宿管。
女生那邊的情況更複雜,且不說女生的心思多且繞,沒事都能生出事來,就算女生個個都性子爽朗不做作,誰敢給安排個男宿管進去?誰能保證男宿管就一定不犯錯誤呢?萬一男宿管真犯一點錯誤,國防科大好不容易才立起來的金字招牌就砸了。
蘇嬌楊看看許桂梅,她覺得自家弟媳或許能試試這個工作。
“桂梅,學校裡有心想給學生們找宿管,平時活兒沒什麼,就是在宿舍樓看一下大門,上課時間的學生進出都得登記一下,白天等學生走了之後,得去每個宿舍查一遍衛生。遇到學校裡宣傳什麼事兒,得往公告欄上寫一個通知啥的,你看這樣的活兒你能做嗎?如果能的話,我給你塞到後勤去,勉強算是進了國防科大的編製了。”
許桂梅聽蘇嬌楊講的眼睛都聽亮了,“姐,這個工作我能做!我肯定能做!”
蘇媽媽一個沒忍住,又給許桂梅潑了一盆冷水,“你想清楚再說,這宿舍管理員是管宿舍的,宿舍分男女,你是要去男生那邊還是女生那邊?女生那邊事兒多,估計天天都有吵架的,當個調解員就得調解得你口乾舌燥,男生那邊的話,你是女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合適。”
許桂梅認真想了想,依舊點頭說,“媽,這個工作我能做。乾這個活兒清閒,也不需要文憑啥子,隻要認真做就成。我想多留點時間陪孩子,乾這活兒的時候,我能帶著孩子去啊!唯一不行的就是……”
見許桂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媽媽直接懟了過去,“唯一不行的就是啥?你有話想說,那就把話給一次性說完啊,欲言又止的,讓誰猜呢?”
許桂梅有些臉熱,“我和白楊在這邊沒房子,之前我們攢的那些錢都被我娘家給套攏去了,我在這邊找工作沒啥問題,可工作之後,該怎麼安定下來,我心裡沒轍。”
一直都充當透明人的蘇爸爸這個時候出聲了,“房子的事兒不是問題,你們原先那房子賣了之後就有不少,在平沙市這邊買房應該沒啥問題。如果不夠的話,那就把我們的那老房子也賣了,兩份錢湊在一塊兒,在這邊能買一個大的。”
蘇爸爸有點舍不得津市的老房子,可他也沒彆的辦法,難道還能讓他同兒媳婦說,“房子的事情不用操心,找你姐借點就成?”
要是換個人的話,或許這話隨嘴就說出來了,可蘇爸爸說不出口,他總覺得自己虧欠了閨女,哪有臉再同閨女張嘴要錢?
蘇嬌楊卻道:“房子的事情不用擔心,我這院子大的很,平時也沒什麼人住,你們直接住著就成。我之後可能會經常性地往鵬城那邊跑,你們住著正好幫我打掃打掃,能多攢點兒錢就攢點兒錢,倆兒子呢!做事彆總犯傻,兩人都三十歲了,還能對未來一點打算都沒有?”
“有錢都養了娘家侄女,等你們老了之後,指望娘家侄女給你們養老?兩個小的或許心裡沒想法,你們說啥就是啥,蘇天卻不小了,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一根根刺,紮進了孩子心裡,總有一天,這一根根刺會再紮到你們身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