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前麵的大兄弟突然扭頭,給這兩人來了個凶神惡煞的眼神殺,“你們不想聽就彆聽,能不能安靜點兒?”
那兩人瞬間噤聲,裝逼說自己聽懂三五行的那個人小聲嗶嗶,“安靜下來有用嗎?步驟第一行還能勉強理解,第二行就寫的莫名其妙了,直接引入一個推論來,誰能看得懂?”
那大兄弟滿臉嫌棄地說,“你去翻前幾年蘇教授發表在《應用數學》上的一片文章,在那篇文章的第五段還是第六段裡,蘇教授詳細地講過這條推論,現在用到證明沙躍寧猜想上來,再合適不過,你們有時間閒聊,不如多看看蘇教授發表的文章。”
這位大兄弟懟完人之後就轉身去繼續安安靜靜地聽蘇嬌楊講沙躍寧猜想了,留他身後的兩個人坐在那兒懷疑人生。
“我的天,這人是誰啊?豬鼻子上插大蔥,瞅他裝的還挺像的!”
“就是,這人瞅著還有點麵生呢,之前上課從來都沒有見過,怕不是來課堂上裝認真混眼熟的。這位老哥,我們勸你彆想這種投機取巧的法子了,隻要是跟著蘇教授上過課的人都知道,蘇教授在評分改卷上最不講情麵,被人稱為滅絕師太。”
“你有心思在這兒套近乎,不如多去看看蘇教授上課時記下來的筆記,自學自學說不定還能考過,你要是指望這種歪門邪道去蘇教授麵前刷好感套近乎,我們都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彆想了,沒結果的。”
坐在前麵那位大兄弟對這兩個嘀嘀咕咕個沒完的學生忍無可忍,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工作證來,拍到了身後的桌子上,壓著怒氣道:“蘇教授之後可能要出差,由我來給你們上應用數學,簡單介紹一下,我叫衛鵬,我們國內第一次參加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時候,我還在念高中,是蘇教授帶領著我們去美利堅參賽的,那時候的我就已經跟著蘇教授學應用數學了。”
“我參加高考後,原本打算直接來國防科大,可那時候的蘇教授在川蜀軍區那邊,不在國防科大,我就報考了京大的應用數學係,但也是京大和國防科大聯合培養出來的學生,畢業後選擇留在國防科大繼續深造,蘇教授讓我過來頂替她上幾節應用數學的課。”
壓著嗓子介紹完自己後,衛鵬問那兩個已經傻眼的學生,“你們的名字是什麼?我先認識一下你們倆。”
課堂上說悄悄話被任課老師逮住,這已經夠尷尬了,他們之前還將任課老師當成了不務正業的學生……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找死嗎?
最最最可怕的是,這個任課老師全程聽了他們的聊天內容,給了他們一次閉嘴黃牌警警告,結果他們不聽勸阻,現在逼得老師要記名字了!
記名字乾啥?肯定是扣平時分啊!說不定還會給他們量身定製小鞋穿……這兩個嘀嘀咕咕了好長時間的學生瞬間安靜如雞,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衛鵬感覺世界總算清淨了,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打算跟著蘇嬌楊的思路繼續往下看,結果就發現蘇嬌楊已經從黑板的這一頭寫到了黑板的另外一頭,中間的計算過程遍布兩張移動黑板。
衛鵬:“???”都發生了什麼?
不過衛鵬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情況下不該糾結,於是果斷地放棄琢磨自己之前聽到的部分,將那一段跳過之後,主動跟上蘇嬌楊的步驟,結果統共沒聽了兩句,下課鈴就響了。
此時的蘇嬌楊已經將證明思路完全確定了,她將粉筆放回粉筆盒中,把寫好的移動黑板全都推疊在一起,同教室中的學生說,“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聽不懂沒關係,之後等這篇論文見刊之後,你們再仔細琢磨琢磨。這學期期末考試的內容就定位這篇論文吧,我將論文的主乾部分掏空,你們去填相應的枝乾,並解釋清楚為什麼要那樣填。”
蘇嬌楊的目光在教室中轉悠了一圈,看到衛鵬後,衝衛鵬招手道:“衛鵬,你喊幾個學生過來,幫我把這些活動黑板搬到國重那邊去!”
衛鵬有些擔憂地問,“蘇教授,你到時候論文都發表出來了,不擔心學生們背會過程之後硬套答案嗎?”
蘇嬌楊聳肩,“不影響,想要證明沙躍寧猜想,證明思路隻有一個,但證明過程卻可以寫好幾種,我到時候出題肯定不會和論文中寫的一模一樣,如果隻是背會論文的證明過程而沒有理解論證的核心思想,肯定做不對。我命題你還不放心麼?隻要我有心攔著那些硬套答案的學生不讓得分,就算把論文擺在他們麵前,他們抄也抄不對!”
衛鵬聽蘇嬌楊這麼一說,立馬就想到了蘇嬌楊那‘滅絕師太’的稱號,頓時就樂了。
滅絕師太的威風真是不減當年啊!
衛鵬站在蘇嬌楊旁邊幸災樂禍,教室裡的學生卻聽得傻了眼。
蘇教授,您是魔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我去睡覺了,今天的更新上午寫!這高利貸更新真是要命啊……利滾利還不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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