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麻醉取斷針(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195 字 8個月前

其實餘秋也是第一次做產後訪視。

在她生活的時代,這項工作是由婦幼保健所的工作人員承擔。具體怎麼操作,餘秋也搞不清楚。

她隻能按照教科書上的內容依葫蘆畫瓢。

她們繞過水塘,抵達陳桂枝家裡時,陳桂枝的丈夫正在水塘邊上釣河蝦。

他手上沒釣竿,直接拿淘米的淘籮浸到塘裡頭,一拎起來,就兜住了二三十隻小河蝦。

那青蝦塊頭極小,大約隻有人的小指甲蓋一半大,當地人稱之為米蝦。因為少油缺調料,一般人家也不拿它當個正經菜。

陳桂枝的丈夫原本擔心河蝦涼性不能給妻子吃,直到餘秋肯定地告訴他,河蝦富含蛋白跟鈣質,對產婦身體以及喂奶都好,他才趁著中午早晚跟中午歇工的時候撈河蝦釣泥鰍。

見到大夫跟接生員登門,三十來歲的男人趕緊放下手裡頭的籮筐,招呼自己母親給客人盛飯。

餘秋趕緊擺手:“不要不要,我們剛吃過飯來的。”

她倆跟著男人進院子時,母雞正咯咯叫喚,小腦袋一格一格的,瞧著神氣活現。

陳桂枝的婆婆手裡摸著兩個蛋,笑道:“一看你們來,雞都下蛋了。我泡炒米打蛋,給你們當下點心。”

餘秋查完孕婦方英之後,示意寶珍過來給她再查一遍,自己則用聽診器聽胎兒的心跳。在產房待久了,耳邊不響著胎心監護儀的聲音,她還真是不習慣。

餘秋數了兩分鐘的心跳,轉過頭看到船艙邊上躍躍欲試的郝建國。年輕的男知青雙眼放光,瞅著跟暗夜裡頭的狼眼睛一樣。

餘大夫頭痛,覺得還是要鼓勵肯定男學生的實習熱情:“你過來,摸宮縮。”

郝建國戰戰兢兢,往船艙裡頭走的時候,壓根連眼睛都不敢睜。雖然白熾燈亮度有限,他睜開眼也隻能看到孕婦身體中間段的方英。

“好好感覺一下,肚子變硬了,硬的跟磚頭鋼板一樣,就是宮縮。”

郝建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剛碰到孕婦的肚子就驚得又縮回頭:“媽呀,這麼硬啊?”

他傻乎乎地問了句孕婦,“你疼不疼啊?”

孕婦已經說不出話來。

餘秋無奈:“你肚子硬成這樣,你疼不疼?”

郝建國老老實實地回答:“應該疼的,像板狀腹,疼得要死。”

喲,這孩子居然還知道板狀腹。《赤腳醫生手冊》沒白看。

餘秋挑挑眉毛:“雖然病因以及發生機製都不一樣,但放在一塊兒理解也行。”

郝建國總算又伸出手去,摸著孕婦的肚子卻忍不住發抖:“生孩子這麼疼啊。這才多長時間才能生?”

“難說,現在宮縮還不規則,可能疼一天一夜都生不下來。”

郝建國頓時臉色煞白。他大哥當年闌尾炎發作,疼了一個下午才開上刀,感覺就生不如死了。

要是一天一夜,這方英會不會活活疼死過去?

“現在知道你媽媽生你們兄弟有多不容易了吧。”餘秋順帶著給孕婦做了個簡單的心肺聽診,也好儘可能排除一些孕婦高發的妊娠期疾病。

其實就是發現了有問題,她現在也沒什麼能做的。缺醫少藥,大隊給她配備的家當醫藥箱堪比雪洞,那點兒藥品壓根就不夠塞牙縫。

還得去化緣,餘秋在心裡頭琢磨著,等這回雨停了,她得去趟公社衛生院,儘可能多要點兒藥過來。最起碼的,降高血壓的藥不能沒有吧。

萬一方英血壓高,生到一半整個人抽起來了,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當然知道我媽不容易。”郝建國摸了一把宮縮,又追問餘秋,“那咱們就看著她這樣疼下去啊?”

餘秋想翻白眼,她倒是不介意給方英打無痛分娩,可前提是要有麻醉師在啊。當然,就算有麻醉師,那也得有藥能打麻醉。

“這種不規則宮縮持續時間過長,嚴重影響孕婦休息也不利於規則宮縮建立的時候,我們一般會給她推一針安定,讓她好好睡一覺,幫助儘快進入真正的產程。”

不過現在餘秋並不想給她推安定,一個是方英才疼了七個小時,情況還可以。另一個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她真不敢給孕婦輕易用藥。什麼監護搶救條件都沒有,萬一胎兒受藥物影響呼吸抑製了呢?

她隨手抓起床邊的毛巾,準備擦一擦方英額頭上的汗。手一碰到毛巾,她就下意識地甩到邊上去了。

媽呀,這毛巾到底多久沒洗過了?黏糊糊的,她都懷疑上頭長了毛。

郝建國也差點兒沒被毛巾味兒熏暈了。

得,沒的說,餘大夫在給方英做體格檢查,寶珍助產士在做產科檢查,能從方英身邊離開的也就隻有郝建國了。

他憋著氣打水,又一疊聲地催促孕婦的丈夫趕緊燒熱水:“你老婆給你生孩子,疼得要死要活的,你就不能勤快點。好歹收拾出個清爽樣子來吧。”

媽呀,前頭剛上船沒留神,現在他才算看清這船艙究竟有多臟。

昏暗的燈光下,黑灰爬滿了整個艙室,頂上還掛著橫七豎八的蜘蛛網,地上東西更是亂七八糟,人一不留神就能絆到腳。

郝建國一抬腳,差點兒直接踩翻個鋁鍋。這家人做飯的鍋竟然也能放在地上。他腳還沒落地呢,直接碰出砰砰作響。

他定睛一看,隻差直接摔倒在地上。這兩口子吃飯的碗筷居然也擱地上,碗裡頭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潑了他一腳。

郝建國要崩潰了,桂枝家屋子比這船破多了,可也沒臟成這樣。

正在給孕婦做檢查的餘秋也想歎氣。她發現自己打穿越後,碰到的每個方英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給對方擦洗身體。

她朝艙室外頭喊了聲,讓孕婦丈夫送熱水進來。結果那漁民居然直接從河裡頭舀了一盆冷水端到餘秋麵前。

“熱水,必須得是燒開過的熱水。”餘秋頭痛,“這樣的水裡頭病菌太多,容易生病的。”

漁民訕訕:“生娃娃嘛,哪有這麼多講究。”

餘秋壓不住心頭火,驀地喊出聲:“就是生娃娃,所以要用熱水!”

懷孕九個月的老婆跟著跑船,好,生活所迫,她一個局外人沒資格站在邊上指手畫腳。但最起碼的,作為丈夫,孩子的父親,在生活上好好照應快要臨盆的妻子,不算超格要求吧。

漁民像是被她的氣勢嚇到了,縮著腦袋不吭聲。

最後還是趙二哥出來打圓場:“老哥,煤爐在哪兒,我來燒吧。”

餘秋喊了一嗓子:“把水沉澱一下,不行接盆雨水用。”

下了暴雨,河水實在太渾濁了。

等到男人們都退出船艙,寶珍才小聲解釋:“他們那邊男人是不碰鍋灶的。”

孕婦也幫自己的丈夫說話:“哎喲,大夫,他不會燒煤爐的。男人哪裡會做屋裡頭的事,我這是生早了,沒準備好。”

餘秋冷笑:“男人為什麼不能做家務活,你一個女的不也出來跑船嗎?沒有少爺命一身少爺病,慣出來的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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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中所提的針灸麻醉。首先強調一句,阿金絕對不是中醫黑,針灸具有治療疼痛的作用阿金是認可的。但無論是阿金自己查找到的資料還是向中醫老師以及麻醉科老師請教,都不曾見過完完全全依靠針灸麻醉就可以動手術的。基本上都加用了麻醉藥。

有一位老師當年是在上海搞針灸麻醉的,接待過很多外賓參觀。他對我們的說法就是,那都是鄭智任務,每次都給病人偷偷打麻藥,主要是打大量的局麻藥,不然病人疼得吃不消。還有一些就是硬生生地熬著。他有位師兄當時接受任務被拔牙,痛得懷疑人生。

關於麻醉效果跟階級出身有關係,引用下麵的一段資料。

周.總理對針刺麻醉及其原理非常關心,問吳階平針刺麻醉的效果到底怎樣?有什麼規律?吳階平教授回答:“針刺麻醉有效,但不是每個病人都有效。我們發現針刺麻醉與階級出身有關,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出身的效果比較好。”周.總理問:“我們83.41部隊(中佒警衛團當時的番號)的戰士算不算無產階級?”吳階平回答:“當然是無產階級了。”周總理說:“8341部隊的一些小戰士在針刺麻醉下做手術也疼得受不了,說明針刺麻醉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有把握。這個問題要研究清楚,不要讓國外把這個問題先搞清楚”。

劉曾複教授感慨道,周.總理對針刺麻醉存在鎮痛不全的問題還是了解的,周.總理希望能解決針刺麻醉為什麼對有些人無效的問題。不過到了媒體,周.總理關心的問題就成了不要牆內開花牆外香,或國內開花、國外結果了。因為文格時期的特殊情況,醫學研究尤其是生理學研究如果不是與中西醫結合、發掘中醫寶庫及針刺麻醉有關的內容,就很難得到正府的支持。與中西醫結合、發掘中醫寶庫及針刺麻醉無關的內容,輕者得不到經費支持,重者可能被打成白專道路。因此,醫學界是一窩蜂地大搞中西醫結合、發掘中醫寶庫及針刺麻醉,而生理學界則幾乎是人人搞針麻原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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