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功在千秋(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412 字 8個月前

原本大家夥兒還要熱熱鬨鬨的扭大秧歌, 結果領導一捂胸口, 所有人隻能聽著那歡快的“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民主政府愛人民呀, 公產黨的恩情說不完……”,目送□□領導離開。

謝書記氣急敗壞,直接扯著嗓子喊:“這歌誰放的呀?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

旁邊有人大著膽子回答:“這是散場曲,大家一塊兒熱熱鬨鬨的扭秧歌, 然後舞會就結束了。”

《解放區的天》又不是不能聽的歌,外頭喇叭天天都放呢, 誰知道領導居然如此脆弱,聽首歌都能直接倒下去。

真是的, 既然是這麼個狀況,那就不要出門了嘛。否則她聽一回喇叭倒一回,那廣播電台是不是得關門啊?

謝書記氣得跺腳, 又不能放下領導的事不管, 隻能恨恨地一甩手, 趕緊追著領導出去了。

這會兒她倒想不起來,要將人民群眾放在心尖尖上, 繼續積極培養先進典型知青代表——赤腳醫生餘秋了。

餘秋瞧著江同誌臉色慘白的模樣,好奇不已,她的心悸症狀已經這麼嚴重了嗎?瞧著就好像心臟病發了一樣。

林斌在旁邊滿臉正直:“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她的保健醫生。”

餘秋瞪眼,小樣,你跟姐姐裝什麼裝?你都已經出公差去看望老石了, 難道這位偉大的格命旗手還會放過這條與主席溝通的渠道?

林斌一臉正氣昂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可是很有原則的。

餘秋再看他跟旁邊的小鄭偷偷交換眼色,突然間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指這兩個家夥。

小子,是你們啊。

她就說怎麼會突然間放《解放區的天》了。之前錄音帶裡的歌曲都是輕快活潑柔和舒緩的,很適合跳交誼舞,一下子跳到大秧歌,那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林斌兩條眉毛跳舞,反正不搭理餘秋,隻拉著從旁邊走過來的何東勝,興致勃勃:“咱們要不要扭秧歌呀?”

餘秋再看他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媽呀,這三個家夥是一個窩裡頭出來的,狗膽包天,還搞出了這種事情來。

何東勝笑容滿麵,竟然地還看著餘秋:“跳交誼舞我不行,不過扭秧歌的話我倒是會。”

他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裡頭還排秧歌戲呢,他上台表演過。

餘秋瞪眼,瞎起什麼哄啊,這會兒扭什麼秧歌。

小鄭卻是膽大包天,一副立刻捋著袖子就要上陣的模樣:“好啊,那咱們扭大秧歌。這個來的痛快。”

他現在心裡頭可痛快了,病了好,最好病的下不了床,省得到處亂跑,隔三差五就過來煩死個人。

一個勁兒往裡頭衝,就連主席好不容易睡著了,她都要過來打擾,理由就是她要領三萬塊錢去買相機跟膠卷。既然她現在沒有什麼工作,她也要陶冶情操,多接觸大自然,好早點調養好身體。

瞧瞧,她要出去拍照的時候,她又不怕風了。

結果那回主席發了好大的脾氣,讓他如果想培養業餘愛好的話,就用自己的工資買。買不起就代表這愛好她養不起,另外換個愛好吧。

算了,也彆換愛好了,省得換了愛好又折騰人,還是病倒了好,也能消停些,給大家少找點事情。

林斌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聽著那音樂振奮人心,抬腳就要下池子。

那頭過來個穿著軍裝的警衛員,直接同他們打招呼:“時間不早了,舞會要結束了,大家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餘秋順著他來的方向看過去,瞧見鄧老正慢慢地起身,舉步往舞場外頭走。對上餘秋的視線時,老人還朝她點了點頭。

小秋大夫心中一聲哀嚎,這三個鐵憨憨,還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呢,人家心裡頭門兒清。

人家都說上門來了,林斌隻好悻悻地收回腳,意猶未儘地往舞場外頭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唯恐天下不亂:“以後咱們就在院子裡頭放《解放區的天》,這歌好,喜慶熱鬨,聽著歌就有精神。”

餘秋聽得頭大如鬥,立刻喝止他:“你少瞎胡鬨,這歌聽得我心臟都吃不消,老人家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高門大嗓。”

林斌衝他做鬼臉,得意洋洋:“才沒有呢,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歌。”

餘秋瞪眼:“你悠著點啊,到時候鬨出事情來收不了場。對了,她真的這麼怕高聲音嗎?”

剛才這位江同誌的樣子,瞧著活像是嚇破了膽一樣。

林斌隻含含混混:“誰知道啊,我瞧她看電影的時候也沒嫌吵啊,看得還津津有味。”

外頭看美國電影那就是反格命,她看好像倒是沒有任何問題。當然,既然她主抓文藝工作,那她看什麼片子都是審查。這一審查能審查幾十遍,可見美國電影真是對他的胃口。

其實林斌有點兒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因為老人家也看美國電影啊,尤其喜歡《出水芙蓉》,因為那個色彩鮮豔而且瞧著有趣,看的時候可以轉移注意力,既能幫助緩解病痛,也能讓他腦袋瓜子休息會兒。

既然領導可以看電影放鬆,領導夫人自然也能夠讓電影發揮這樣的用途。不過林斌向來不避諱自己是雙重標準。他就覺得老人家說的對,領導乾部搞內部供應就是特權分子,是貪汙**,是他們覺得自己淩駕於人民之上的根本原因。

領導乾部都搞特供,不用擔心衣食住行以及娛樂的問題,自然不會覺得老百姓在這方麵有什麼好不滿足的。要是讓他們過過老百姓的日子,他們才曉得什麼都缺究竟是多難受的滋味呢!

小林大夫美滋滋的,感覺自己跟小鄭還有何東勝已經可以穿一條褲子了。果然增進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共同做壞事,大家有了同樣的秘密自然就親密起來。

林大夫跟小鄭興致勃勃,感覺一鼓作氣可以再接再厲,兩人一門心思地琢磨著後麵怎麼勸老人家把眼睛的問題給解決了。其實就是小毛病,專攻這方麵的赤腳大夫在田頭就能拿著針給老農做了。

問題的關鍵是老人家實在太固執了,堅決不願意動刀子,而且他好像對外科大夫有一種天然的警惕,感覺當大夫的老想在人身上割東西。

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他這個思想負擔。林斌決定從華佗跟曹操入手。

當初曹操就是諱疾忌醫,堅決不讓華佗給自己開腦袋瓜子,結果後來活活痛死啦。最要命的就是他還把華佗給哢嚓了,實在很不好。

餘秋在旁邊聽得搖頭,覺得林斌想問題還是太簡單了:“你們應該讓他迫切感受到恢複視力健康的重要性。他現在是覺得沒什麼不方便的,因為他眼睛看不了書,可以你們讀給他聽。你們仔細想想有什麼東西是他想看,但是並不願意讓你們讀的。隻要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他就會想要恢複視力。”

林斌一拍腦門子,高興的伸手捶餘秋的後背:“唉呀,我的女華佗哎,你的腦袋瓜子果然沒話講。”

她不說他還想不到,現在不是有現成的東西嗎?老石可是留了好幾本筆記給老人家呢很。

小林大夫就不相信老人家會不想看,才不是呢,都到這一步了,還巴巴兒把他派過去,非得跟人家說清楚自己的委屈。

其實有點兒不講理,他把人關了這麼多年,老石遭了那麼多罪,最後還非要強調當初是人家冤枉了他,他不服氣,他沒乾人家說的事兒。

難怪老話講老小孩,人的年紀越大越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孩子氣。

何東勝不滿地將林斌推到了邊上。乾什麼呢?捶什麼捶,以為小秋是他們那幫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兒們嗎?胸口碎大石都當是撓癢癢。他家小秋身體虛弱著呢,要好好調養。沒聽見王老先生都讓小秋好好鍛煉身體嗎?

林斌又覺得自己同何東勝的交情直接蕩回了原點。嗬,有什麼了不起?見色忘義的東西,不稀罕,他跟小鄭哥倆好。

小林大夫氣鼓鼓地走人。何東勝送餘秋回賓館,她今天早上才回國的,現在東西都還放在賓館裡頭。

餘秋瞧著自己的男友,不由的抱怨你怎麼能跟著他們瞎胡鬨呢?萬一叫人逮到了,到時候少不得楦頭吃。

彆忘了,現在她還是主席夫人,當場給她難堪,從某種意義上就是在打主席的臉。主席可以自己不待見她,但是旁人卻不能伸這個手。

何東勝在旁邊歎氣:“我可管不了這麼多,是有的人為旁人心疼,我為有的人心疼。”

他要是再不出手的話,說不定他家小秋就要直接衝上去,一腦袋頂在那女人的肚子上,將人撅到邊上去了。

跟這種行為比起來,他換首歌解決問題,真是溫和有效極了。這錄音帶還是他們學校搞聲學研究的同誌搗騰出來的呢,前頭那一陣慷慨激昂的混響就是他們自己敲鑼打鼓弄出來的。瞧瞧,這聲音多喜慶。

餘秋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忍不住笑著抱他的胳膊:“你是為我啊。”

何東勝鼻孔裡頭出氣,扭過頭不再看自己的女友。

她還有良心啊,知道自己是為了她。她摸著心口說說,今天晚上她眼中有他嗎?

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他天天想他想的發狂。她倒好了,王老先生一來,她的眼睛就粘在人家身上了,他拽都拽不回頭。

何東勝義憤填膺:“咱們顛倒個個兒,我這樣看旁人試試。你是什麼感受?”

估計當場就能把他劈成8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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