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就搞吧(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205 字 8個月前

餘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大飯店猩紅的厚地毯上,完全憑借直覺往自己的房間去。

她腦袋瓜子到現在都是蒙的,整個人都沉浸在二小姐給她帶來的震撼中。

何東勝剛好從外頭回來,瞧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趕緊伸手把人帶回房間。

小何隊長抱住自己的女友,疑惑地問:“怎麼了?”

說著他笑了起來,“我可聽說你今天出了大大的風頭啊。據說現在報紙雜誌的記者編輯都要瘋了,全都忙著組稿排版,準備以第一時間報道來自大路的聲音。”

他們擬定標題也夠吸引人的眼球,中公力撐女性,避孕是男人的責任。

謝天謝地,記者還算有常識,沒有直接說閹割了男性,好一勞永逸。

他柔聲安慰女友:“彆為這個犯愁,沒事的,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老夫人他們應該不會批評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餘秋揮揮手,心煩意亂,“我不是愁這個。”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講都講了,她又不能重新吞回肚子裡頭,再後悔也來不及了,索性隨他去。

她現在是愁如何接二小姐的招。

她甚至懷疑這位大名鼎鼎的二小姐早就打試管嬰兒的主意了。

不然他們這個大路代表團昨天才抵達苔彎,為什麼二小姐會迫不及待地在歡迎宴上讚美試管嬰兒技術,甚至不惜說出遺憾自己沒能做上試管嬰兒的話。

這可完全不符合她平素畫風。

二小姐是什麼人?二小姐是在曆史上也是可以大書特書一筆的奇葩人物呀。

她能夠跟軍閥之子一言不合就拔槍相對互相掃射,她還能因為交警攔住了她就直接一槍崩過去。其他關於她的各路八卦新聞不一而足,甚至還有她搶彆人姨太太的小道消息。

但不管這些傳聞確有其事還是穿鑿附會,眾人出於對四大家族的不憤而故意醜化她的形象。二小姐常年做男性裝扮卻是不爭的事實。結果這會兒她居然主動惋惜沒做成試管嬰兒。

當時餘秋還感慨,難怪人家能夠成為槳夫人麵前第一紅人,是公認諸多子之輩當中最受她喜歡的小輩。合著人家為了彩衣娛親,是相當的能放下身段。

現在餘秋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看了這位大名鼎鼎的二小姐。人家那是投石問路,事先做鋪墊。今天她才在公開場合提起試管嬰兒技術,二小姐就主動找上門求合作,還拿來了完整的企劃書。

要說二小姐是臨時起意,打死餘秋她都沒辦法相信。

何東勝看著餘秋拿出來的文件,先是眉毛往上挑,旋即就笑著摟住人往沙發上倒。

餘秋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嚇得趕緊跳起身去檢查房門,她一定得上保險栓,省得再有人不請自入,又撞個正形。

何東勝笑著拉她回頭安慰驚弓之鳥的女友:“彆怕,這間屋子就我一個人。我在外頭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餘秋要跳腳了,什麼請勿打擾,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外麵的人,他們要在屋裡頭做不可言喻的事。

何東勝哭笑不得:“你要對我乾什麼呀?”

餘秋翻白眼:“去你的,說正經呢,我愁都愁死了。”

何東勝這才端正了顏色:“那林教授跟老夫人他們是什麼意見?”

餘秋搖頭:“林教授是不管這些事的。她跟這邊的產科主任以前有些交情,要敘舊。我就先回來了。”

按道理說她這個徒弟應該陪伴在旁,可她實在心神不寧,留下來搞不好還要丟醜,不如先回來靜一靜。

老夫人跟槳夫人一塊兒離開的,現在還沒回來,餘秋也沒辦法彙報。

至於其他人,她覺得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鬨得大張旗鼓比較好。這兒的記者實在太過於無孔不入,萬一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

何東勝詢問女友的意見:“那你是怎麼看這件事的呢?”

“我覺得是個機會。”餘秋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這事兒雖然危險,但苔彎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中轉站。我現在想搞新生兒疾病篩查,但是有些檢測試劑郭內還沒有,想走審批流程進口很複雜。我想也許可以借此為突破口,通過苔彎的路徑搞到相應的藥品試劑,趕緊將新生兒疾病篩查動起來。”

有這個作為底子,後麵的基因篩查才能正兒八經地開展,從而迅速推進試管嬰兒技術的更新換代。

她現在想的問題是,到底應該開口要什麼技術支持作為交換比較合適。

說起來有些虧心,從道德良知的角度來講,她不應該將試管嬰兒技術當成自己的私產,畢竟她是拿來主義。她手裡頭掌握的是半個世紀無數從事這個行當的辛勤勞作積累的成果。

可就像她的男神說的那樣,他首先是中郭人,其次才是□□員。

在這個時候,餘秋得羞愧地承認,她更多考慮的是自己郭家的利益。

何東勝轉過頭,遲疑道:“難道你打算把技術交給她,後麵就不插手生殖中心的事情了?”

餘秋愁眉苦臉:“這事兒我沒辦法插手呀。它牽扯的範圍實在太大了。”

她作為郭家代表,她手上的技術根本就不屬於她個人,而是集體勞動成果。她無權私人轉讓,而且她也沒辦法參與苔彎私人生殖中心的經營。

到了2019年,大路資本好像都沒辦法在苔彎進行投資。何況是現在。這事兒複雜的很。

何東勝笑了起來:“也沒什麼複雜的呀,這就是公私合營嘛。就是牽扯的地域離得有點兒遠,這私人的性質有點兒複雜。”

餘秋看他笑得風輕雲淡的模樣,忍不住胡疑:“你的意思是?”

“公私合營早就搞過了。”何東勝輕描淡寫,“50年代的時候我們就做這個事了。現在不過是反過來,算是私人資本進入公家的菜籃子,開始合夥經理。”

餘秋腦袋有點兒懵,感覺何東勝更加像是穿越人。好吧,她當然知道引進外資以及對外投資。但現在是1974年,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呀。

現在誰要跟老人家說引進外資,要讓私人做公家的主,估計老人家能夠直接開口要斃了他。這不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資本主義複辟呀。

何東勝笑得厲害:“這應該叫社會主義進入資本主義陣營,雙方共同發展。咱們以技術為股份,參與到苔彎醫院的經營當中。這在各郭曆史上都不稀奇。隻不過我們是以郭家資本作為技術的主體。”

他翻看著餘秋帶回來的企劃書,誇獎道,“二小姐果然家學淵源啊。”

雖然大路一直批判四大家族。但是如果熟讀二戰時的話,就會發現二小姐那位財神爺爹絕對不是凡人。打仗就是燒錢的買賣,以當時國內郭庫之空虛,郭家財政收入之微薄,他愣是將整個後勤保障給撐下來了。據說他最後離任的時候,還給老槳留下了好幾億美金的外彙儲備。

不管他留下的爛攤子多嚴重,他又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能做到這一步,也足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何東勝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完了企劃書,抬眼跟餘秋商量:“這樣吧,我在寫一份詳細的計劃,然後附在這計劃的後頭,一起報回去看上頭的意思吧。”

餘秋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抓住何東勝的手,趕緊搖頭強調:“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己處理就好。”

這就是個□□桶,可以說完全觸了老人的逆鱗。他一個不痛快的話,何東勝就要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說不定他們還會給他扣上帽子,說他已經被郭民黨反動派收買了,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白匪,是無恥的特務。

何東勝笑著安慰她:“沒事的,這本來就是我出來時接的工作。我現在人在苔彎,肯定要比京中的人更了解情況。與其單純的將二小姐的意思傳遞回頭,然後等京中再找人詳細的狀況,而後反饋回頭的話,這個速度就太慢了。”

何東勝抓著女友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才給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就好像乒乓外交,小球推動大球一樣。”

餘秋滿心憂慮,她抓著何東勝的手,不願意鬆開。直到現在她仍然很害怕政治,不想男友牽涉太深。

她不害怕等到這一屆領導人落幕,新一屆領導班子起來,清算的時候,他們一無所有,被從領導崗位上攆下來。對她來說,回楊樹灣種地還輕鬆些呢。要是他們不許她當大夫了,她就跟何東勝種草藥搞養殖掙錢。

可是她害怕他們會被當成典型下大牢啊。長期的牢獄生涯可以徹底摧毀人的健康,甚至會讓他們喪命。

何東勝不知道餘秋的擔憂究竟從何而來,他隻心疼女友曾經遭受過的被囚禁的災難。就讓小秋變成了驚弓之鳥,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恐懼。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就是因為小秋遭受的那些不堪,所以他才要好好保護她。隻是他一個普通農民又有什麼能耐保護小秋不受人欺負呢。

彆說公平正義自在人心,從古到今,枉死的人還少嗎?小秋的媽媽又做錯了什麼事?她又是怎樣被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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