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家的娃娃都上學了,仔仔含著手指頭,可憐巴巴的瞧人家背書包呢。
算了,上學去吧,學費再貴也得讓仔仔去呀。
人的感情就是在不斷奉獻當中鍛煉出來的,時間久了,被迫當媽的人總覺得什麼好東西都想拿給仔仔,一點兒也不希望小仔仔過得比旁人差。
沒錯,這就是她身為穿越者的心情,荒謬可笑,充滿了各種想當然的不可思議。
餘秋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其實可以加強文化交流的。”
這話簡直要人命,放在哪兒都是徹頭徹尾的□□。
不僅僅是大路地區對於郭瑉擋的一切都忌諱莫深,哦不,這個詞真是太溫和了,準確點講是視為洪水猛獸。
苔彎地區也不講究資本煮義世界所謂的瑉主的。對於一切沾有□□色彩的言論,他們同樣是嚴格打壓,不然什麼叫做史上最嚴格戒嚴。
比方說,魯迅先生在大路地區地位崇高,到了苔彎他就是反動的典型,會被毫不猶豫的打壓。
這種背景下說什麼文化交流,簡直是要人命哦。
但餘秋總覺得並非不可以,因為總有些東西意識形態的色彩沒那麼濃鬱,比方說大路今年特彆流行的拍攝各種紀錄片,教人種稻種麥子,教人如何栽果樹,教人如何搞養殖。
這些他們自己都避免被印上意識形態色彩的影片,其實就可以拿出來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去播放。因為每一個郭家都不會反對生產力的發展,這是人類生存的本能。
再比如說餘秋就不相信苔彎沒有觀光片之類的存在。這些東西在大路播放的話,可以增強瑉眾對於苔彎的了解,也容易激發起他們內心深處的感情。
雖然感情這個詞虛無縹緲,好像顯得羸弱不堪,但實際上這就是來自瑉間最強烈的力量。它們會聚成團,就可以推動曆史事件的發展。真正對政治關心的人,實際上隻占總人口的極小的一部分,影響他們認知的主要是感情。
對於分裂的郭家地區而言,最可怕的事情是雙方隔閡已久,越來越互相看不上,隻覺得煩,也不願意與對方扯上關係。
何東勝笑,又開始親餘秋:“咱們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我也這麼想,我正在找合適的電影呢。我看老人家有的時候也看電影來著。”
那部美郭電影《出水芙蓉》,他不就是經常看嗎?
不過他們這邊邁開步伐了,不曉得苔彎地區會不會有反應了。
想必老槳對現在的大路,就算內心深處再渴望,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瞧出來,更加不會主動去了解。
餘秋心念一動:“其實我們可以曲線救郭。”
她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何為曲線救郭,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何東勝立刻拍頭,感覺真糟糕,他今天忘了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出去了。
當然,是小秋不許他掛,說這樣會被人想多了的。他也不知道多了是多在哪裡。
餘秋黑著臉,惡狠狠地將他推到邊上。
她總覺得這兒跟她八字不合,所有的事情都像同她作對一般。
她開了門,外頭的服務員忐忑不安:“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房間裡頭的電話機可能沒有擺好。”
二小姐從服務員身後走出來,直接朝餘秋點頭表達歉意:“實在抱歉,我太過於心急了,電話打不通,隻能冒昧上來打擾。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你討論我們醫院的事情。”
與傳聞中的飛揚跋扈,蠻不講理不同,這位二小姐給餘秋的印象是熱情而禮貌,言談舉止都能夠瞧出她家世優渥,並且受過良好的教育。當然也許是人不輕狂枉少年,已經年過半百的人總要沉澱下來。
餘秋有些犯難,她能夠提供的也就是一個完整的醫學生殖中心的配置。必須得有哪些科室以及配備人員還有需要哪些醫學器材。這方麵她倒是有現成的材料。
先前為了建立京中以及楊樹灣的醫學生殖中心,她已經做過準備。大規模的怎麼搞,小規模的要怎麼弄,她算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了。
但除此以外,如果要她明確到醫院如何經營醫院,選址在哪兒這些細枝末節,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二小姐言笑晏晏:“這我也不耐煩搞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何東勝臉上,還客氣地衝大路來的客人點頭,“何先生,這方麵還就麻煩您跟我們孫經理好好交流。他是這個項目我們這邊的具體負責人。麻煩您將小秋大夫借給我會兒,我同小秋大夫一見如故,很想和她多聊聊。關於女性解放的話題,我也有很多心聲想要表達呢。”
餘秋滿頭霧水,搞不清楚這位二小姐葫蘆裡頭究竟賣的什麼藥。不過見招拆招,這件事情算是對方主動遞出的橄欖枝,無論如何她都得接著。
二小姐將她帶進了一間僻靜的咖啡廳,然後主動邀請她隨便點點兒吃的,她請客。
餘秋也不客氣,她不愛喝咖啡,但這並不妨礙她享受甜點。
二小姐歎了口氣,並沒有提什麼婦女解放的話題,而是直接從醫學說起:“我聽說,小秋大夫對於肺部疾患很有研究,您診斷出來的疑難雜症周醫生都深感佩服呢。他這人傲得很,可是很難得誇人的。”
餘秋趕緊咽下嘴裡頭的泡芙,直接否認:“談不上,隻不過運氣好而已。”
“小秋大夫,您可真是謙虛了。”二小姐搖頭,直接開始跟餘秋談起了肺部疾病的話題。
她一開口餘秋便心中一驚,她從來不知道這位二小姐居然學過醫,對於整個肺臟的解剖生理病理,她都一清二楚,簡直堪比專科醫生。
講個不太好聽的話,就是穿越回2019年,假如隨便從大學裡頭拉個醫學生出來,十之八.九會在他麵前敗下陣來。因為人家掌握的實在太詳細了,一條條的清楚的很。除非是在考試季,否則一般學生很難記憶的如此深刻。
餘秋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讚美:“您可真厲害,您這樣的已經完全可以上講堂,給學生們當先生了。”
二小姐笑了起來,自我調侃道:“怎麼啦,是不是我不學無術出了名?我倒是好奇,你們大路會怎麼評論我。”
餘秋搖頭直接打破了二小姐的幻想:“其實大路應該沒多少人知道您。”
她也不怕對方生氣,“我就沒怎麼聽說過關於您的事。”
二小姐啞然失笑:“這倒是沒錯,我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最多就是小醜一類的角色,叫人拿出來嘲笑罷了。”
餘秋又搖頭:“穿鑿附會的事情又有幾份可以當做真呢。人家說起嚴嵩父子都是不學無術的大貪官,貪不貪那是一回事,講不清楚,誰曉得是不是替皇帝伸手。嚴閣老也不說了,就那位臭名昭著的小嚴閣老,他可是不世出的天才,基本上沒幾個人能跟他過招的。我估計是當時的文人在他手裡頭吃的虧太多,所以才愈發要貶低他,非要將他講的一文不值,才心裡頭痛快。”
二小姐笑出了聲:“這還真有可能,是非功過,任憑後人說。其實又有幾個後人真正看過前人,這個任憑還不是想當然。”
她突然間又說起了醫學話題,“說到肺部疾病,我前頭倒是聽說了一位老太太。本來好好的,莫名其妙肺積水了,現在家裡頭正犯愁要怎麼管老太太的事情呢。”
餘秋不動聲色:“那就對症對因處理。有積水就得抽出來,造成積水的原因就要好好解決。倘若是感染性疾病所導致的,那必須得控製好感染,假如是因為心臟瓣膜受到了損傷,那就得做瓣膜修補。”
“年紀大了呀,老太太身體又不好。”二小姐像是感慨萬分的樣子,“做穿刺抽水的話,家裡頭人都很擔憂呢。”
餘秋搖搖頭:“年紀不是做肺積水穿刺的禁忌症。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老太太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的。”
二小姐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說話,隔了半天才又冒了一句:“我可真喜歡你,既然咱們要搞生殖中心,你們那邊又要派人過來負責。不如你就留下吧,你如果想要搞醫學研究。我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要錢要人要物,我都可以幫你找。在這兒你也可以取得大成就。”
餘秋搖頭,她沒想到這位二小姐居然如此心急,沒幾句話就想留下她的人。
隻不過,她沒興趣。
“我還是比較希望待在家裡頭。”
二小姐笑了起來:“小秋大夫,你的思想可局限了。對於醫生而言,病人不應該分三六九等。既然我們是一家,那你也應該對這兒的病人一視同仁。”
餘秋搖搖頭,直言不諱:“我是為了我的職業規劃著想。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私心,為了我的事業能夠茁壯成長,我必須得選擇最合適的土壤。”
二小姐像是來了興趣:“我不明白苔彎為什麼就不是那片土壤,是氣候你不適應還是你覺得條件不好。”
餘秋搖頭,正色道:“苔彎千好萬好,但有個最大的弊端就是苔彎太小了。這麼小的地方是沒有辦法承載我的理想的。”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苔彎如此之小,它就隻能看周圍的臉色,在夾縫中求生存。左右逢源哪有這麼容易,長此以往,這個島嶼會走向衰敗。況且……”
她拉長了聲音,“從大路退過來的移瑉總有一天會老去死亡。等到那個時候,移瑉二代三代又對郭土還懷有多少感情?時間久了的話,這裡會變成外郭。老一輩的人故去,自然管不了那麼多。可我還年輕,我當然得考慮未來。”
說著餘秋站起身,朝二小姐抱歉地笑:“不好意思,承蒙錯愛,不過我有更廣闊的天地。”
二小姐臉上笑容不變,聲音輕輕的:“那你就不害怕卸磨殺驢嗎?我聽說你母親的遭遇了,我感到非常痛心,這種可怕的事情我真是難以想象。”
餘秋一點也不客氣:“您為什麼要難以想象呢?白色孔布時期,死在槍下刀下的人難道還少嗎?當年清擋的時候,貴擋可是清除了超過1/3的擋員啊。那些枉死的人又要怎麼算?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在這件事情上,貴擋也絕對不清白無辜。所以倘若想指責的話,貴擋也應該坐下來好好反思,而不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倘若貴擋可以原諒自己的話,那同樣應當對彆人也懷抱寬容理解之心,而不是用兩套標準來看待事情。”
餘秋點點頭,擦乾淨嘴巴,笑容可掬,“謝謝您的招待,這兒的東西真好吃。真希望早日實現通航,那就有更多的中華兒女可以過來品嘗如此美味佳肴了。我想瑉眾肯定會很高興的,因為他們也可以見識到皇家享受。”
這家大飯店是招待外賓的,可是苔彎都沒有什麼邦交國家了,還有什麼外賓可以招待?早點麵向大眾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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