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了(捉蟲)(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2373 字 8個月前

餘秋哪裡能聽他的話,立刻下意識強調:“可我不疼啊。”

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可算是從慌亂中微微收了神。假如說是嚴重的外傷,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會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可實際上她覺得還好。

沒錯,昨天晚上她當然感受到了疼痛。可是後麵的過程,她得說她爽到了。大約是□□熏心,不懷好意的時間太久了,到後麵她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強烈的疼痛。

這不合理呀。她神經又不遲鈍,她這人手上燙個泡都要大呼小叫的。

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間一股暖流滑過,餘秋又出血了,在床單上開出了一朵妖嬈的花。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這樣。這感覺直接激得餘秋抬頭問:“今天是幾號?”

何東勝不假思索:“3月21,椿分。”

餘秋頓時眉飛色舞,唉呀,媽呀,她知道椿.潮帶雨晚來急的原因了,她來例假了。

她當然不會稀裡糊塗到搞不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她隻是經常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搞不清楚每天的具體日子而已。

餘秋喜不勝喜,立刻勾住何東勝的脖子,嘿嘿笑出聲:“我沒事了,正常的。”

說著她還往人懷裡頭鑽。

年輕人去什麼醫院啊?趁著天光好,趕緊叫姐姐繼續吸元陽。

何東勝立刻壓住她,皺著眉毛道:“你老實點兒,你來例假了還鬨騰。”

餘秋呆滯了,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大姨媽雖然是位常來常往的親戚,可大姨媽在家的時候,她就不能在對唐長老下手了呀。

她頓時悲憤不已,感覺老天爺真是不幫她。她才剛吃了一回夜宵,再想來頓早飯都不能滿足她。

何東勝可不由著她瞎鬨騰。暖水瓶裡頭還有熱水,經過一夜已經變溫了。他立刻兌了熱水,讓餘秋好好清洗,然後幫她換上乾淨衣服。

謝天謝地,小秋大夫雖然搞不清楚每天的具體日子,但她作為女性還是知道出門應當帶衛生巾這個基本道理。

何東勝順利從她的行李箱裡頭翻出了衛生巾,讓她穿戴好,然後自己將床上的床單被褥一並兒搬下來清洗。

真尷尬啊,床單上開出了鮮豔的牡丹花,一開就是一大片。臟的床單褥子被拿下去之後,他又從櫃子裡頭取出了另外一套,趕緊鋪蓋好。

這一套明顯要比昨晚他們睡的薄上許多。何東勝又將被子墊上去,一半蓋一半墊,將餘秋送進被窩裡頭裹裹好,然後自己去洗床單褥子。

血這東西一旦落下去,假如不趁早清洗的話,很快就會咬住纖維,就再也洗不乾淨了。況且倘若不一大清早趁著大家夥兒都沒起床的時候洗,到時候他可沒辦法再端出去。

不然他要如何跟朋友解釋,他一個大小夥子,怎麼出了這麼多血?假如說是痔瘡犯了,這標準,夠血流成河了吧?必須得去醫院做手術了。

餘秋有些羞愧。何東勝端著洗好的床單褥子回寢室的時候,她忐忑不安地問:“你晚上怎麼睡覺啊?”

床單還好,畢竟三月天曬一白天就能夠乾。可是褥子不行,褥子很難曬乾的,又沒有洗衣機甩水,難不成今天晚上就讓他這樣睡覺?這才剛出正月不久呢,京中的倒椿寒一來,這薄薄的被褥怎麼扛得住。到時候會凍出毛病來的。

餘秋犯愁,琢磨著怎麼搞票給男友再買一床被褥送過來。

何東勝卻笑著安慰她:“沒關係,我這禮拜就去海南了。海南天氣熱,用不著這麼多被褥。”

他話一出口,就發現女友臉上的神色不對了。

餘秋咬牙切齒:“去海南,你怎麼到現在才說?”

好啊,不得了了,學拐了。這是覺得姐姐睡了你,你就有恃無恐了?膽兒肥的很啊!

何東勝無奈的很:“我昨晚就想講的,你不讓我說呀。”

何止是不讓他說話,那個勁兒簡直要扯著他的肉,一塊塊吞進肚子裡頭去。他一直知道小秋力氣大,完全沒想到她在床上的力氣更加不小。直到後麵化成了一汪椿水,她才乖乖地由他主導。前頭的時候,可都是她說了算。

餘秋吹胡子瞪眼,狠狠地一口咬住人,惡聲惡氣:“狡辯!”

沒錯,就是強詞奪理。狡辯,居然敢玩先斬後奏!

何東勝知道她鬨脾氣,隻能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因為他剛洗過床單,手太涼了,所以他還特地隔著被子拍人。

這下子又叫餘秋不滿,抓著他的手又開始咬起來。

何東勝就蹲在床邊,既不反抗也不鬆手,由著她鬨騰。

餘秋發了半天火,就像拳打腳踢打在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落力的點。

最後她隻能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詛咒:“活該!到時候累死你。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以為海南這口螃蟹好吃嗎?天真幼稚,到時候複雜的關係能夠逼瘋的你,你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你能跟老廖那家夥比嗎?老廖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乾部,國字號開頭的!”

說個不好聽的話,雖然人們常講泛海沉浮,但實際上國家培養乾部的成本也不低。所以實際操作中,乾部其實是受保護的對象,要允許乾部犯錯誤。他們在一處搞砸了,給國家人民造成了巨大損失,政府的常規處理手段是先冷靜一段時間,等到輿情焦點轉移後再調任到其他地方當領導乾部。

這樣的案例比比皆是。反正輿論的關注點持續不了兩個禮拜。反正一般闖禍了,壓不下去了,被推在前頭的都是臨時工。臨時工就是口萬能的鍋。

何東勝是什麼呀?何東勝就是這樣的臨時工。他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政治身份,他甚至連餘秋這樣的333製乾部都比不上。起碼餘秋是發了文的,到時候真有事情鬨騰出來,她可以拿著文去討個說法。

何東勝就是叫人一句話,直接被差遣得東奔西跑。出了事的時候誰承認他呀,權力場上講究個屁的人情。他就是現成的反格命,他就是現成的走姿派。

這個二傻子,簡直就是一頭蠢驢,眼前吊著個胡蘿卜就以為自己有了奮鬥的目標嗎?

何東勝由著她發泄,也不辯解。他就隔著被子摟著人一下下地撫摸她後背。

餘秋卻氣不過,從被子裡頭伸出了拳頭,一下下倒他的胸口:“你個傻瓜,讓你不要在官場上混的,你非不聽姐姐的話,叫你不去海南,你還偏要對著乾,你乾嘛聽老人家的呀?他又不給你發工資。你好好跟著姐姐回楊樹灣不行嗎?咱們開養兔場,咱們專門養兔子剪兔毛賣。胡楊他們都已經找到大學研究所研究出兔毛的混紡技術了。以後咱們剪了兔毛就自己生產出衣服,跟二小姐合作,掙得盆滿缽滿,不好嗎?”

何東勝一開始還好脾氣地笑著,聽女友斥罵。到後麵,她提起二小姐了,他立刻拉下臉:“不行!”

當他是傻的嗎?二小姐賊心不死。他可不能給二小姐趁機做妖的機會。

餘秋瞪眼:“你現在就是把機會拱手送到人前。你走了,人家會天天到我麵前獻殷勤的,你就一點兒也不緊張嗎?”

何東勝拿額頭頂著餘秋的額頭,鼻子蹭對方的鼻尖,聲音帶著熱浪,直接往餘秋的臉上撲:“小秋,這事兒總要有人去做。”

餘秋氣呼呼:“那你讓彆人去做。國家養了這麼多乾部呢,他們都是吃乾飯的,這個時候他們不去誰去。在其位,謀其政,貓捉老鼠天經地義,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閒事。”

何東勝滿臉無奈:“可是他們都沒有我合適。”

對,就是因為他沒有官方的身份,所以他才能進能退。對內,他的身份被默認為是老人家的使者。他做任何事,他們這邊都隻能配合,否則就會被當成是違背領袖的指示。對外,他這樣的特殊身份,可以安撫外資的情緒,讓他們減少猜疑。

不要想換另外一個政府高官,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因為正是他沒有正兒八經的身份,所以一旦闖了大禍,從正經的流程上來講,他做的某種事情都隻能代表他自己,而無法代表官方。

這是不是有點兒耍流氓啊?就是耍流氓。摸著石頭過河,大家都沒有經驗。明裡暗裡,官麵上私底下,文章多得要命。假如他們不多幾種應對策略,到時候被人耍的團團轉,吃了一肚子啞巴虧,卻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餘秋立刻哭了起來,淚珠兒直接在眼眶裡頭打轉。她啞著嗓子:“那你知不知道到時候追究責任的時候,你第一個會被推出去上鍘刀?”

你知道個屁啊,她在心裡頭罵,你真以為老人家對著你和顏悅色說了幾句話,就跟你掏心窩子了嗎?反擊右氫翻案風知道嗎?他從來都沒認為自己犯了極左的錯誤。他的接班人也不認為,甚至4人幫被打倒以後,安在4人幫頭上的罪名是極右呱。

“你以為這幾年死掉的□□少嗎?尤其是像你這樣,可以輕而易舉被安上裡通外國罪名的家夥,那可是叛國罪,根本翻不了身的。”餘秋哭得極傷心,整個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兩隻手拚命地捶著何東勝的胸口。這個二愣子,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老廖這個畜牲,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居然勾著他連她都不管了。

何東勝卻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如水:“我知道,小秋,我一直都知道。”他握緊了手,將餘秋拉在懷中,輕輕地歎了口氣,“你不是喜歡王老先生跟王老太太嗎?希望我們能夠跟他們一樣,我也希望。你知道嗎?當年王老先生同王老太太說,希望將來他們一塊兒上斷頭台。對,情書裡頭就是這麼寫的。

我記得你以前告訴我,你做好了蹲大牢的準備,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隨時有可能會被人抓住了做文章,說你是反動,把你下大牢甚至割腦袋。

那時候我說,我給你送牢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跟你一塊兒蹲大牢。”

他捧著餘秋的臉,眼睛好像是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也是在懸崖邊上刀尖上走路,要麼是被刀戳死了,要麼是跌下懸崖摔死了。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塊兒蹲大牢?”

餘秋一個勁兒地擰著何東勝的嫩肉,泣不成聲。她就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堂長老如此乖乖就範,叫她輕而易舉吞下肚子了,肯定是藏了穿腸毒藥。

王八蛋,非要跟著一塊兒坐牢嗎?就不能安安生生過幾天太平日子嗎?她吃口肉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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