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祖祺眼睜睜看著薛玨當場扔下手裡的東西,毫不猶豫轉身下車,決絕得猶如一個拔屌無情的渣男。
不過按照人設來講,薛玨對於原主和孩子來說,本來就是個渣男。
祖祺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意識伸出爾康手喊道:“渣……不是,哥,你生氣了?我開個玩笑而已嘛,我不是嫌你化妝技術不好,我隻是覺得你還可以更上一層樓。”
薛玨對祖祺的話置若罔聞,邁著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店門外,侯在門前的四個工作人員立即恭敬迎上來。
祖祺心知薛玨那個小氣鬼又鬨脾氣了,眯起眼睛笑得幸災樂禍,一邊下車一邊自言自語地嘟囔道:“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沒了臉上那層醜到爆的小醜妝容,祖祺終於找回部分自信心,穿著粉嫩嫩的襯衫搭配運動褲慢條斯理走到薛玨身邊。
麵對四個工作人員看異類一樣的目光,祖祺笑著跟她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呀,我是薛玨的家屬。”
“……”工作人員們迷之沉默半晌,隨後將求證的視線轉移到薛玨身上。
薛玨似乎沒想到祖祺真的敢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大搖大擺走來,表情都快僵硬成化石了,滿身透露出一股不可直視的氣息。
少頃,薛玨磨著牙說道:“對,這是我家屬,你們趕緊把他帶進去換身衣服。”
工作人員們的表情有瞬間的呆滯,不過她們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掛上招牌式的熱情笑容,一窩蜂的擁住祖祺後,小心翼翼將他帶入店內。
這家店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高級服裝定製店,如同薛氏旗下的連鎖度假村一樣,實行會員製,但凡能踏入店內的客人都有一定社會地位。
因此平時來店裡的人不多,像薛玨這種身份的人都會有助理每個月定時來拿取獨家定製的衣物,並不會親自來店裡麵閒逛挑選成品。
但這不是重點。
關鍵在於薛玨第一次親自過來竟然就帶著傳說中被養在深宅裡的“薛太太”,而且這個“薛太太”還是個已經懷孕很久的男人?!
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條能上頭版的大新聞!
工作人員們相互對視幾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遺憾。
哪怕薛先生和“薛太太”出門時並沒有特意藏著掖著,她們出於職業道德也不能隨意傳播客人的隱私。
可惜了一個大新聞堵在喉管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隻能她們內部探討消化。
……
祖祺從沒來過這麼高級的服裝店,不由得好奇的東張西望。
他穿越之前隻是個普通的IT男,拿著普通的薪水,每天過著家到公司兩點一線的普通生活,買件四位數的羽絨服都會再三猶豫。
這種富得流油的人才會光顧的地方,穿越前的祖祺恐怕連路過都不敢看上一眼,怕被金光燦燦的外表閃瞎眼睛。
然而現在,他能被工作人員們擁簇著像土皇帝一般堂而皇之進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穿越的唯一福利——變成有錢人。
想起他銀行卡裡的一千萬,祖祺不由自主挺了挺胸膛,哪怕穿著這麼奇怪的裝束也感覺有底氣了許多。
不得不承認高級服裝店裡的服務態度就是好,工作人員們熱情洋溢的為祖祺挑選了一堆合適的衣服,在等待上衣修改時,她們又端來涼白開和一盤瓜果零嘴,坐在邊上陪祖祺聊天。
祖祺啜了口涼白開,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和薛玨是在一場應酬上認識的,他見到我時那叫個一鳴驚人,接著對我一見鐘情,展開了死纏爛打一哭二鬨三上吊式的追求,我當時對他沒感覺,他就半夜抱著把吉他跑到我家樓下唱情歌,他的歌聲真的是魔音催耳……”
祖祺正說得興起,忽然見幾個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妹子臉色一變,連忙起身,各自找理由散開了,其中一個臨走前不停對著祖祺咳嗽。
祖祺體貼道:“嗓子不好就多喝熱水。”
妹子一臉絕望的跑開了。
祖祺莫名其妙的端起涼白開喝一口,正想站起來走動一下,卻在下一秒冷不丁聽到薛玨陰森森的聲音:“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跑你家樓下唱歌了?”
“……”祖祺一拍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機智的找了個折中的回答,“不是你嗎?不好意思,我記混了,貌似是我前任這麼做過。”
聞言,薛玨的臉色好似更加黑了一層,他定定看了祖祺半晌,硬是擠出一句陰鬱的話:“看不出來你以前的風流韻事不少啊。”
男人嘛,都會有點小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