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完之後, 祖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看過, 也清清楚楚記得原主的生日絕對不可能在飄著雪花的冬天,裡有個劇情是原主在臨近生日的時候被薛玨連帶著孩子一起趕出家門, 後來父子倆在出租房裡孤零零的過生日。
那時……
貌似是春夏季節吧?
因為原主和孩子還穿著很薄的衣衫。
該不會他穿到這個世界後,連人物的基本設定都改了吧?
想到這裡, 祖祺頓時滿腹狐疑,他不禁眼神奇怪地看了薛玨一眼,隨即發現薛玨始終在垂眸注視著他。
略顯昏黃的光線傾灑在薛玨臉頰上和身上, 他佇立於光與影之間, 大半張臉沉浸在朦朧的黑影裡,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和表情, 隻有暴露在暖光下的嘴角掀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祖祺的錯覺,薛玨的笑容好似摻雜了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像是在試探什麼……
這一刻, 祖祺甚至懷疑薛玨是不是知道了他不是原主的事。
一時間, 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皮發麻的感覺深深刺激著他的腦神經。
“我、我是真的不太記得這些事情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的生日確實是在夏天。”祖祺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他下意識蜷起手指揪住衣兜,眉心微蹙,故意作出一副犯難的模樣, “你也知道我和我家人關係不好, 可能是我當時一時糊塗才亂說話的吧。”
話音落下, 兩個人都沉默了。
仔細想了想, 連祖祺都覺得他剛才那番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也許是他想多了。
祖祺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他趕緊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猜測,努力擠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
“無論如何,謝謝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祖祺歎著氣說。
薛玨一瞬不瞬地看著祖祺,見他身體緊繃,小心翼翼得活像是麵臨大敵的兔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好像很緊張。”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見此情況,祖祺也跟著笑出聲,他鬆開緊攥著衣服的手,若無其事走到蛋糕前:“我們這麼久不見,是有一點緊張。”
說完,他看了一圈周圍的裝飾,驚奇地開口:“不過話說回來,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薛玨如實回答:“小趙教我的。”
“小趙真成你的百科全書了。”祖祺笑。
他扭頭瞧見站在蛋糕旁邊的薛玨,忽然心下一暖,轉身上前一把抓住薛玨的衣領,迅速在對方嘴唇上啃了一口,“辛苦了。”
隻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祖祺剛想離開,卻陡然被薛玨抬手圈住腰,沒等他反應過來,又被薛玨緊緊按在身前,於是兩個人的身體再次毫無縫隙的相貼,仿佛連心跳聲都同步了。
“不辛苦。”薛玨說,“我請酒店的工作人員布置的場景。”
聞言,祖祺一愣:“……那你做了什麼?”
“我?”薛玨有瞬間的疑惑,“他們說我在邊上看著就行了,沒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祖祺:“……”
廢話。
一看就是薛玨給了錢才讓工作人員這麼做,不然彆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忙?
虧他剛才還那麼感動又心疼,以為薛玨忙碌了兩三個小時才布置好這一切。
薛玨沒看懂祖祺的表情,低頭輕輕咬了下祖祺右邊的耳廓,他的嗓音低沉且極富有磁性,在安靜的環境中有股令人心醉的吸引力。
“怎麼了?”薛玨很認真地問。
“沒什麼。”祖祺心想薛玨的直男性子算是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他嘟囔著左右看了看,然後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兒子呢?”
薛玨單手鉗住祖祺的下巴,指尖稍微用力,迫使祖祺麵向他:“在床上呢,早就睡著了。”
說著,薛玨的唇已經貼上祖祺的臉頰。
他吻得毫無章法,像個初次品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薄唇在祖祺臉上胡亂遊弋,最後才輕咬住祖祺的下唇,呼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在祖祺臉上。
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原因,饒是薛玨的吻技這麼差勁,祖祺還是被吻得意亂情迷,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兩個人就這樣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祖祺才從一堆混亂中找回幾分理智,他勉強推了推恨不得將他揉進懷裡的薛玨,喘著氣說:“等、等一下……我想去看看千萬……”
結果才拉開一點距離,又被薛玨用力扯了回去。
薛玨將臉埋在他的脖頸中,深吸口氣,火熱的親吻如同細細密密的雨點似的,落在他光滑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