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尬笑著朝祖祺和薛玨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拔腿奔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喬伊陽。
“……”祖祺眼睜睜看著喬伊陽和周海兩個人的身影逃也似的消失在視線中,莫名其妙地問薛玨,“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敘舊。”薛玨言簡意賅道,接二連三被打擾好事,他臉上的溫度已然將至冰點。
祖祺問:“你們認識?”
薛玨一本正經地點頭:“認識。”
“啊?”祖祺更是詫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薛玨轉過頭,表情頗為嚴肅地看著祖祺:“就在剛才認識的。”
祖祺:“……”
這算哪門子的認識?
不過既然薛玨不想說,祖祺也就沒有多問。
經過這麼一場鬨劇過後,算是熄了他們想要溫存一下的心思。
再加上薛千萬醒來後需要人時刻抱著,祖祺和薛玨站在布置得格外浪漫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一陣,隨後祖祺歎氣道:“我給前台打電話,讓他們上來收拾房間。”
薛玨板著臉,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等到酒店的工作人員收拾完房間後,祖祺喊來小鄧子和段凱,切好蛋糕挨著送到劇組裡每個人的手中。
大家又驚又喜,還以為今天是薛玨的生日,聞言祖祺笑著搖了搖頭,隻說自己想吃蛋糕了,就讓薛玨買了個蛋糕過來。
一時間,大家的表情紛紛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在送完蛋糕後回去的路上,段凱讓小鄧子先走,他則把祖祺喊到一邊,皺眉問道:“今天真是薛玨的生日?”
“不是……”祖祺有些無奈,簡單把他和薛玨之間的誤會講了一遍。
段凱聽完,露出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今年夏天你過生日時,薛玨送了你一塊手表,你這麼快就忘記這件事了?”
經過段凱的提醒,祖祺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的確在剛穿來這個世界的兩個月內收到過薛玨的生日禮物,隻是他對手表無感,就隨手放在了抽屜裡。
此時回想起他和薛玨在蛋糕前的對話,祖祺終於發現他心裡那點不對勁的感覺源自哪裡——
薛玨說的話並不像是平鋪直述,仿佛在小心翼翼試探著什麼……
如果薛玨真是記錯了他的出生日期,也不應該說是原主告訴他的吧?
突然間,祖祺有些迷茫。
“段哥。”祖祺怔怔問道,“我生日是在夏天吧?”
段凱看祖祺臉色發白,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能如實回答:“除非你以前沒有說謊的話,那就是在夏季了,而且前不久你才跟我說過你收了生日禮物的事,不至於連這些話都是假的吧?”
祖祺咬著唇,沒說話。
段凱察覺到不對:“怎麼了?”
祖祺搖頭:“沒什麼。”
見狀,段凱沒有多問,而是輕輕拍了下祖祺的肩膀:“你彆多想,像薛玨那樣性子彆扭又不外露的人,也許是找不到來探班的理由,才搬來個生日蛋糕。”
祖祺心不在焉應道:“希望是吧。”
……
薛玨的到來在劇組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第二天上午,本是放假期間,卻有不少平日裡和祖祺關係不錯的人跑來敲門,瞧見祖祺平安無事沒有缺胳膊少腿,大家紛紛鬆口氣,隨後找個借口開溜了。
祖祺一頭霧水,轉身對上薛玨有些陰沉的臉,聳了聳肩膀:“不知道他們今天是怎麼回事。”
雖然祖祺不知道,但薛玨卻是清楚得很,想起那些人看向他時那防狼似的目光,頓時覺得心肌梗塞都要犯了,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
因為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這麼個喜歡欺負祖祺並且對祖祺使用冷暴力的形象……
薛玨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由於上午沒有事情做,祖祺就準備帶著薛玨和薛千萬逛下影視城,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番,便推著薛玨順便帶來的折疊嬰兒車準備出門。
經過酒店大廳時,迎麵撞上從外麵回來的王導。
比起昨天晚上醉醺醺的模樣,此刻的王導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隻是看起來萎靡不振,沒什麼精神,他隔得老遠就向祖祺揮了揮手:“小祖!”
祖祺笑道:“王導,早上好呀。”
王導急忙走來,擔憂道:“小祖,你沒事吧?”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邊上推著嬰兒車的薛玨。
祖祺:“……”
哪怕背對著薛玨,他都能明顯感覺到薛玨周身驟降的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