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娘,來個靠譜的爹也行呀。
酸著酸著,湘雲就又帶著小丫頭們玩了起來。
投壺,搖大繩,踢毽子,蒙著眼睛捉迷藏,湘雲感覺她每天都好忙。
這一日湘雲和小丫頭們在後麵的荷花湖上玩陀螺和冰上蹴鞠,正玩得高興呢,三姑娘史湘渝便帶著人走了過來。
看看玩得滿頭大汗像個小瘋子的湘雲,史湘渝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湘雲身邊的小丫頭輕輕的拉了拉湘雲的衣裳示意湘雲看那邊,湘雲一鞭子將陀螺抽得高高彈起再飛快的在冰上旋轉,百忙之中賞了史湘渝一個眼神後就特彆氣人的將身子背轉過去,繼續帶著她塗了顏料的大陀螺玩蹴鞠。
每個人的陀螺不能停,還要將球踢到對麵的球洞裡。兩種遊戲一塊玩,難度大大的提升了,不過也沒誰真的在意輸贏,不過是陪著湘雲玩鬨罷了。
史湘渝見湘雲不理她,先是在岸上跺了跺腳,之後便帶著丫頭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哢,哢哢,哢哢哢!’
“姑,姑娘,冰,冰麵裂開了。”跟著史湘渝出來的丫頭突然聽見腳下傳出來的聲音,低頭一看,發現冰麵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細紋。
這麼冷的天掉到冰湖裡可不是鬨著玩的。
史湘渝聞言不由停下來低頭看,發現腳下的冰麵正以她們主仆三人為中心的向四麵八方裂開。
史湘渝當即嚇得不敢動彈,看向兩個丫頭時又是害怕又是慌亂遷怒,張嘴要罵,可話還在嗓子眼呢,耳邊就又聽到了冰裂的聲音,於是那兩聲吼罵又被嚇了回去。
南柳試著往前邁了一步,瞬間加快了冰裂的速度不說,還讓本就汲汲可危的情況更加的嚴峻了。
不需要什麼經驗,哪怕是年幼的史湘渝都知道隻要她們再挪動一寸,腳下的冰就會徹底碎開,而她們也將會直接跌進冰湖之下。
史家的荷花湖是從府外引的活水。哪怕上麵結了一層冰,最底下也有活水流動。至於這荷花湖有多深去年打撈湘雲的時候史湘渝就知道了。
最深處,比她老子還要高出一個頭呢。
冰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此時主仆三人距離湘雲也不過是一射之地,可湘雲那裡卻仍舊帶著幾個枕霞閣的小丫頭玩的極開心,仿佛不受到半點影響。南柳看看三姑娘,再看看香巧,硬著頭皮朝湘雲喊道:“大姑娘!”
彆玩了,快去喊人救命吧。
湘雲:嘖,沒聽見~
湘雲一副無所覺模樣的繼續帶著人抽陀螺,其他小丫頭見湘雲沒聽見,互視了一眼後也‘沒聽見’的繼續玩。
沒了丁姨娘,三姑娘算個屁呀。她們是大姑娘院裡的人,才不怕三姑娘呢。許是故意的,許是無意識的,湘雲等人的陀螺越抽越遠,最後竟然從枕霞亭的這邊轉到了另一邊,直接拉開了與史湘渝主仆的距離。
南柳和香巧見狀更是心急如焚,討論著要不要大聲呼喊,將附近的粗使婆子什麼的叫過來。若真掉下去了,順著水流飄離冰洞口那可就危險了。
史湘渝見那幫人玩得如此六親不認,氣得想跺腳卻不敢抬腳。哼!就不信同一處冰湖就隻有她們腳下這一塊裂開了。思及此史湘渝便咬著腮幫子恨恨的說道:“先彆喊,指不定誰先掉下去呢。”
湘雲:“……”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