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 275 章(1 / 2)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十二手裡有一批人造證據要出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一是十二不想再自己冒這個頭了,二來也是四爺和當今的人一直盯著他呢。

吏部向來都是個要緊衙門,其要緊程度比戶部有過之而無不及。四爺費了些手腳才忽悠住老爺子,將十三塞進內務府,將十二挪到吏部。

將這麼要緊的地方送給十二,未嘗沒有捧殺之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爺做人太失敗,無論是十二還是十四都沒將他當盤菜。如今的情況就是十二序齒靠後,年長的皇子裡有四爺,年輕的皇子有十四。相較於老三和十四,更叫十二忌憚的是四爺。

說實話,四爺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四爺在這場角逐裡勝率有多大。達官貴人,文武百官,宗室皇族越是看得明白待四爺的態度就越有禮有度,而這一切被當今看在眼裡後,對四爺能不儘極挑剔?

睡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四爺既是當今滿意的繼承人,又何嘗不是當今的敵人呢。

也因此,當今待四爺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原本十二也不是這般耐不住的性子,實在是十二得到消息,說是當今的身邊越來越不好了。

扒拉了一回手指,當今都快奔六十的人了,說不定哪日就沒了。如果當今身強體壯,那十二自是不著急的。可若當今的身體每況愈下,最應該著急的就是他們這些序齒靠後的皇子了。

正好他又調入了吏部,主管大清官員任免,手中的權利和可用之人也多了許多。

四爺與太子和直郡王是同一批次的皇子,年紀相差幾歲,身份地位卻差之千裡。

君父一層,太子一層,庶長兄一層,養母一層,生母一層…一個夾縫中長大的皇子,可不是十二阿哥這個沒經過打壓的皇子能抗衡的。

掐指算一算,太子沒的那年十二也才十來歲。

將十二架在火上烤,讓他有更大的空間蹦跳,也叫他們越老猜疑越重的老子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十二身上…四爺這招也是夠毒的了。

不過說起來,十二會知道當今身體不好這種假消息,除了胤德的友情贈送外,也有四爺的鼎力相助。

當今還能再活十來年,至於太子和直郡王的死會不會讓他在悲痛中減了壽數…胤德不知道,但以他對當今的了解這種可能性不大。

老頭子心硬著呢。

十十

四爺做事很謹慎,十二跟隻傻孢子似的一頭撞了進去。

才掌握吏部三個月就迫不及待的生事了。

對於四爺來說,這個時間有點長。但對當今來說,這個時間短得叫他直接給十二貼了一個標簽——忒沉不住氣了。

當今的視線從十二身上移回來,又看了一眼自請抄家的胤德和一旁起哄的老十,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若胤德和十爺不搞這一出,當今肯定是要借著那名出頭的禦史敲打一下十二的。但這麼一搞,當今也懶得折騰了。一邊罷了那禦史的官,一邊又殺雞警猴的革了禦史一家三代的科舉資格。

罷一代的官還不算什麼,可一革革三代的,至少這個家族百年內是彆想入仕途了。這樣的懲罰一下子就叫那禦史癱軟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

天家父子的事都敢瞎攪合,這樣的人死都是糊塗鬼。

當今看都沒看這家夥,疲憊的揮了揮手,侍衛將人扯下去,當今自己也起身離開了。

胤德站起身,拍了拍並沒有沾什麼灰的衣擺,伸手攬住老十的脖子,吊兒郎當的往外走。

這事若不是這麼解決,勢必要引起他被害那事,之後就又是一翻腥風血雨。現在他也算是間接的''保護''了一回十二。

十二這一弄,四爺再次成為嫌疑人。四爺除了會被人再猜疑一回外,並不會有太多的損失。但十二這一鬨卻徹底暴露在了當今眼皮子底下……

勾結朝臣,構陷兄弟,嗬嗬,老四下手還挺黑

7

誰也不知道胤德是不是受刺激了,原本預算三千萬的宅子一下子提到了五千萬。不光如此,他更是秉承著不選對的,隻選貴的采購方針一擲千金的各種買買買。

湘雲不但不攔著他,還一副財大氣粗模樣的讓人去國外采買各色西洋物件。

倆口子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養孩子和敗家上,竟是半點生意上的心思都沒有,很是不著調,也很是頹廢。不過相較於這倆口子,其他人的日子卻也都是各種忙碌和上進。

六月初,賈環等人出發去金陵赴八月秋闈。

路上差不多要走一個來月,七月份到達金陵後,按著早前他們去金陵趕考的經曆,仍舊住在離貢院極近的院落裡休整讀書。一直到秋闈結束,三人才去賈家老宅拜見赦政幾人。

這麼大的事都不打一聲招呼,又遲了這麼久才過來請安,自是免不了挨上一通訓。訓責之後一行人又去賈家祖墳給老太太和列祖列宗掃墓。

赦政四人在金陵的日子比在京城時更舒心,金陵雖繁華,卻不及京城。賈家世居金陵,也是金陵的大族。金陵沒有太多的達官貴人,赦政四人在這裡光是借著元春的妃位和榮國府的名頭就叫人禮遇三分。

古時的娼妓大致可分四大派,大同婆姨,揚州瘦馬,西湖船娘,泰山姑子。金陵這地方,雖未必有這四大派駐守,卻還有條秦淮河呢。

一個是真色,一個是假正經,到了這地方不管是哪一種都能叫這兄弟倆流連忘返。雖說是守著母孝,可這孝也要分什麼人守,怎麼守。

不說這倆兄弟了,再說說邢氏和王夫人這對妯娌吧。邢夫人終於在嫁到賈家多年後有了一等誥命的感覺,被賈氏宗族一乾人捧得飄飄欲仙。

而王夫人,眾人與她說得最多的就是育兒經了。你姑娘是咋成的皇妃?你兒子是咋考的進士,咋娶了那麼一門好親事的呀

實說話在這種糖衣炮/彈的狂轟亂炸下,除了思念元春和寶玉的王夫人,另外三個都有些樂不思蜀。

而王夫人對她那一雙兒女的思念…唉,她早就習慣了聚少離多~

十十

等待結果的日子漫長又飽受煎熬,好在這一次賈不三人都低空飛過了。

名次沒一個靠前的,卻也都中了舉人。

留在金陵被赦政倆兄弟帶著顯擺了一通,三人才在邢夫人的不以為意,王夫人的欲言又止中乘船回京了。

親孫子考中舉人,王夫人自然高興。可賈環這個庶子也考上舉人了,王夫人的心情就沒那麼美妙了。再一個,王夫人也不想叫賈環出頭,她擔心賈環壓了寶玉和賈蘭一頭,想單獨留下賈環或是對賈環做些什麼,她是一沒理由二沒機會,最後也隻能看著這叔侄三人乘船離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賈蘭叔侄還是京城中的誰都不曾將探春的消息告訴金陵這邊。

賈環叔侄中舉的消息早在第一時間就被賈蘭派人送到了京城,之後才在金陵跟赦政兄弟應酬。等他們回到京城時,京城裡與他們有關係的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喜訊。

六月份走的,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十月末了。來年二月又要赴春闈,三人也沒休息幾天就又開始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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